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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映射

“我看你们都不要学高数了,去学投胎吧,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宋老师气的眼睛鼓鼓的,肚子也鼓鼓的,像只大青蛙。

陶眠还在呼呼大睡,迷迷糊糊的,口水都淌了下来。

“最后排的那个同学!”宋立方大吼着,他早就关注最后排那个男生了,每次都睡着,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陶眠当然听不见,他还在做梦呢,高数课上做的梦都是很美的梦。

上上个周梦见了中票,上个周梦见了做豪华邮轮,今天梦见了一个挺拔俊秀的帅哥,还是他的菜。

不对不对,这个帅哥不是他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莫家的公子莫寒谦吗?

宋立方气呼呼地走到最后一排,却听见那睡觉的白净男生的嘴巴里咕噜噜地,吐出一些模糊的音节,傻里傻气地笑着,口水淌到了下巴。

“嘿嘿。”陶眠痴痴傻傻地笑着。

坐在旁边的是室友钱顺丰,他看大事不妙,赶紧捅了捅一边呼呼大睡一边流口水的室友。

宋老师七窍生烟,马上就要达到燃点了,他抓住了陶眠卫衣的帽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陶眠还在梦里,突然感觉快要喘不上气来了,眼前好身材的帅哥变成了矮胖的高数老师。

“啊”陶眠受到了惊吓,叫了出来,全班哄堂大笑,宋老师气的嘴唇发抖。

大学的课堂,本来就没有高中那么严格,只要不是太过分,宋老师自认为是佛系老师,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可这个经常穿黑色卫衣的男生,总是迟到不说,还每节课都睡得跟猪一样!

他忍无可忍,今天终于爆发。

“你学号是多少!”

这是大学生最害怕的一句话,老师问学号,一般就意味着要扣平时分了。

陶眠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天要塌下来了,期末考必死无疑,平时分再被扣的话,他不挂科,谁挂科?

陶眠赶紧服软:“老师,对不起……”

他长相讨喜,睫毛长眼睛大,皮肤白白的没有任何瑕疵,声音再乖一点软一点,眨着眼睛装可怜,陶眠想蒙混过关,可宋老师才不吃卖萌这一套。

“学号!”他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幺……三七零零……八一四二六……”陶眠低着头。

宋老师瞪了他一眼,接着讲课去了。

陶眠坐下,没有睡意了,也听不进课,他什么都听不懂,一开始很努力的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老师,简直跟迷弟看偶像一样,时间久了,他连宋老师脸上有几颗痦子、皱眉的时候有几道皱纹都知道,却始终听不懂他再说什么。

越听不懂,他就越困,一次高数课有三节,他一定会在第三节课之前睡着。

下课之后,他飞快地跑到宋老师面前,希望老师能通融一下。

宋立方不理会他的央求,冷冷地说:“你期末考好了,平时分自然会高。”

陶眠:“……”

凉了。

第2章函数

“老师……”陶眠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宋老师无情地说。

他的得意门生莫寒谦从国外回来,马上也要进入路江理工大学任教了,今天中午,莫家给这位从小就是同辈楷模的公子举办了接风宴。

莫寒谦回国,又要进入理工大学任教,自然不会忘了邀请曾经的恩师。

陶眠没办法,心情十分低落,他拎着书包,慢腾腾地走着,一会而踢踢小石头,一会儿踩一踩草坪,心情沮丧。

钱顺丰还问他:“去月桂还是茉莉?”

那是学校两个食堂的名字。

陶眠没心情吃饭了,沉沉地说:“去茉莉吧。”

月桂月桂,越来越贵,吃不起。

陶眠其实也没什么食欲了。

另一个室友赵圆通拍了拍他的肩膀:“至于么,不挂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大学。”

陶眠闷闷地不说话,像个小哑巴。

这时候他接到了母亲秦的电话。

陶眠接起来,没打采地“喂”了一声。

秦还没听出儿子心情不好,“眠眠,你下午有课没,有课就请个假,你哥回来了,你以前不是最爱跟他亲近吗?。今天中午你跟妈妈一起去莫家。”

陶眠眼睛一亮,他今天还梦见莫寒谦了,虽然被宋老师残忍地打断,自己在课上出了丑,还被扣了平时分。

母亲秦有一大票闺中好友,其中和莫家主母杨熙最为性情相投,小时候,陶眠也经常跟着母亲去杨阿姨家,那时候莫寒谦还没有读大学,陶眠可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了。

莫寒谦对数字有着惊人的天赋,他的计算才能本来可以致用于商业,但他却对理论数学情有独钟,从国内名牌大学毕业之后就出国深造了。

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一回国,就被理工大学高薪聘请,出任副教授,陶眠回想着小时候和他亲近的时光,其实说亲近也不算亲近,莫寒谦大自己几岁,独立又懂事,对还是小屁孩的自己,最多的应该是纵容。

陶眠有点激动,也有点胆怯,他们都长大了,自己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做他的小尾巴了,他应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去见他呢。

他又担心,要是哥哥知道了自己高数学的一塌糊涂,会不会特别看不起自己。

应该不会的吧,哥哥以前对自己很温柔的。

……

挂了母亲的电话,陶眠对室友说:“你们去吃吧,我妈找我。”

又补了一句:“晚上给你们带好吃的。”

莫家的宴会,必然是珍馐玉膳,豪门中的太太先生,吃剩下的菜自然就是扔掉,陶眠觉得,扔了也是可惜,不如搜刮一点带给室友。

秦坐在副驾驶上,摇下车窗,叫了一声:“眠眠。”

陶眠跑过去,上车。

他以为是家里的司机来的,没想到父亲陶锦山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自己儿子,躯体是血肉的躯体,给人的感觉却像机器一样薄凉。

陶眠感觉车里气压很低,他怯怯地叫了一声爸。

陶锦山只是微微颔首,眼睛里并没有多少波澜。

陶眠缩了缩身子,他很少能享受到父亲的温情,特别是现在父亲公司的业绩一年年下滑,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儿越来越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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