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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驳，包括小野。

“家有……有……”程扬哆嗦了一下，他可不像小野那样张口“丑妻”就出来了，小野那么招人稀罕，怎么会是“丑妻”呢。

“有啥也不行，俩男主都自己走，别人还以为你们不和呢。”

女伴的事告一段落，几人开始闲聊金龙奖，李烨甚至提议开个赌局赌一下今年大奖花落谁家。

“没钱。”小野双手一摊，一穷二白。

“怎么会呢，整个暑期档，咱们的票房可是第一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丫欠抽是吧！”小野一个抱枕抡到李烨身上，“你还有脸说票房！票房那么高，片酬才好意思给那么一点？真的是辛苦一年买个表都不够！你出去把个妹泡个妞打赏个女主播都没这么小气！”

李烨接住飞过来的枕头：“咳，你这红口白牙的，投资的一半都被你们拿了，还有脸和我哭穷？”

“什么你们你们的！我就拿了不到一块表的片酬，被你们折腾了好大半年，雪地里爬了十几趟，寒冬腊月挨了两桶冷水，还被绑柱子挨鞭子。真是亏大发了！”

“爬雪地、绑柱子、挨鞭子可不能赖我头上，找导演和编剧啊！”

赵汗青和高明泽在一边喝茶，一副世外高人不和这些俗人计较的派头，眼看战火烧到身上来了，赵汗青不紧不慢的开了尊口：“别撇的那么清啊，咱们鹰扬和鹿原，是业内口碑一流的企业，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大到宏观布景，小到一朵侍女头上的绢花，哪里对不起您付的价钱？

大过年的我都没去丈母娘家拜年，整个美术组道具组去给你搭布景了，这还不敬业啊？没问你要三倍加班呢。

演员谈不拢片酬就慢慢谈，不要搞无差别攻击拉一大堆人下水，你说是不是啊，李公子？”

你丫哪来的丈母娘！李烨被噎了个半死，只能忿忿不平的瞪着他们谁让他们几个是一伙的。谁说出钱的是大爷，那是他们没遇到过这伙土匪，分分钟变出钱挨宰的肥羊。

赵汗青成功的把火烧到别的地方去了。

说到片酬，小野阴测测的扫过喝茶的那几人：“我说，《凝眸》的片酬该给我结一下了吧。”

高明泽慢条斯理喝了口茶，说道：“我只是个导演，片酬什么的，还是和资方谈吧。”

资方……小野的目光转到资方爸爸身上，被点到的赵汗青干咳了几声，挤出笑容：“呵呵呵。”

“是啊。”一直默默看戏不说话的杭小嘉忽然开腔了，“当年统筹后勤所有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是我一个包圆了，现在这片子上映有票房了，各位金主爸爸，麻烦把工钱结一下。”

“你有什么好诉苦的，不就是累点嘛。”小野白了杭小嘉一眼，“当年我可在疗养院住了一个多月，还差点被连累到学校退学！”

高明泽和赵汗青低头喝茶，不做言语。小野不给他们装死的机会，径直走到二人跟前：“当年拍自闭症提议是我提的，去赵家骗投资的策划书也是我写的，后来高大导演撂挑子了，片子是我剪的……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分红，还要赔我神损失。”小野说到最后直接耍赖了。

“喂喂，当年我也很苦逼的好吧！别说的我好像骗了家里的钱就在片场当大爷！”赵汗青跳了起来，“拍摄器材全是我从我们系借出来的，疗养院条件限制，有些角度摇臂机拍不出来，高明泽硬是逼着我爬树找角度！好多镜头都是是我在树上拍的好吧！还有，跳楼那场戏，你跳了几次，我也跟着跳了几次，很辛苦的好吧！”

话说当年，其实拍片那部片子根本没什么花钱。

联系的疗养院听说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拍片，拍的又是自闭症题材的片子，十分配合，连小野占了一个多月的床位都没。拍摄器材是在学校借的，小野的服装疗养院借的，其他演员服装学生自个儿凑的，场记、灯光、化妆等一干杂役都是高明泽会长从学生会抓的，剧本是同学写的，音乐是老师做的，通通。

高明泽放下杯子，叹了口气，当时小野提议是拍纪录片的，但他觉得效果不好，非要拍电影，找演员又一直没挑到合适的，最后把小野给塞进去了。片子剪出来之后，确实出乎他的意料，要不然他也不会走关系送日本是参展。

既然现在已经商业化运作，又有了益，那就这样吧：“分给我们的益全部都捐给疗养院吧。”

小野：“啊？”

赵汗青：“……”

杭小嘉：“……”

李烨：“……”

程扬则是基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国内首富李氏独子李烨，国内投资大亨霄汉传媒董事长赵汗青，国际知名导演高明泽，国内首席剪辑师杭小嘉，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小野，一群大佬在他面前讨价还价轮着枕头打来打去，受到的心理冲击可想而知。

第69章金龙奖（下）

光芒万丈，灯光辉煌，金龙电影节颁奖典礼开始。

先是技术类的最佳造型设计、最佳美术设计，然后是最佳新人。接着又是技术类的最佳摄影、最佳剪辑。

《归途》斩获最佳剪辑奖，杭小嘉代表鹰扬后期工作室上台领奖。平日里欢脱女汉子的杭小嘉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单手举起奖杯，“牧野鹰扬，一飞冲霄汉，这些年，我们都不曾忘却初心，都还记得我们的梦想，这份荣耀，属于我们，属于鹰扬。”

从容大气，锐不可当。

最佳原创电影音乐，卢长征。

《归途》片中大胆的运用了传统乐器，不同的乐器表达不同的主题，轻松愉悦的笛子，杀机四伏的古琴，热血厮杀的战鼓。卢长征是业内非常著名的音乐制作人，这个奖项已经不是第一次拿了。获奖感言比较平淡，致意高明泽及李氏，非常高兴合作。

最佳男配角，楚戈。

小野的获奖致辞很规矩，感谢导演感谢剧组感谢公司感谢观众感谢粉丝，继续努力等等。只是在最后加了一句“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送给大家，共勉。”

主持人在这好奇的插了一句：“这个是清代大家蒲松龄的落第自勉联，我听到这个楚字，不联想到你的艺名，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么？”

小野：“没错，楚是取自这里。”

主持人：“那戈呢？”

小野：“止戈为武。”

《归途》是本届金龙奖最大的赢家了，最佳导演奖，高明泽。

高明泽原本是打算退出此次奖项的，后来却改主意了，为了致辞一刻，为了能当众对他们表示感谢。

“小时候，我立志长大了要当一个大导演；长大了，当了导演了，拍了不少片子，也拿过一些奖项，我却开始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