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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童年游戏的回忆。这个范围就很广了,我们姑且可以这么理解。”

“它对这个动作,”印桐用手比划了一下“扔弹珠”的姿势,“有一定的依赖性。”

“所以它会被吸引过来。”

“在极端安静,并且不存在另一个吸引物的走廊里,它听到这样的声音,可能会被吸引过来。”

“它会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从那扇紧闭的宿舍门内滑了出来,停留在门缝外污浊的地板上。”

“那是把钥匙。”

“它走上前,低头沉默地看着地上小巧的铜钥匙。这个东西在它仅存的意识里是用来开门的,于是它弯下腰,试图将钥匙捡起来。”

“可在它弯腰的那个瞬间,它听见咫尺内清晰的敲门声。”

“咚,咚,咚。”

“它抬起头,循声望去。”

“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消防斧破空而来。”

轰鸣声在门板上炸响,董天天捡起地上的弹珠,看见印桐侧耳倾听了半晌,而后伸手拉开了房门。

也许不能用“拉”这个字,毕竟门外还靠着具没脑袋的凶尸。安祈在门把转动的瞬间就拎起尸体扔了出去,由着对方一脑袋扎在肮脏的地板上,宛若一袋装满垃圾的废弃物。

“桐桐,”他抿唇笑了一下,又不自觉地皱起眉,向后退了一步,“先回去吗?”

印桐摇了摇头:“程明雀呢?”

“扛回去摆屋里。”

回话的是陈彦。他说这话的时候正伸手捞着墙边那具尸体,程明雀鲜艳的羽绒服帽子垂下来笼着他那个小巧的脑袋,盖住了脖颈上的伤口,看上去倒没有想象中的吓人。

陈彦一边将他背起来,一边托着程明雀的大腿颠了颠。少年的脑袋刚好滚进他的肩窝,殷红的血迹瞬间糊了陈彦一脸。

“扛回去?”印桐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陈彦倒不怎么在意,随口应道:“扛回去,摆起来,六个小时候后起尸了就跟他打个招呼,说不通就再杀一遍。”

“明天回档了,再接着打招呼。”

他这一番话说得印桐目瞪口呆,一时间看向程明雀(尸体)的目光都复杂了起来。

董天天扔了手里的弹珠,一边在裤子上反复蹭着手上的污血,一边皱着眉走过来,挤到门口的刚巧听见陈彦那句总结,回头再瞧见印桐惊愕的表情,当场便笑出了声。

“你别理他,”他动作僵硬地摆了摆手,踩着陈彦的脚步也打算往楼下走,“这人脑子向来不怎么灵光,估计等咱们通关游戏了,理智才能稍微回来一点。。”

这话听上去全然一副嘲讽的语气,换做平时肯定会迎来陈彦的一通明嘲暗讽,如今却宛若石沉大海,掀都掀不起半点浪花。

董天天没得到回应,自己反倒有几分不适应,翻着眼睛瞟了一眼陈彦背上的程明雀,想说的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最后又咽回了肚子里。

又是程明雀。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董天天其实挺能理解陈彦的心情,这事要换做是他,自家的小朋友来来回回死在眼前,估计早就受不住去炸了科学院。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程明雀回回阵亡在人民群众奋斗的第一线,连当了npc都没办法逆天改命。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哆嗦的左手,视线绕着手腕上那个拙劣的死结转了一圈,想起印桐在433宿舍里那双通红的眼睛。

这种日子恐怕一时半会还真到不了头。

他还没进入游戏之前就和闻秋在中央城来来回回查了不止一年,能翻出来的东西都翻了,除了夜莺和科学院黑不进去,连废都的调查报告都被他们逐字逐句查了几十遍。

三年前的有效信息并不多,再往前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闻老师曾经日以继夜地分析了48个小时,连续填了n多张社会画像,最后只归纳出了一个结论:要想找到他们如此倒霉的原因,恐怕还得再回学校一趟。

他这话一说出来,董天天就笑了。

先不提“他们千辛万苦逃出来,再拼了命得往学校跑”这种骚操作到底有多么智障,单就“学校还在不在”这个问题,就够董天天笑够三个晚上。

当年他们前脚刚从学校跑出来,后脚那地方就被人民子弟兵占领了。印桐他哥带着人亲自去封的,虽然后来战死沙场了,可传言统共就救出了五个活人。

印桐算一个,安祈算一个,剩下三个估计是什么大佬的直系子弟,要不科学院也不会紧盯着他们不放。

所以闻老师总结了:想将科学院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不仅要销毁科学院的内部资料,还得再找个靠山。

这个靠山不能比科学院级别小,最好能厉害到夜莺那份上。

可单就适用性问题来看,他们这几个毛孩子屁能耐没有,清一色的累赘,侦察和反侦察能力都不大行,人家让不让靠还是个问题。

再退一万步说,万一人家让靠了,谁又知道夜莺里面有没有科学院的好兄弟?毕竟按照白研星白博士的说法:“箱庭计划”可是能拯救人类的大事业,谁知道夜莺会不会在这上面和科学院统一战线,为了人民的“幸福安康”努力?

董天天心想,活着太难了。

但好歹他现在也算是回了“学校”,某种程度上合了闻老师的心愿。

就是闻秋现在还不知道蹲在哪个犄角旮旯喂苍蝇。

他一边下楼,一边在心里叹出了九曲十八弯。倒是没瞧见身后的印桐也垂眸抿着唇,沉默得像是个面对考卷的差等生。

平台边的楼梯间紧挨着窗户,雾天采光虽算不上好,但还能看清路,不会像走廊里一样黑成一片。印桐踩着台阶向下走,将消防斧从左手换到右手,踌躇了半晌又忍不住皱着眉,轻声说起方才没说完的话。

“我其实没觉得陈先生的思维方式,嗯,比较特别。”他这话本该是对董天天说的,但声音不大,估计只有身旁的安祈听得见,“他一直都挺特别的,从christie还在的时候,”印桐的声音顿了一下,偏头无奈地笑了一声,“好吧,christie现在也在,只不过换了个方式。”

安祈没出声,向前走了两步,伸手勾住他最后两根手指。

那两根手指有些凉,安祈的也不热,两个人贴在一起倒是能感觉些温度,握得久了也渐渐能温暖起来。

印桐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用力吐了出去。他说:“我其实能感觉到你们有些话说不出来,就像是可以顾忌着什么,或者衡量着什么一样吞吞吐吐的。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我失忆的缘故,后来仔细想了一下,大概是不能说。”

“就像陈先生有些事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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