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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没看见路啊。”

有往人家脸上飞的吗。

灵江倒是很客气,瞥他一眼,冷冷道:“对不住,脸太大,没躲过去。”

连按歌:“......”

殷成澜抓了一把鸟食正在喂海东青,闻言,好整以暇的抬头,装模作样仔细看了看灵江和大总管,认真评论道:“和你一比,确实挺大的。”

连按歌觉得有时候他不以下犯上,简直太对不起殷成澜这张嘴了。

灵江站在书桌挂笔的梨木笔架上,冷清的别过脑袋,不去看殷成澜……手里的那把饲料,假装自己现在特别撑,说:“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连按歌皱眉:“去什么去,别跟着添乱。”

“我看见船边的小舟了,你们如果要带着它”,灵江用脑袋点点海东青,“就应该有要用到鸟的地方。”

连按歌目光一紧:“你都知道什么?”

灵江:“没什么。”

连按歌还想说什么,被殷成澜伸手止住了:“季玉山应该告诉你我们要找什么东西了。”

灵江嗯了声。

“我们确实要用到鸟,穿过浓雾之后有一座海岛,岛中央有条河,鱼戏叶就长在河里,我需要阿青去摘回鱼戏叶,如果你能帮上忙,就跟着去吧。”

殷成澜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神鹰优美的背羽,眼睛却望着灵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的脸色苍白,灵江总觉得那双眼太漆黑了些,教他永远都看不清殷成澜是什么意思。

他点下头,没什么好说的,就飞了出去。

连按歌将门关上:“让这只鸟知道太多会不会……”

殷成澜侧了下头,一缕头发垂在了脸侧,“阿青虽是神鹰,却也有它力所不能及的事,我自百鸟发家,千万鸟中却没有这么一只奇鸟,你不觉得现在刚好是证明它的契机吗。”

连按歌忽然想到,也许那只黄毛请求殷成澜训自己时,他并不像他表现的无动于衷。

想想也是,训过的鸟成千上万,也就只有这只与众不同,放在谁身上都忍不住会心动吧。

想到这里,连按歌也有点蠢蠢欲动,不过这点‘动’在想起小黄毛那只贱不死人的小尖嘴后就彻底熄灭了。

除了殷成澜,谁没事儿喜欢自虐找骂呢。

他抱着海东青抬头看了一眼,又垂下眼。

“你想说什么?”

连按歌捏腔道:“属下只是觉得十九爷后宫三千万,现在又要纳新妃,我们阿青娘娘的皇后地位是不是就要保不住了,可惜啊,皇后娘娘跟了爷这么久,还没给爷添个一鸟半崽呢。”

殷成澜没料到大总管这么贫,顿了顿:“按歌,十九爷我唤你一声大总管,你就真的把自己当太监使了吗。”

连按歌脸一红,气闷的出去了。

当天下午,连按歌与齐英带了七只小船二十八人以及三十一只信鸟,顺着雾中的铁锁离开大船,乘着独木舟驶向了海岛。

第18章鱼戏叶(十八)

小船用七根链条首尾穿在一起,似一条海蛇穿梭进惨白的浓雾中,雾里露重潮湿,没一会人就浑身湿透了,被关在笼中的鸟不安的抖着羽毛上的水珠。

向下看是浩瀚没有尽头的深海,向上看是半倾浓雾遮天蔽日,目极四周被浓雾遮挡,连身旁的人都看不清楚,恍若之间好像被困在了雾中,方向和尽头都无法窥视,气氛便压抑起来,跟雾一样逼仄的人喘不上气。

船上没人说话,只有笼里的鸟发出“咕哝”的声音。向来活脱的连大总管眉心紧锁,心事重重。

想起季玉山所说的话,灵江便知道他这幅表情非假。

也许每一次在寻找天材异宝时,都面临这种情况,能找到和顺利带回,以及找不到和耽误了时辰,前者皆大欢喜,而后者对他们而言是失败,对等候在身后的殷成澜却是死亡。

就在连按歌打算将海东青抱出笼子时,串在一起的小船轰隆一声撞上什么东西,连在一起的铁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齐英伸手往水里摸了一把,摸到湿滑的石头:“到岸上了。”

然而四周依旧白茫茫,什么都瞧不真切。

一行人用绳子将所有人前后栓在一起,提着鸟笼趟雷似的摸索着下了船。

齐英在首位,次之是提着海东青和灵江的连按歌。

齐英:“上次来,还能看见小岛的全貌,这次,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了。”

连按歌道:“鱼戏叶成熟时会引来大雾遮住自己,防止野兽和人采摘,只是没想到竟是这种弥天大雾,怪不得说是灵草。”

灵江从鸟笼里伸出嫩黄的小翅膀,在雾中挥了一下,静止的雾扭曲的散了一点,不过又很快填满,他转头看着隔壁笼子里的鹰神,眼里闪过光。

在雾里走了不知多久,感觉应该是先经过一片沙滩,之后是硌脚的石子和一簇簇什么长刺的植物。

齐英每走几步便蹲下抓一把地上的东西判断路线,直到他摸到一根东西,扯出来后是驭凤阁影卫的玄铁楔子。

“找到了。”

齐英拍拍手,站起来,曲指做哨吹出,清亮的哨声霎时穿透浓雾,没多久,雾中传来振翅声,一只通体漆黑的隼在雾里盘旋两圈,落到了他肩膀上。

这是之前留在岛上等候他们的影卫和隼。

“下来由它带路,穿过山谷就能到那条河边了。”

连按歌颔首,拍了拍手里的鸟笼,安抚不断低嗥的海东青,想起另一只,也顺带不情愿的拍了下灵江的笼子。

笼子里的小黄鸟并不领情的哼唧一声。

接着,是一段陡峭难走的山路。

大船上,殷成澜浑身上下被扎满了银针,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严楚忙活完,洗干净手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喝茶,扫了眼刺猬一样的殷阁:“如果我是你,早就去死了,活着不累吗。”

殷成澜脸色苍白,饱满的额头布满冷汗,只有离得很近,才能看见他抑制不住的颤抖。

闻言,他笑了下,黑发粘在鬓角,唇上被咬的渗出血红,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笑起来,声音粗嘎的厉害:“大仇未报,不敢闭眼。”

严楚放下茶杯,:“我倒是有点好奇,天底下谁敢与驭凤阁为敌。而你手里握着无处不在的‘线’直到现在竟还没杀了仇人,给自己报仇。”

一滴汗滚进殷成澜的眼里,染红了他的眼珠,他浑然不觉,锋利如刀削的眼皮直勾勾看着床顶,低声说,“还没到时候呢。”

山路一直向上,渐渐的,哗哗的水声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带路的隼在雾中只能看见一片漆黑模糊的影子,来人皆身怀武功,所以脚程极快,纵然如此,他们依旧走了许久,直到惨白的雾里天色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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