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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麻,身体发软。

“你别气,我……,罢了,我答应他不告诉别人,但严兄不算别人,我相信严兄的为人,我偷偷告诉你,但你莫要声张。”季玉山只好拉住严楚的手臂,低头附耳过去。

他还没说话,严楚就被他喷出来的鼻息弄得浑身一僵,耳朵麻痒,胳膊上当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暗暗咬住下唇,就这么一边出着疙瘩,一边听了个惊世骇俗的秘密。

季玉山说完,同情的看着他瞪大眼的娃娃脸:“这事……还是最好让他自己告诉殷阁主,严兄说呢?”

严兄什么都不想说,浑浑噩噩上了听海楼。

殷成澜已经备好茶等候已久,让下人直接将二人带到了倚云亭。

严楚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季玉山见他备受打击的样子,懊恼自己是不是不该告诉他这件事,想叮嘱几句严楚,却已经到了殷阁主身前,只好拿眼睛使劲瞄他。

殷成澜气定神闲的饮茶,有趣的望着神色迥异的二人,等着他们开口。

严楚这才“啊”的一下回过了神,目光炯炯的盯着殷成澜。

殷成澜微微笑着:“我的脸上有污痕吗?”

他这么说,却并不像其他人会下意识伸手摸一下,而是笃定自己的仪态得体,只是寻了个恰到好处、既不疏离又不显得过分亲近的话开口。

季玉山被他身上清雅华贵的气势折服,无不感慨的想到,灵江的眼光当真太好了。

“我听说了一些流言,有关于裴江南的。”季玉山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就不和殷阁主绕弯子了,您要的东西不在我的手中,也不在与我同行的少侠手里。”

殷成澜道:“我相信季公子。”却不说下一句。

明白他的意思,季玉山道:“我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告诉您他的身份,但却敢以性命担保他对殷阁主绝无谋害之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严楚忽然又“哈”了一声,望着殷成澜的目光从炯炯变成了,他自顾自的想,确实没有想害你之心,只有想睡你之意。

任由谁被这番莫名其妙的盯着看,都要不自在起来,殷成澜却在这种目光里淡定的饮茶,说道:“如果严兄不是神医谷的谷主,殷某是真想请大夫前来为严兄看看,万海峰峰高气薄,别是住的不习惯,身有抱恙。”

季玉山尴尬的扯了下严楚的袖子,后者终于从纠结震惊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恢复了以往冷傲,皱眉看着人:“我相信玉山,他保下的人我也相信。阁主还有什么想说的?”

殷成澜便笑了,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季玉山他不了解,严楚却是不屑隐瞒此事,当时他手中有能引鱼戏叶开花的药粉,就是清清楚楚告诉殷成澜,除非先找到其余的天材异宝,不然他是不会浪他的药粉给他的。

殷成澜挽袖为两人斟茶:“殷某给二位赔不是,并非有意怀疑季公子,实在是季公子口中的这位少侠神出鬼没,除了季公子之外,驭凤阁竟连他一丝踪迹都查不到。”

季玉山嘴唇翕动,想替灵江解释,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好问:“那殷阁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关于北斗石的下落。”

“既然裴江南说谎,东西就还在他身上,在下已经派人追查他的下落,不日就应该能得到回复,多谢季公子关心。”

夜幕降临,倚云亭四周挂起了灯笼,明灭的星火在云雾缭绕中时隐时现,宛如仙境朦胧。

一只小鸟穿云破雾而出,飞入亭子,落在了殷成澜肩头。

小鸟向季玉山冷淡的点了下头,把爪爪伸到殷成澜面前,男人解下竹筒入怀里,不知从哪摸出一粒花生喂给他,灵江就抬起一根爪爪捏住,一点一点的往嘴里喂着吃。

边吃边面无表情的瞅着对面一脸复杂的两人。

季玉山纠结的看着一人一鸟,不明白他们感情怎么忽然这么好了,扭头看了眼严楚,发现他更为纠结,季玉山觉得有人陪他纠结,感觉甚好。

殷成澜浑然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动作自然的喂完灵江,扭过头继续与他们闲谈:“不过殷某听齐英说这位少侠武功卓绝,惊为天人,心中甚为钦佩,想要结交一番,不知季公子可愿意引荐?啊,他的身份不便人知,我自然不会过问,仅想见见此人罢了。”

季玉山一口茶刚喝进口中,顿时就喷了出来,慌忙的放下茶盏,尴尬的接住严楚递过来的帕子,吃惊的看着殷成澜:“你要见他?”

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这会儿严楚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件事,淡定的将目光从殷成澜脸上挪到他肩头正事不关己专心啃花生米的小黄鸟身上,眼里闪过光,将没出息的季玉山拉起来:“好,不过见不见是那人的事,我们问过他的意见再说。”

殷成澜颔首,目送两人离开。

夜半,啄窗户的声音刚一响起,季玉山就打开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灵江迈着鸟步跳进屋里,一眼就看见严楚。季玉山挠着头,关上窗户,将严楚为何在这里解释了一下,对于泄露了秘密深感歉意。

灵江倒不怎么在意,除了殷成澜之外,他对谁都不在乎,管他知道不知道,爱他信不信,便捏决化成了人形,长身玉立的站在屋里,削薄的眼皮下目光沉沉的扫视着屋里的人:“他要见谁?”

要不是知道他打的是殷成澜的注意,严楚早就跳脚,不悦的皱起眉,又好奇的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瞧,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抱起胳膊,问:“你变成人的时候,羽毛藏哪了?”

灵江觉得问题太白痴,直接忽略,转向季玉山:“他要见谁?”

严楚跨过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挑衅的对上他:“先回答我的问题。”

灵江这才不耐烦将视线落到严楚身上,灵江的眼窝比寻常的人深一点,衬得眸子极深极黑,英挺的五官分明的近乎锐利,每当他沉下脸色时,浑身便骤然笼上一层阴郁的杀气。

季玉山下意识退后一步,严楚却浑然不惧,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一只杯子在手心转着玩儿:“别这么看着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吓的忘了怎么给殷阁主解毒。”

威胁,赤果果的。

灵江从不受人威胁。

但这次却不行,殷成澜需要这个小贱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灵江第一次尝到了威胁的滋味,想起害他遭此威胁的始作俑者,灵江不由得深深叹口气,瞧瞧,他对殷成澜可真是好啊。

灵江撇了下唇,敛了一身杀气,嫌弃的说:“没藏,你看不见了而已。”

说完一阵憋屈,他觉得他都快把殷成澜宠上天了。

一旁的严楚暗中松了一口气,悄悄将手心的汗抹在了袖子上,:“他是要见你。”

便将始末缘由通通告诉了灵江。

灵江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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