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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

最重要的线索估计已经被小姑娘带走了,是否优先查看也影响不了当前的现状。印桐站在卫生间门前环顾了一圈,房间的装潢以浅色系为主,哪怕拉着窗帘也能感受到屋主人对生活的向往。

卧室比他昨夜看到得要清楚许多,正对着卫生间的飘窗两侧摆着柔软的靠垫,往左是一张柔软的单人床,往右是成排的衣柜和置物架。

越过单人床,房间的右手边沉睡着一扇通往阳台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窗帘勾勒出明亮的窗格,依稀可以窥见窗外炙热的太阳。

印桐抬脚正欲往阳台走,却在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墙壁上的相框。

那是一面奇怪的照片墙。

棕红色相框明显价格不菲,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取走了内部相片,只留下了木质的外壳孤零零地挂在墙上。印桐退到床边审视着这片奇怪的墙面,很明显,屋子的主人最初想用这些相框摆出一个图案,然而后来因为某种原因,他放弃了。

他不仅放弃了完成图案,还取走了相框里本来应该存在的相片。他走得一定万分不舍,因为这些相框被装合得就像从未被拆开过一样。

印桐走上前,抬手抚摸着相框的棱角。而后鬼使神差地,他将那些相框翻了过来。

棕红色的木框背面用黑色马克笔写了什么,依稀可以辨别出几个熟悉的字眼。

“……于纪念日,赠与妻。”

印桐用指腹摩擦着那串模糊的字迹,他将手中的相框背面朝上放在地上,而后依次取下了所有相框。棕红色的木框在地上摆出了原先挂在墙上的造型,印桐低着头,在每一副相框背面找到了相同的墨迹。

“于周年,赠与妻。”/“于生日,赠与妻。”/“于情人节,赠与妻。”

直到看到最后一个相框,他才终于找到了与之前不同的笔迹。

那是一行纤细的字体,带着女子独有的柔美与婉约,含着落笔者满心的温柔。

那上面写着:“纪念我的小宝贝,来到我身边的第一天。”

那上面写着:“妈妈爱你。”

印桐舔了舔下唇,将相框挂回了墙面上。

他的目光滑过这间略带熟悉的卧室,掠过飘窗上柔软的枕头,停留在落地窗前暖黄色的窗帘上。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掀开面前的窗帘,轻薄的布料向外飞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露出落地窗外布满花草的阳台。

印桐推开门,站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下。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总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占据着他的脑海,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记得那些相框。

因为这里是他家。

这里,是他整整住了八年的地方。

……

卧室外的阳台不大,一个成年人站在上面,十步之内就能走个来回。

印桐站在阳台的一端,遥望着另一侧的房间。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别墅,他所站的这间卧室位于整座屋子的顶端,往过数,还有与此相仿的两件卧房。房间面积不大,想必整座别墅的户型也不会大得过分,印桐翻了一圈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没找到什么神秘的钥匙,也没发现什么染血的纸条,只得悻悻然回到卧室里,接着探寻其余可能隐藏着线索的地方。

他想着倘若新手教学的定位都是在“玩家家里”,那么箱庭online确实不是一个以“折磨玩家”为宗旨的游戏。毕竟按照玩家本身对所处环境的熟悉程度,已知的“游戏地图”就已经给通关难度降了一个等级,再加上偶尔会发布提示信息的白卡,“新手教学”的确符合了“教学”的意义。

印桐翻出兜里的小卡片,在上面未曾更改的两条“tips”上扫了一眼。

只不过坏就坏在,这卡片只有在事故发生后才会给予提示,帮忙帮得十分不及时。

连接着阳台的卧室依旧保持着他刚才环视过的模样,除了那面只剩下相框的照片墙外,只有房间中央的背包上写满了“内含线索”的痕迹。

印桐想不起更多的事,他甚至忘了这个包是不是他自己的。他如今只能确定自己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八年,至于都和什么人住在一起,他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倘若从这个角度来想,那些被取走的相片,就像是在故意隐藏他的记忆。

印桐强迫自己从相框上移开视线,开始挨个翻找房间里的东西。

枕头底下塞着一把小巧的折叠刀,床头柜里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手电筒,衣柜里空得一望到底,就像被某个入室盗窃的小贼洗劫得一干净。

衣柜旁的置物架上放着好几本折过角的童话书,内容都是些王子打败恶龙拯救公主的故事。印桐还在置物架下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根落灰的铅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老式的书写工具。

按当前的物价来算,这根铅笔甚至可以抵得上他一整个月的伙食。

这间卧室里并没有什么信件、日记、纸条之类的提示工具,传统恐怖游戏里通过文字信息解释故事背景的操作,似乎遭到了游戏制作人的嫌弃。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操作其实没什么问题,毕竟根据印桐的猜测,所有玩家第一次进入的“新手教学”都将是自己的家,没有人会对自己家不熟悉,除了早先被格盘的印桐自己。

印桐将视线挪回房间中央的黑色背包上。

对现状一无所知的只有他自己,所以相对而言,对现状了如指掌的,也只有他自己。

……

背包里的东西并不多。

印桐盘腿坐在地上,摸出包链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地板上摆。他找到了一件替换的外套,看上去像是什么学校的制服;又找到了一根用来写字的钢笔,顺手就插在了衣服兜里;还找到了一块薄薄的光屏。

印桐知道这东西。

新纪元初期科学院开发出了可以植入人体的终端,虽然竭力减小了该设备对人体的影响,但排斥反应依旧不可避。

为了保持日常通讯和健康需求,部分人群依旧选择了使用可替换的光屏进行日常生活的通讯和娱乐,这种光屏无法由终端发出的数据粒子构成,也无法漂浮在半空中随人行动,但却极大地减小了某些过敏类人群产生的排斥反应。

在印桐进入箱庭online之前,对内置型终端产生排斥的人已经很少了。

他没想到,自己曾经就是其中之一。

光屏需要通过原主人设定的特殊方式开启,当印桐从指纹试到掌纹,从瞳膜试到面部识别后,他几乎要放弃和自己的脑洞作斗争。

鬼知道失忆前他的脑回路会有多么奇怪,搞不好他每回打开光屏前都要跳个拉丁,胯扭得不高就会识别失败。

印桐翻了个白眼瘫在地上,仰头望着苍白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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