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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其实并不比往年冷,但是公子怎么越发畏冷了呢,莫非是身子骨又差了?

炭盆摆上后,屋子里总算暖和起来了,蔓草给角落的窗户开了条缝透气,这样不会有寒风直接吹过来冻着公子。又灌了几个汤婆子塞进被子里,慕离风手里抱一只、脚上踩一只,身侧再放一只,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蔓草见他又迷迷糊糊睡了,这才悄悄退了出去,心想等公子起床定要叫太医过来瞧瞧。

慕离风这一觉多睡了会儿,过了早膳的点才醒。太子来瞧过一回,不让人打扰慕离风睡觉,但却叫人请了太医过来候着,直到慕离风起床再过来看诊。

“殿下身子比往年好了许多。”太医诊完脉反而摸着胡子笑了,“不必如此担心。”

蔓草微微皱眉:“既如此,不知公子为何今年格外畏冷?”

慕离风这才知道原来今年冬天并没有比往年冷,而是他自己更怕冷了。

太医想了想,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道:“殿下往年身子骨弱,所以体内积攒了些寒凉之气。如今这些寒气正慢慢散出去,因而公子才会觉得格外冷些,等寒气散尽,便能大安了。”

“原来如此。”

屋内伺候的宫人们闻言都露出惊喜的表情,照这么说来,若是寒气散尽了,公子的身子骨应当能更好些。往后到了冬日里,也不会再那么难捱了,只是今年要先遭些罪。

太医没给开药,说是喝了药虽然能暖身子,但这是外力作用干扰,可能会让寒气排不净。所以要想暖和起来,不如自己多动动,身体自发生热了,反而能加快寒气离体。

而且寒气一旦离了体,便不用管它了。所以若还是觉得冷,可以多用些炭盆和暖手炉,或者加几件衣裳、换上厚实的被子。

蔓草顿时照做,让人换了床上的被子,又催促着慕离风进屋换更厚实的衣裳。

慕离风觉得冷便不爱动弹,抱着汤婆子慢吞吞地起身进屋。等换好衣裳,便又抱着汤婆子往软榻上一坐,窝着不动了。

即便太医让他多动动,可他还是不想动。一动就觉得骨头缝里有冷气在窜,特别难受。

蔓草看着着急,静女见状凑过来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傻了?便是公子不动,不还有另一种法子让身子生热吗?”

“什么法子?”蔓草不自觉地想到了昨日公子和陆将军同榻而眠的事情,不由得耳根子发热。

静女却没想到那些羞人的事情,而是说道:“公子早晨胃口不好,早膳用的少了。须知吃些热食亦能暖身子,姐姐不如想法子弄些热乎乎的吃食来?那些小点公子不爱用,就上热酥酪,这总归能喝得下去。”

蔓草如同醍醐灌顶,眼睛一亮,握着静女暖呼呼的手说道:“还是妹妹想得妥帖,这就让他们去上热食。”

一碗热酥酪下肚,公子定然会好受许多。

于是,慕离风就这么开始了少动、多食、裹成球的养膘生活。

太子日日过来与慕离风见面不觉得如何,倒是前些天因为跟着二皇子逛烟花柳巷被母妃发现而禁足的七皇子,这一日终于解禁了。跑来看望慕离风时,发现慕离风胖了不少。

“东宫的厨子竟如此了得,能将我表哥养胖?”七皇子诧异地嚷嚷道。

慕离风喝热饮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从形销骨立变得匀称了许多的手,默默放下了杯子。一转头,又把汤婆子抱进怀里,整个人缩回被子中了。

看着坐在软榻上还要捂着被子的表哥,七皇子立时又心疼了:“这么冷?怎么不多点几个炭盆子?”

一边说一边悄悄擦了擦头上的汗,这屋子里是有些热了。

慕离风抿唇忍笑看了看他:“还点什么?怕把你热晕过去。”

七皇子嘻嘻一笑,也不在意他的打趣,只是凑过来把那装了热饮的被子又捧了起来:“表哥可别听我浑说,还是得多吃吃多喝喝才好,你如今瞧着虽然没那么消瘦了,但还是瘦弱了些。来,把这喝了,莫浪。”

说着就把被子捧到了慕离风唇边,非要他喝掉不可。

慕离风犹豫了一下:“我当真是还瘦了些?”一边说一边在被子里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握住之后发现拇指和食指依然可以轻易闭拢,确实太细了点。

于是便不再拒绝,就着七皇子的手慢慢把热饮喝了,又用了不少小点心。

身体暖和起来后,他胃口渐渐就开了,这些天光是一日三餐并不够他吃。上午、下午乃至夜里都会觉得饿,需要加餐,为此东宫的小厨房整日灶火不熄,两班厨子轮流当值,就怕什么时候王爷要吃东西他们不能及时做出来。

七皇子看了看慕离风被被子围着显得有点小的脸,心想表哥可不是瘦么,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还是肥嘟嘟的比较可爱些,就像小十二他们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慕离风:......那叫婴儿肥==

第25章

养了十几日的膘,皇帝那边终于把紫陌殿梳理干净了。

说是在东宫小住几日,可惜中途因为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导致事情耽搁了几日,才拖到现在。

这件大事,说起来和逸王还有些关系。

逸王的生母荣太妃一直在逸王府荣养,因为年纪大了不耐寒,于是前些日子动身去郊外的温泉庄子里小住。结果去的路上竟碰见了刺客,荣太妃虽然没有受伤,但受了惊吓。

太医说需要静养,因而她人目前还在温泉庄子里。逸王入宫了一回之后,就匆匆赶去给母妃侍疾了。

事情发生的太巧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皇帝和太子正在御书房商量政事。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一层意思。

前脚逸王才牵连进了慕离风中毒的事情,后脚他母妃就遇到刺杀。虽然这么揣测不太好,但太子和皇帝都觉得,刺杀这事是逸王派手下做的戏。

如此一来,逸王突然从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之前的事情皇帝也就不好再追究了。不仅之前的事情,之后的事情,皇帝也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处罚他。

可是,真的太巧了些。

“刺客都是死士,刺杀不成全部自尽了。”慕离风摩挲着圆润的白玉棋子,缓缓落在棋盘上,在他对面,是抓耳挠腮的陆景恒。

今晚太子因为朝事留宿太极宫,不回东宫,东宫的警戒便松懈了不少。慕离风不让巡逻的禁卫过来打扰,陆景恒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待在他屋子里下棋了。

往日陆景恒夜里摸过来,他们都不敢点灯,怕禁卫瞧见大半夜灯还亮着就过来问问,徒惹麻烦。毕竟太子可是交代了,淮王殿下身子不好,得早睡,不许熬夜。

陆景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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