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8(1 / 1)

加入书签

多的字。

“鬼”?

这个字宛若一盆冷水,浇得印桐从头到脚一片冰凉。他猛地抬头看向微光中苏晓的方向,温婉可人的少女正微笑着,将手电筒交给了下一位讲故事的人。

什么是鬼。印桐想,这个鬼到底指的是谁?

他还记得程明雀在游戏开始前说过的话,他说:“游戏规定在座诸位必须全部参与进来,并且每个人,都要讲一个三分钟以上的鬼故事。不允许中途退场,不允许保持沉默,不允许人身攻击,这场游戏要玩到明天破晓,因为中途放弃会招来真正的‘鬼故事’。”

什么叫真正的鬼故事?

印桐看向接过手电筒的许广博,再次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按照通俗定义来看,“鬼故事”就是里面存在“鬼”的故事,倘若程明雀的游戏规则没有出错,到目前为止的玩家也没有出错,那么在他们讲过的故事里,一定存在一个没有被提到的,被定义为鬼的角色。在董天天的故事里,主角听到了一段对话;在闻秋的故事里,董天天遇到了“跳楼者”;在杨旭的故事里,闻秋遇到了杀害“跳楼者”的少年h。

倘若不考虑苏晓的第四个故事,单纯将前三个故事交叉对比,那么它们之间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主角并不是讲故事的人。

所以问题又回来了,为什么苏晓讲述的不是杨旭的故事,而是她自己的故事?

印桐想:大概是因为,苏晓讲的并不是鬼故事。

i小姐苏晓在讲故事之前就提到过,她“不会讲鬼故事,所以只是单纯地讲一个故事”。倘若她清楚这场游戏的规则,倘若她明白“鬼故事”的含义,那么苏晓相当于侧面证明了“之前的所有故事里,都是有‘鬼’的”。

这个“鬼”是谁呢?

倘若玩家讲述的都是前一个人的故事,那么这些故事,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桌子对面握着手电筒的许广博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就像还没从方才杨旭的暴力中缓过劲来。

“你们想听什么?”印桐听见他从干涩的嗓子中挤出了一声轻笑,“我知道的可多了。”

“不过规矩好像不是这么定的?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讲那个谁的故事对吧。”

“呵,行吧,我们就讲讲那个谁。”

“姑且先给他起个代号,就叫他j好了。”

……

少年j是个智障。

这么说虽然不太好,但这家伙确确实实是个智障,脑子只有一根筋的那种,无论说话做事都耿直得仿若没有智商。

他是b同学的小弟,是i小姐的备胎,仿佛是个人给他点小恩小惠,他都能着脸凑上去鞠躬尽瘁。

就像条疯狗。

不过是条胆小的疯狗。

这个故事说来挺搞笑,毕竟在整个故事里,疯狗j并没有做出什么天大的坏事。往日里四处咬人的疯狗j这回不过是被牵连了,他所做出的确是无心之举,却阴差阳错地害死了人。

这大概是报应。

人的一生总会经历许多命中注定,这个词不仅可以用在感情上,也可以在噩运上签字盖章。那天走廊里出事的时候j根本不在,他被叫到办公室训话去了,回来的时候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疯狗j不是个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他向来活得自我,自然没察觉出班级里产生了一丝异样。他没有注意到同学们过度的安静,没有注意到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动作,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来往老师惧怕的眼神,只是以为那位哭泣的女老师犯了什么职业病。

他刚挨过骂,待在唏唏嗦嗦的教室里不由得心生烦躁,索性站起身一脚踹开了教室的正门,插着兜就满脸不爽地走了出去。

他没注意到班里同学瞬间沉默的动作,或许是注意到了,但和往常他踹门时的环境没什么区别,疯狗j就理所应当地忽略了。他走在路上,一路咬着后槽牙额头青筋直跳,来往的老师纷纷给他让出一条宽敞的大道,送他一路顺顺当当地走到了活动室门口。

然后,疯狗j就被门挡住了。

他“咔噔咔噔”转了三下门把手,瞪着眼睛气急败坏地看着被上锁的门。

往日里活动室的门是不锁的,谁来谁进,一般不会出现打不开的状况。然而有“一般”就有“二般”,有时候打扫卫生的例行整理时会顺手把门带上,那种状况是最令人头疼的,因为活动室的钥匙只有三把:一把在k手里,这小子总是翘课到活动室睡觉;一把在a手里,他是整个社团的负责人;一把在楼下看门老大爷手里。

疯狗j仰起头,正巧撞上突然炸响的上课铃。

现在再去找a肯定不妥,毕竟这位负责人学长虽然脾气好,却不太能容忍疯狗j在他上课的时候踹门强行突破。j对这种规矩一大堆,看上去很温和但背地里总记账的人实在打怵。可现在去找k也不妥,毕竟k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他就像个满楼道飞的苍蝇,能逮着搞不好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

疯狗j插着兜皱着眉,极端烦躁地踹了一脚活动室的大门。

他踹完也就不留恋了。没有活动室还有天台,没有天台还有宿舍,这破学校虽然规矩一大堆,但能躺的地方还是不少的。疯狗j一边琢磨着自己下一个的前进地点,一边转身离开地毫不留恋,他踩着地砖顺着楼梯就向顶楼爬,丝毫不清楚在他刚刚离开的这间活动室里,还有一个濒死的少年。

他不知道,在他转动门把手的一瞬间,少年k诞生了多大的希望。他趴在地上,瞠目抬手拼命地够向门的方向。他挤压着喉咙试图发出明显的喊叫,蹬踹着双腿试图发出什么引人注意的声音,他拼命地向门外发出信号,然而疯狗j的脚步声依旧渐行渐远。

他听不见了。

脚步声越来越轻,到最后,少年k什么都听不见了。

……

许广博举着手电筒,在自己脸上晃了一下。印桐看见他笑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就像在嘲讽什么令人作呕的真相。

他说:“少年k死了。”

“可惜了,某个人本来可以救他的。”

第98章 伪恶者

“某个人本来可以救他的。”

许广博的声音很轻。

活动室内静得几乎听不见众人的呼吸声,印桐在黑暗中望向杨旭的方向,恍惚间明白了对方在讲故事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脸白如纸。

他大概已经知道自己(间接性地)害死了少年k,知道自己本来应该可以救他,知道对方在死之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绝望。

他大概是在内疚

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有一个阈值,超过这个阈值,意志力就会全面崩盘。也许许广博说的没错,杨旭这孩子确实是一根筋的思维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