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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知道了这件事,望着孤立在汪洋中的万海峰,灵江生出一股迫切想见到他的念头,正要翻身下马,找没人的地方变身,就听一声冷呵自不远处响了起来。

那一呵,呵的是季玉山的名字。

后者听见后,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迷茫的放眼望去,就见一个青衣少年怒气冲冲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少年有张娃娃脸,肌肤洁白如瓷,嘴唇殷红,眼睛明亮,如果不是一副欲吃人的表情,看起来还是蛮天真可爱。

季玉山愣愣看着他走过来,皱眉嗅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转身阴郁的看着灵江。

灵江虽然是吃素的,但也不是盘素菜,眼底的冰霜还未褪下,冷冷的与他对望。

“啊……严楚兄,你怎么在这里?”季玉山恍然大悟的问。

来人正是严楚,季玉山口中那位生了气的友人。

严楚一把抓住季玉山的手腕,摸着他的脉搏,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口气不善道:“我来看看我那药粉到底有没有用,他是谁?”

虽然严楚不认识灵江,但灵江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驭凤阁是江湖第一情报阁,以飞鸟组建成的无形的线网能延伸到天涯海角,囊括着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但凡一入江湖,便踏进了这张情报网中,被驭凤阁录进密室,只要想查,没有人的生平、过往辛秘是查不到的。

当然灵江除外,他不是人。

作为一只会说话,而且有点文化的鸟来说,灵江曾潜入过驭凤阁的密室里,读了江湖近一百年里出现过的英雄豪杰的生平和不能说的秘密,对江湖中人虽不能全都认出来,但也能认个七七八八,尤其是像严楚这种鼎鼎大名一支独秀的江湖人。

严楚乃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医,但他最出名的是坏脾气和那张脸,乍一看,他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可事实严楚早就过了而立之年了,知此事者,对其养颜之术趋之若鹜,多少豪门大家的妇人小姐踏破门槛想去求得秘方。

而严楚偏偏恨透了自己这副模样,但凡有人多看上他两眼,都要惹他怒意横生大发雷霆,更别提要什么驻颜术。

灵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在严楚快要发怒时,突然道:“你会解毒吗?”

严楚还当他又要问自己多大,猝不及防听见这句,心里的火还消了点,不过依旧刻薄道:“天下剧毒多不胜数,分五毒七逆九九八十一种大小毒,你这么问我,叫我如何答你?”

灵江环起手臂,海风吹得他头发翻飞,他不在意的将落在唇边的发丝撩开,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殷成澜的毒你能解吗?”

严楚眯眼,目光不善的在季玉山和灵江之间转了转,季玉山往他身边迈了一步,低头帮他把腰间打结的玉佩解开,严楚眼底毒蛇般的光芒便敛起来,不大情愿道:“他的毒世间罕见,不是我说能解就能解的。”

听到这句话,灵江就也不多说什么了,向季玉山点了下头,转身走进了岸边的小树林里,听见身后的严楚放缓了声音问季玉山酒喝多了头疼不疼。

回到阁中后,灵江没直接去峰顶,而是先回了幼鸟舍。

他走的那段时间,幼鸟已经开始进行单程通信训练,现在鸟舍中没鸟也没人,灵江就站在蓄水的青石台边,用嘴啄了水梳理羽毛,扬起一只小翅膀,将腹部的毛也搭理的整整齐齐,临了,还不忘用鸟爪给呆毛爪出形状,甚是骚包。

飞到关卡处,六隼肩并肩蹲在树杈上,看见是小黄鸟,喉咙里咕咕唧唧叫两声,像是还记得他,真是记打也记吃。

灵江就一路畅通飞上了峰顶听海楼。

殷成澜不在倚云亭,就应该在书房,灵江展翅滑翔,落到了十六扇开的房中,不过仍旧没见到人,隐隐听见声音,从殷红的屋檐上几个起落,沿着屋脊下去,顺着听海楼致的之字回廊,飞到了听海楼主人的卧房。

主卧两面环山两面环水,前后左右都没侧室,只有两条朱红雕花的吊桥从屋门前东西方向牵了出去,和整个听海楼锁在了一起,组成了这座浑然天成的府邸。

府邸所在之处四面绝壁,府中主人的卧房更是遗世独立、孤立无援,灵江心里一动,动的是恻隐之心。

吊桥之间山风极大,灵江缩头缩脑的护着呆毛,别别扭扭飞过了吊桥,落到卧房门前,犹豫了片刻,想要开口唤人,就听见了殷成澜的声音。

灵江顺着声音绕到另一端,见那面墙壁开了半扇窗子,他飞到窗台上往里面一瞅,就瞅见了让他至今仍醋意大发的一幕。

第15章鱼戏叶(十五)

殷成澜穿着素白的中衣靠在床头,手持一卷蓝皮古书,他的墨发太黑,脸色太白,显得眉目之间极为干净无暇,长卷的睫毛在眼下打了一片浓墨重,五官分明,侧脸安宁,静坐时就像一副淡逸清雅山水墨画。

他一手持书,静静看着。

灵江心道:“这只手没问题。”然后将视线钉在了另一只手上。

那只灵江甚是喜欢的骨节修长的手正在抚摸一只鸟的头。

他的火便一下子从胃里烧上了眼中,烫着他的眼,酸了他的喉咙。

“他都没这么摸过我呢。”

灵江冷冷的看着传说中十万神鹰才出一只的鹰中之神海东青,就这么一脸谄媚的用脑袋蹭着殷成澜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看样子舒坦极了。

原来这就是神鹰,也不过如此,灵江在心里愤怒的想着,他都没这么蹭过殷成澜。

海东青趴在殷成澜腿上,翻了个身,两爪朝天,信任的露出雪白羽毛覆盖的腹部,殷成澜便将手移到它腹部,揉了两下。

灵江看的眼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嫉妒的,总之小圆眼瞬间覆上一层血红色,阴测测的心道:“跟蠢狗一样,真恶心。”

罢了,低头看了下自己茸毛密布柔软的肚子,一股委屈冲上喉咙,他都没揉过他的小肚肚!

他就这么站在窗台上妒火中烧,险些就要被烧成一道烧烤时,殷成澜看见了他。

男人手中依旧逗弄着海东青,口气寻常道:“回来了。”好像早已经知道了似的。

灵江低低应了一声,并不走过去,只是冷冷用小圆眼一下下看着在床上的一人一鸟。

殷成澜也并不问他什么,一手摸着鸟,一手翻过了一页书。

屋中除了海东青舒服的嘀咕声外再无其他,半晌后,灵江终于沉不住气了,问道:“你斗鸟吗?”

殷成澜惊讶的撩起眼皮,目光在海东青和这只小黄毛身上逡巡一圈,不是很确定的问,“你是何意?”

灵江便挺起胸膛,将小翅膀负到身后,冲他一抬下巴,直白简洁道:“我可以揍它吗?”

他说完,看见殷成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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