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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微凉,神情依旧淡漠。

他道:“我也甚是想念你们。”

清冷冰质的声音,让大厅内的温度霎时降低了几度。

家主脸上僵硬的笑容渐渐消失,不知该接什么话才能缓解这气氛。

阮映辞忽然站起身往外边走去,只留一个高冷谪仙般的背影。

家主慌得打翻了茶水,他有什么地方惹得阮真君不愉快了?

他连忙追上去,急切道:“侄儿你这是?”

门口,阮映辞转身,道:“都两百年了,也不知我住的那院子是否还在?”

“是是是,这天色也不早了,侄儿你路途跋涉,是该好好歇息”

家主忽然停顿,接下来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都两百年了,那院子荒废这么久,早就被拆来做它用了,

家主歉意地看着阮映辞,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他放低了姿态,道:“侄儿若想要歇息了,我命人带你去客房可好?”

阮映辞依旧是淡漠的表情,朝家主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那家主似是松了口气,方才他不过是见这阮家主脸皮太厚,故意刁难一下罢了。

就在此时,大厅外边的回廊尽头传来动响,似乎藏了什么人。下一刻,那排圆柱后面惊现一声惨叫。

发生了什么?

阮家主呵斥,快阮映辞一步到达那儿。只听他道:“你这小子怎能跑这里来了?”

谁?

阮映辞不紧不慢地踱步至那儿,却见一个小孩儿跌到回廊的台阶下面,十分狼狈。

可那身粗布黑衣怎地那般熟悉?

台阶差不多有阮映辞半个身子那么高,这么跌下去不得痛死?

阮映辞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小孩儿,直至他露出那圆嫩稚气的脸。

呵,这不是季枭么?这下可变得有意思多了。

他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季枭,无声地笑了,眼尾暗红的泪痣愈发生动。目光一寸寸地打量躺地上的季枭,淡漠却又微寒。

季枭突然“哇”地一声哭了,他朝阮映辞伸手,“真君,好疼”

阮映辞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主角这是要闹哪样?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用真气将季枭托了上来,只是神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季枭一落地,便扑进阮映辞的怀里,仰头,眼眶里蓄积了泪水,要哭不哭,那模样委屈得不像样,却是十分惹人怜爱。

他咬唇,似是隐忍着疼痛,“真君,真的好疼。”

谁能告诉他,主角这撒娇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他任由季枭抱着腰,表情一点点冷峻下来,缄默不语。

季枭他为何会在阮家?

阮映辞忽然将目光落到阮家主的身上,只听阮家主一脸欣慰地道:“侄儿,这是你舅母家的孩子。论辈分,他是你曾孙辈的人。”

曾孙辈的人?这都是什么鬼?阮映辞只觉得现在有人在他脑瓜子上开了一瓢。

在阮家看到季枭的那一刻,他心中十分怀疑,从归凤山到钧天城,他屡次偶遇季枭的巧合性!!!

却不想这剧情原来是这样。阮映辞只觉得脑仁疼。

家主想摸季枭的头,却被躲过,只得尴尬地笑笑。

他继续道:“呵呵,之前没在信里提起,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毕竟他小时候就爱粘着你,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

剧情崩得不成样子,主角身份设定改了,还成了他的曾孙。阮映辞心里苦,但不能说。

他面无表情,佯装平静道:“还有些映象,不过这时间不早了,我也确实乏了。”

家主脸上的笑容加深,连忙道:“我这就让下人带你去客房,枭儿你就”

“你跟我回房。”

阮映辞出声打断阮家主的话,随后就拉着季枭的手,往客房走。

阮家主似是想到了什么,朝两人喊道:“晚饭时,我派人去叫你。”

“不必了。”

阮映辞冷声拒绝,却不想那家主笑得更灿烂,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客房。

阮映辞一把将季枭推进屋里,转身就关上了门。

此时,日薄西山,连空气都镀了层霞光,屋内也被霞光映得通红。

他率先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神情淡漠,隐藏了情绪。而季枭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面上一派懵懂不解的模样。

他阮映辞抬眼扫过季枭,冷声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11.反差

主角何时成了反派的曾孙?

这剧情设定来的猝不及防,让阮映辞产生了对主角的怀疑。总感觉有什么变了,可他却抓不住那种变化。而且脱离他掌控范围的主角,也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看着季枭,眉宇微皱,目光带着扫视的意味。

只是

只是季枭那渐变的眼神,泫然欲泣的模样,简直像只受伤的小鹿。

他一双琉璃眼,睁得很大,隐隐泛着泪水,仿佛在对阮映辞说:他这小白兔的模样很好拿捏。

算了,主角还小,何必跟个小孩儿较真。

见季枭始终抿唇保持沉默,阮映辞便柔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阮映辞二十九岁结金丹,现在的年龄已是一百八十九岁了。季枭是他曾孙辈的人,这年龄确实不好怎么琢磨。总之,看他那稚嫩瘦弱的样子,应当很小。

季枭刚还噙着泪水的眸子,下一刻就像会发光似的。他猛地一扎头,想要扑进阮映辞的怀里,但被躲过。他转而又抱紧阮映辞的手臂,用脸颊蹭。

阮映辞皱眉,他觉得不仅仅只是世界设定崩了,连主角的性格也崩了。虽说季枭是个乐观顽强的人,但还没乐观顽强到,黏上他这个反派的程度吧!

季枭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阮映辞的不满,他很是喜悦,答道:“真君,我十五岁了。”

十五岁那小身板的样子像是十五岁难不成是营养不良那那剑修谷杂院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季枭说着,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就是当初阮映辞留在他枕头下的那封信。

他晃动手中的信,眼中闪着星光,说:“姥姥爷,你真的要我当徒弟吗”

姥姥爷是个什么鬼

阮映辞一口茶差点喷季枭脸上。他的眼皮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季枭接着说:“我九岁时来的阮家,从此长住。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我住得很不习惯,常常会想起去世的父母,也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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