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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没见过,不过你的脉象和症状我是不会摸错的,你确实是有喜了。”

“有、有喜?他?”一旁的季玉山呆若木鸡。

灵江眉头紧锁,眼睛微微眯起,像猎鹰一样锐利的盯着严楚,他看了一会,没从严楚的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他方才吐的虚脱,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神经紧绷了七天,现在一时松了下来,只觉得疲惫极了,什么事都细想不了,木着一张脸,说:“有喜就有喜吧,给我取骨,怎么,有影响?”

严楚拉住被吓到了的季玉山,安抚的摸着他的手:“有。有喜之人身子虚弱,连用药都极为小心翼翼,重一点都不成,更别说在你身上划一道口子,活生生截断一截骨头了,这么做的话,会很容易流产。”

“流就流。”灵江道,谁知道这庸医说的有喜是个什么玩意,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取骨解毒,其余的事都放以后再说。

严楚看了眼季玉山,眼里闪过一丝看不透的情绪,他抓紧季玉山的手,看着眼前满不在乎的青年,心里涌起强烈的妒意。

若是男人真的可以有喜,即便如此骇人听闻,他都宁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严楚放慢了声音,敛惯有的嘲讽神色,少见的认真下来,正色道:“你可以不在乎你的骨头,因为那是你的,你有权自己做决定,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只小小鸟,可能是个小孩子,他其中的一半血脉都来自殷阁主,殷阁主应当知晓孩子的存在,有权参与你做的、对腹中胎儿有害的决定。”

“……”

灵江楞楞的瞪着他:“等等,你说什么?”

他按住腹部,神色迟疑的说:“我腹中是我和十九的小鸟鸟?”

“也可能是小孩子。”严楚道。

灵江伸手止住他的话,按了按眉心,他脸色苍白,带着深深的倦色,垂头思考起来。

季玉山兢兢战战走到床边蹲下,握住灵江的手,一脸慈爱道:“生下来吧,如果你不想要,以后我就是孩子的爹。”

灵江很想把他踹到一边去,什么不想要,给你你会孵蛋不,你会啄虫子不,会训鸟不,他家小鸟鸟的教育问题绝对不能耽误的。

第70章佛火凤凰骨(十一)

“要,为什么不要。”

灵江直挺挺躺了回去,修长的手指交错放在腹部,看向严楚:“我现在要做什么?要不要喂我的鸟吃点东西?你觉得它喜欢吃什么?我去啄几条虫子来?”

严楚道:“你不觉得惊骇吗?不好奇自己怎么会怀子?”

灵江扯过被子角,在身上比划比划,盖到了肚子上:“管球他为什么,有了就有了,不需要知道原因。”

被子挡住了灵江平坦的小腹,季玉山失落的站了起来,严楚的目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垂头整了整衣袖:“哦,那你歇着吧。”

便拉起季玉山往外走。

灵江又猛地坐了起来,起来之后才想起自己的肚子,赶忙装模作样的捂住,说:“等等,十九的毒怎么办?”

严楚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忽然弯了一下唇角,恶意的说:“那就看你想要谁了。”

总不能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占全了。

灵江冷然道:“我都要。”

严楚嗤笑了一下,拉住季玉山往外走。

走到院子里,季玉山停下了脚步,将自己的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然后握住严楚的手,不解的说:“阿楚,我觉得此事还没到取一舍一的地步。”

严楚不说话,抱臂坐到院中的石桌边。

季玉山绕到他面前,蹲下,说:“殷阁主的毒离下一次发作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如果灵江在他毒发之前生下小小鸟,是不是就能取骨制药了?”

严楚皮笑肉不笑的道:“十月怀胎,他怎么提前生?”

季玉山啊了一声,眨了眨眼,他天生一副书生相,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闻言茫然了一下,又飞快回神,涨红了脸:“我忘了,我总觉得他一定会生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鸟崽子呢。”

忧愁的叹口气:“那真的没办法了吗。”

严楚见他眉头紧锁,满面愁苦,为别人忧心忡忡,严楚心里一酸,喉咙动了动,别开眼,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季玉山眼里一喜,严楚对上他的视线,已经没有方才的阴阳怪气了,他低声说:“据我所知,飞禽的孕期很短,三两天到三两个月都有可能,如果毒发之前可以取骨,殷成澜的毒还能解。”

季玉山笑道:“那就好。”他坐到严楚身边,将他眼前的碎发抚到耳后:“那你方才怎么不和灵江讲清楚,让他做这种选择,多痛苦。”

严楚撇了下唇,他故意的,他看不得他过得好,尤其是当他看出季玉山眼里的羡慕之意时,严楚心里更不是滋味,要是他也能替季玉山生个孩子该多好,就可以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不必担心有一日他不得不回去传宗接代,不必看他总是自责季家后继无人。

“但准确时间我说不准,论起养鸟,殷成澜更胜一筹。”严楚冷淡道:“我是大夫,只会医人。”

季玉山笑起来:“够了够了,我这就去告诉灵江,阿楚,你说将来要是我想要个义父来当,灵江会同意吗。”

他不等严楚回答,就站起来往屋中快步走去:“我先告诉灵江这个好消息。”

说完便迫不及待去了。

身后,严楚看着他欢喜的背影,黯淡的垂下了眼。

他总不能让他这么开怀,他的存在注定季玉山要和爹娘争吵不休,要断子绝孙。

得知这个消息,灵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从床上坐起来,要了纸笔,去信给殷成澜。

天底下没人比殷十九更会养鸟,有他在自己身边,总会更安心些。

他在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交给季玉山用谷中的信鸟行信,又想到什么,说:“不要告诉十九关于我身上椎骨的事。”

季玉山点头:“我也会叮嘱阿楚的。”

十日后,在黎州到帝都的官道上,殷成澜到了灵江的飞鸟传书。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每个字却都犹如惊雷,把殷成澜从头劈到脚,劈的他险些魂飞魄散速回,我怀蛋了,是你的蛋,严楚说的。

薄薄的信纸被他捏的簌簌作响,殷成澜的眼睛瞪大,盯着那几个字,目光像是要在上面烧出几个洞来。同乘的马车里,睿思和他娘亲司慕诗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司慕诗犹豫的询问道:“爷,出什么事了?”

殷成澜喃喃:“他说……”

一开口,声音哑的像铁锈,喉咙干的发疼,殷成澜的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将书信塞入怀里,用力深深几个呼吸,这才勉强将自己被惊雷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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