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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三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色变化,颤抖着握了握手心,有些不忍心。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赵明淑那个女人,傲慢无礼,像是别人都是卑微下贱的奴才一样。看看,到现在温钦竟然还口口声声说都是他母亲的东西。”温太尉早就想一吐而快,抱着王云鸢光洁的肩头,看着她温柔小意地模样,越发有倾诉欲。

“她以为我真的爱她?对我那般颐气指使。若不是与她成亲可以换取功名利禄,我怎么会娶她那样的女人。美丽又怎样,一点也不温顺。”

“温钦哪里算是我的儿子,赵家把他养的蠢笨无比,高高在上的模样和他那个愚蠢的母亲一模一样。”

……

温钦眼底的光亮彻底熄灭了,眼泪无意识婆娑泪目,握着布袋的手有些紧。影三隐没在黑暗中,看到温钦这样,差点没忍住走出黑暗,擦去他的眼泪。

第115章苦海无涯(七)

隐隐约约地谈话声还在继续,温钦迷惘地流着眼泪。

“老爷真是英明,那赵明淑就是个短命鬼,即使您不做什么她也活不长久~”

“还不是你聪慧,稍稍动动剂量就能解决掉,赵明淑每日都要喝汤药补身子,这样倒是神不知鬼不觉,都以为她是身体虚弱。”

……

温钦瞳孔微缩,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母亲的死是因为体弱,竟然是被父亲动了手脚!

如果说温太尉的利用和不爱让温钦失望难过,此时温太尉的毒辣狠心才让温钦心寒绝望。一瞬间浑身发抖,他恨不得冲进去问问他为何要这样做!明明母亲温柔体贴,府中事事操劳,时时注重礼节,对待父亲更是满腔爱意!为什么得到的是这样的回报?是这样虚伪充满欺骗的爱情?

温钦忽而想起母亲临去前的焦灼不安,“钦钦,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他会对你好的吧?会的吧?”一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赵明淑早就知道这份爱并不纯真,知道其中掺杂着利欲和权势,知道温珂心术不正,只是她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想面对现实,更想给温珂机会改正。

温钦丢掉布袋和夜明珠,满脸愤怒,心道,我要去问他,问他为何这样狠心!

可没走几步,忽而被人击中后颈,身子一软,整个人往前倾倒。

影三迅速伸出手臂将他抱住,见他满脸泪痕,微叹一声,伸出手擦了擦他眼底的眼泪。见一旁滚落着夜明珠,布袋也丢弃在一边,长手一伸,将这些东西也顺手起来。横抱着温钦回了去。

影三对于这种宅院阴私并不好奇,只是因为温钦的缘故,影三仔仔细细调查了一遍,早早知道了这件事。

这件事翊王也是知道的,心疼温钦年幼,一直没有让影三告知他。如今他竟然自己无意间发现了。

温钦哭的眼睛都肿了,眼尾泛着可怜的红晕,唇也越发红艳。小小的身子窝在自己怀里,根本没有什么分量。影三小心地抱着他送回了温钦住的院子。

缓慢地放在床上,温钦软软地窝在床上。只是即使昏睡着,眉宇间还是微微蹙着,很是难过的样子。

影三早该离开了,可是见到温钦这副模样,有些舍不得离开。颤颤巍巍伸出手,慢慢地触碰到温钦的脸颊上,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静静坐在床边看了许久,听到一声细碎的声音,影三回过神儿,从窗子一跃而下。

第二天清晨温钦慢慢坐起身,眼睛微微有些肿,视线内是熟悉的布置,这里是他的房间。床边一颗夜明珠安安稳稳地靠在枕边。温钦将夜明珠握在手心里,心里微微有些沉。

眸光深邃,带着锐利的光。温钦直直的看着一处,长睫微颤,红唇微抿。

“咕咕咕”唯心又带了信过来。

温钦赤着脚走上前,一只手捧着鸽子,小心地取下信笺。影三看着他赤着脚微微皱眉,想上去将他的鞋子穿好,偏偏自己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温钦看了信,眼底带了些了然,哥哥果然已经知道了,如果自己没猜错,昨晚将自己送回来的人也是哥哥的人。或者,会不会就是哥哥?

他忍不住四处搜寻着,目光所到之处都格外正常,丝毫没有任何异样。温钦迟疑又暗暗有些迫切,问道,“哥哥,你在这里吗?”

影三听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从梁上掉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温钦,虽然心里劝诫自己不能出去,可是身体跃跃欲试,恨不得下一秒跳到温钦的面前。

“哥哥不想见我吗?”温钦拿着信笺有些踌躇,随后又软软道,“那也没关系,想跟哥哥说一声谢谢,谢谢哥哥一直帮助我。”

影三听了双颊泛红,双手不自在的纠缠着一块黑色布料。他知道温钦口中的“哥哥”并不是说的自己,而是主子,因为主子年纪比他大一些,所以一直叫主子哥哥。不过还是有些高兴。

见他难过想要抱抱他,听到他说感激的话会忍不住高兴。影三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温钦。

谢临琛到信后看到前半部分有些心疼,最后结尾忽而撒娇软萌,谢临琛又忍不住微微笑。见温钦问到底是不是他把自己送回去的,谢临琛想了想,没有透露影三的存在。

不知不觉两个人每日的信笺写的越来越多,唯心飞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又在给温公子写信?”徐玉阁拿了药进来,见他赤着上身,手臂处因为抬臂动作太大,伤口又被撕裂,隐隐泛着血痕。忍不住冷哼,“这温公子是你的命吗?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谢临琛眼底半是担忧半是喜悦,“是啊。”

徐玉阁顿时哑了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嘴,“行了,受伤了就多休息,别在这儿逞强了。”虽然口中嫌弃,眼底却是赞赏。

世家公子都不爱往这军营跑,对于刻苦的训练更是避之不及,偶尔有一两个公子在军营中也是叫苦不迭,不到半月就连连退却,逃之夭夭。谢临琛十三岁入军营,十七岁上战场。如今已经在战场上小有成绩,提及翊王的名号都有所耳闻。年纪轻轻心思缜密难以捉摸,用兵每每出奇制胜,格外诡秘。

这青年还未长成男人模样,可腰背紧实,肌肉紧绷,腰肢处的人鱼线完美。只是脊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腰侧的一道刀疤一直滑到脊梁上,手臂处包裹着纱布,沁出一抹血痕。

谢临琛却是混不在意,丝毫没有感受到伤痛,手臂大喇喇地搭在一处,手上捏着温钦写来的信笺不放,嘴角噙着一丝笑。

“真不知道你这好友到底帮过你什么。”徐玉阁摇头,将药往一旁一丢。

四年后。

街头巷尾热闹非常,繁华的街市中,叫卖声不绝于耳,船上、楼上轻歌曼舞通宵达旦,目力所及之处缀满五色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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