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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难分难舍,陶眠根本找不出哪两个是自己的室友。

他只好冲着人群大叫:“钱顺丰!赵圆通,你们别打了!”

两个室友没听到,统计学院那边有几个人倒是听见了。

灯光下有两道高大的身影冲着他来了,一个穿棕色夹克,浑身是拉链的男生拍了他一下的时候,陶眠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天真地说:“同学,你是找我吗?”

夹克男推了他一把,痞痞地说:“找的就是你。”

陶眠还没反应过来,慢腾腾地说:“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夹克男坏笑:“你们食品学院的真他妈怂!”

陶眠退了一步,睫毛乱颤。

他这样软软的样子更激起了夹克男的欺负欲。

夹克男猛地一推,就把陶眠推了个屁股蹲。

夹克男还想揣上一脚,突然惨叫一声,膝盖一弯就摔倒了地上,像个大蜈蚣一样。

钱顺丰站在他身后,在夹克男身上又狠狠地踢了一脚,夹克男的呼痛声音都变了,拔高了好几个度。

陶眠迅速地站起来,绕过夹克男,拽住了钱顺丰:“赵圆通呢,别让他打架了,我们快回去吧。”

钱顺丰没有说话,陶眠以为周围太吵了他没听见,想凑近了再重复一遍,却发现钱顺丰表情很不对劲,眼睛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酝酿着一种风暴般的情绪,鼻翼正在翕张,喷出的气体再夜里变成了茫茫的白色。

陶眠的声音打颤了:“钱哥,不要逞能,咱们回去吧。”

钱顺丰像聋了似的,一把甩开陶眠缠上来的手,对着那夹克男狠狠地踹下去。

嘴里还骂着脏话。

那夹克男可是久战沙场的,自然不是一只弱鸡,他瞅准了时机翻身,像一头暴起的公狼,吧钱顺丰压在了地上,拳头雨点似的打在他的头脸和胸膛。

陶眠吓坏了,他看见红色的血从钱顺丰的脑袋下面流出来,在夜色里暗哑的一滩,看起来特别人。

赵圆通参与的是群架,钱顺丰一对一,两个人都好不到哪里去,赵圆通的眼睛腿断了一个,堪堪地挂在鼻梁上,上衣也被撕了一个大口子,可能是打群架没人分摊的伤害值要小一点,赵圆通身上没破皮。钱顺丰就不太好了,满头是血,双目赤红,头发也乱蓬蓬的,糊了不少血痂。

钱顺丰走路已经不□□稳了,陶眠活这么大,过的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还没见过这么多血,他的眼泪都出来了,扶着钱顺丰的时候,他感觉男生整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把他扶上了出租车,陶眠对司机说去最近的医院,这时候钱顺丰已经闭上眼睛了,整个人瘫软无力地倚在车座上。

车子走了半个小时,陶眠急了:“师傅,我同学受伤了,你能不能开快啊。”

那司机不耐烦:“催什么啊,你看,这又是堵车又是红灯的,小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陶眠生气了:“我失去吃豆腐的吗,人命关天,我同学受伤了呀!”

司机:“我说你真能吵吵,没看到现在正堵着吗?我也没办法啊,我又不能飞过去。”

到“最近的医院”花了一个小时,陶眠不得不付了司机一百多块的打车。

大城市的医院永远都是拥挤的,挂号,拍片,消毒,一直折腾到十一点,钱顺丰这个大猪蹄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陶眠一下子扑到床边:“钱哥,我还以为你……你……”

钱顺丰半睁着眼睛,随时会闭上一样,有气无力:“艹,你以为我死了是吧。”

班主任刘老师了解了情况之后也赶了过来,看到钱顺丰醒过来奄奄的样子,都不忍心训他,只说了一句:“头还疼吗?”

钱顺丰蓦然睁大眼睛:“老师……老师你怎么来了?”

刘老师皱眉道:“我当然来,中医院快被咱们学院踩平了。”

听她的话,受伤来医院的不知钱顺丰一个人。

刘老师转向陶眠,温和道:“陶眠,你怎么办啊,这么晚了,宿舍早就门禁了。”

陶眠感受到了那把钥匙的存在,说:“没关系老师,我有个哥哥住在学校附近,我在他那里借住一晚。”

第15章连续函数

其实倒也可以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但接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睡在性感莫老师的家里,不是很好吗。

心机boy转了转眼珠,到走廊上给哥哥打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那边传来莫寒谦慵懒的声音,语调缓缓的,好像已经睡下了。

“是陶眠吗?怎么了?”

陶眠有点抱歉这么晚打扰他,但电话也打了,他说:“哥,我同学受了点小伤,我陪着他去医院,现在没事了,可是宿舍有门禁,我回不去了。”

莫寒谦声音有点着急:“你在哪?我去接你。”

“这……太麻烦了,我打车过去……”

陶眠还没说话,莫寒谦就匆匆地打断了他:“我要是嫌你麻烦,早就不管你了,快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一鼓暖流涌过心脏,四肢百骸仿佛注入了一种神奇的能量,他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在关心自己。

鼻子一酸,他竟然涌出了一包泪,真是矫情。

“谢谢哥。”

“嗯,在哪家医院,等着我。”温柔的男声让人安定。

陶眠飞快地报了地址,挂掉电话,他怕下一秒哥哥就听出自己的哭腔了。

他以为自己就是一时感情泛滥,挤出了几滴眼泪,没想到还没完了,泪珠子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他不想被然看见,就做到排椅上,低下头,捂住了脸。

灯光模糊成一片,越来越多的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大有决堤的架势。

见鬼了,他的泪腺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陶眠用手根本擦不完,满脸都是泪痕,眼睛涩涩的,因为糊了不少泪,他看什么都是模糊变形的。

身边一个中年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音容憔悴:“孩子啊,别哭了……哭也没用。”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颤成了波浪线,自己倒是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陶眠赶紧擦了一把泪,看着鬓发斑白的母亲,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

她的亲人,也许遭受了什么不幸吧。

陶眠递了一张纸巾,声音带着奶气:“阿姨,我不哭了,你也别哭,阿姨,你和你的亲人都会有好运气的,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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