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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倘若让christie知道他是因为看日记而旷了一天工,国民萝莉估计会像个发现孩子上课时打游戏的母亲一样,怒发冲冠抄起藤条。

不过她不会真打,就是印桐的独居生活可能要泡汤。christie小姐始终坚持着他“一个人住肯定会出问题”的奇怪理论,借题发挥的可能性简直高达200%。

一想到自己可能又要搬回去和christie住在一起,印桐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疼炸了。

他没有答话,看着像是在神游天外,实际正深思熟虑着怎么瞒天过海。奈何昨天那封信害得他做了半宿的噩梦,今早又被christie吓了个来回,脸白得能媲美蛋糕上的糖霜,怎么看都像是郁结于心。

christie瞧着他这副模样就来气,拍着吧台就腾地站起来,一把扯住了印桐的衣领:“你想什么呢?”她抬着下巴,逼迫印桐和自己对上视线,“怎么,又是被那几张破信纸勾了魂了?”

国民萝莉瞪着眼睛,凶神恶煞得宛若打劫的土匪。印小老板跟她对视了足足三秒才勉强听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她以为印桐今天一早上的魂不守舍都是因为那些古怪的信,肯定是信的主人写什么了,才勾得印桐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这话某种程度上也没错,不过主语大概可以挪一下,毕竟不光是信勾得印桐辗转反侧,写信的人也勾得他辗转反侧。

印桐仔细想了想安祈那张唇红齿白的小脸,眼神一飘,差点被怒火中烧的christie小姐一巴掌摁水池里。

“你又想起哪个狐狸了?”christie咬着后槽牙,露出了一个略带凶狠的笑容,“你昨天是跟谁缠绵悱恻了一天,现在还意犹未尽呢?”

印桐从濒临窒息的困境中挤出了一个真诚的笑脸,他说:“没有没有,我顶多算是趴在床上跟自己缠绵悱恻了一下,青春期的零部件总有些自己的想法,它不受我掌控,我替它向你道歉了。”

christie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横竖是get到了印桐在讲荤段子,小脸一红,瞬间就被撸顺了尾巴。

她眼睛也不瞪了,气也不生了至少是表面看不出怒意了,理着裙摆温柔地坐在吧台对面的高脚凳上,扬唇冲印桐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营业笑容。

“那还要麻烦您的零部件给我解释一下,你昨天到的那封信里,都他妈的讲了些什么东西。”

第24章.监视

新纪元的开始并没有改变偶像艺人苛刻的行规,政府颁布的“举报”条例就像在人群中种下了一株葛藤,放任它贪婪地榨取着人与人之间所剩无几的信任。

只要你能拍下来,只要拍下来的证据能和城市监控对应上,你就能因为一个艺人没有扶起倒地的广告牌,而叱责他“不配作为公众人物”,甚至用“行为不端”来给他定罪。

更何况如今给公众人物量刑要参考其本身所具有的影响力,像christie这样的,“语言不文明”就足够她在教改所里蹲上三年。

印桐被自家小金主突如其来的脏话炸得措手不及,他一把捂住christie的嘴,搂住小丫头的腰,抱着对方直接塞进了吧台下面。

城市监控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般呼啸而来,停在橱窗外忽扇了半晌翅膀才悻悻然四散开去。印桐回视线和christie一起蹲在地上,拧着眉用脑袋撞了christie一下,忙不迭地沉声道:“小祖宗,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这要是被人民群众举报了,或者被城市监控捕捉了,christie明早估计就要和印桐头条见,标题还是‘国民萝莉当众骂人,荼毒祖国的下一代’。

然而christie并没有谨言慎行的意思,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甚至翻着白眼握着印桐的手指,“啊呜”一口痛下钢牙。年轻的当红演员也不知道是被谁惯坏了,如今脾气暴躁得宛若一点就炸的炮仗,压在鸭舌帽下的双马尾一甩一晃,仿佛时刻能炸成愤怒的猫尾巴。

印小老板被她咬得倒抽一口凉气,深刻地意识到成的奶猫都长了一口铁齿铜牙。christie仰着下巴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己报仇雪恨了,小声地“哼”了一下,才扒着吧台快速地环视了一圈。

店里的时钟正停在16:40,秒针上还挂着下午茶的尾巴,目之所及只有零星的几位客人坐在靠近橱窗的位置上,空气里静得几乎能听见杯盏碰撞的声音。

christie露着个脑袋瞄了一圈后又蹲回来,发现没人注意到刚才的争执,就理所应当地忽略了唯一一个目击者,神色又倨傲起来。

“少岔开话题,”她蹲在印桐面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骗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印桐捂着手假笑了一下,心道姑娘你双标的可以啊,你能骗我我就不能骗你?明明我也是会生气的。

然而话不能这么说,说了christie估计会跟他在吧台下面打起来。印桐学着小姑娘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他说:“我其实没想什么,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所以昨天临时兴起给自己放了个假。”

christie挑眉:“放假放得满脸青白?你这放的什么假,阴曹地府一日游?”

印桐蹲在地上,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心想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christie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并且主观上认为他所有的陈述都是胡诌八扯。她的注意力都还停留在那些寄来的日记上,固执地认为印桐现在的情绪问题一定是那些日记的内容造成的虽然这个想法不能算错,但未太武断了一点。

印桐心里清楚,他脸色苍白是因为今天清晨那个梦,神情恍惚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他手腕上那个血点还在隐隐作痛,这些事情难道不比那几封小说似的日记重要得多?

可他不能说。

倘若他翻开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血点,christie就能猜到他反复产生的幻觉和癔症。他会被带回christie的公寓,会被关进那间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卧室里,会被迫按时按点地吞咽下一大堆胶囊药片他不喜欢那些东西,它们只能带来糟糕的、无止尽的噩梦。

它们对印桐的幻觉一点作用都没有。

但倘若他拒绝吃药,christie就会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和他吵得翻天覆地。她能声嘶力竭地列举出千百种印桐应该“听话”的理由,用尖细的嗓音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的耳膜。

她就像个更年期的老母亲,已经被生活中繁杂的琐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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