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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白风他使诈。”

黑蛇扶起儿子,迎来看客们一波嘘声。宁淼眼睛发亮,将小黑招来身边,先送去一小块蜂巢作安慰,然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小黑,告诉宁,火咬儿是什么?”

自家小雌性的眼睛在放光,白翼有点怕怕。

“宁大人,火咬儿红红黄黄的,结在高高的树上,你要处罚白风吗,我现在就去摘。”

宁淼暗道:小祖宗,现在哪是能到外面去的时候。笑笑再递过去一小块蜂巢,“今天太晚,明天再去,嗯,乖。”

好容易打发了好奇宝宝小二黑,宁淼开始了一天一次的例行大课,今天要讲的,是名字。

比起阿拉伯数字和水火木石这些简单文字,兽人学习写自己名字的热情高涨,宁淼在绷好的兽皮板上,用炭笔写下两个大字:翼虎。

“这两个字,念翼虎,是神赐予我们族类的名字,”宁淼的神情变得庄重,“翼,是翅膀的意思,虎,是兽形的模样,我们是不会飞的虎,是大地的主人,是赤月丛林的战士和英雄,我们无所畏惧,我们是,翼虎。”

每个人都学得很认真,接下来宁淼从白翼开始,逐一写出所有工作队队长的名字,虎河当场大哭,队长们捧着写有自己名字的兽皮,连白翼都红了眼眶,族长代表所有的族人,将宁淼抱起来架到脖子上,白翼振臂,浑厚的声音传开:“我们是,翼虎!”

“翼虎!翼虎!翼虎!”

......

群情激昂,整齐的呼号声经久不息,宁淼跟着喊,心中的阴霾似被驱散,真的,无所畏惧。

**********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当夜晚的天空升起两轮明月,星河辽远,风瑟寒意,为期八十天的金月,来了。

闷烧的木炭加上吹火筒,有效提高了火的温度,陶器的质量得到改善,坚硬度、密封度大幅提高,陶锅使用周期更长,再不用担心随时炸锅。

陶窑即将出产第二批陶器,这日下午,宁淼守着看开窑,主要原因是自己动手捏了些小玩意儿,宁淼要第一时间见证翼虎部落第一批艺术品的诞生。

治陶队经请示族长族巫,扩充到五十人,针在宁淼指导下,搞出了流水工作线,建窑,烧木炭,陶软泥,塑形阴干,烧窑各司其职,治陶队不再一团杂乱,作为行政高管兼技术总监的针,甚至因此获得一名雌性的好感,完美脱单,羡煞旁人。

窑顶已被推开,宁淼搓搓手,踟蹰着羞于上前,作为编程序一把好手,手工雕塑烂到太平洋的理工科生,宁淼近乡情怯,不太敢直视第一批“艺术品”。

“啊,我的天神,宁大人,神啊!这是什么?”

听到针变了调的声音,宁淼心里一咯噔,卧槽,虽然老子的艺术风格是抽象派,针你这家伙也不至如此夸张吧。

硬着头皮上前,宁淼的目光扫过陶窑,惊得脚下一滑,又摔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仅以此式悼念金庸先生)。

唉呀妈呀,我的二大爷,一小半陶器的色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黄黄白白,表面光滑,治陶队误打误撞搞出来的,不是陶器,是瓷器啊!

“针,小心点,全部搬出来,这个,那个,边上那些,所有白色的单独放。”宁淼眉开眼笑,瓷器,预示着文明的又一大进步,“针,这些白的陶器,神给了它们新的名字,叫瓷器。你记住了,你是烧出赤月丛林第一件瓷器的大功臣。”

当晚,宁淼用瓷器祭神,并在族历上记下浓墨重的一笔:宁淼元年金月二日,翼虎部落族人针与治陶队烧出瓷器,记一等功。

族人们看着用兽皮做的族历,目光熠熠,族巫大人说,只要有功的人都可以被写进去。私下里大家都在传言,用神的文字写下功德的人,会成为天神的宠儿,备受庇护。

祭祀完毕,虎灵报告了出行的物资准备情况,白翼举起木矛宣布:明天,向荒泽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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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出发!荒泽之行

小兽人们兴奋得整夜无法入睡,在平台上嬉戏打闹,这群小崽子,力简直无穷尽。

宁淼揉揉酸痛的肌肉,无比羡慕小妖怪们强悍的体质,宁淼翻身趴在兽皮床上,对着打包裹的白翼招招手:“阿翼,待会弄,过来先帮我捏捏,腰酸背疼,快散架了。”

白翼从善如流,熟练地帮宁淼按摩,手指的力道不轻不重,宁淼舒服得直哼哼。

“谁让你去摘火咬儿,爬那么高,摔下来可怎么办,”白翼又心疼又气恼,“你喜欢火咬儿,我帮你摘,以后不准爬树了。”

宁淼闭着眼享受按摩,完全没把族长大人的叮嘱放在心上,随口就回道:“爬树算什么,男人嘛,我还爬过电线杆呢,你管得着么。”

背上游走按压的手停下来,宁淼扭扭腰,“继续啊,手别停,正爽呢。”

男人的动作太快,宁淼一点没防备,外裤连同内裤就被剥到腿弯,“喂,你干什么?”

白翼有些光火,没好气拉起小雌性的腰,简单两字:“干你。”

宁淼喊了声,卧槽。

宁淼元年金月二日晚,翼虎部落族长白翼花了大半夜时间,身体力行告诉他的小雌性:不准爬树。

宁淼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看着腿又被分开,立即认怂求饶:“阿翼,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爬树了,成不?”

“我不是管不着吗?”

“唉哟,管管管,管得着,你别进来啊,就服你管,你随便管,啊,啊啊,啊啊啊......”

宁淼泪流满面,屁股麻麻的,承受着男人蕴含怒气的教训,古人诚不欺我: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溪河,远行的队伍已集结完毕,针、吉吉主动要求守家,田和一些雌性也不肯去,最后,留下一百零五人。

白翼背起宁淼走在前方,长长的蛇行队伍蜿蜒迤逦,秋游开始。

“阿翼”,宁淼有气无力发问,“荒泽有多远,要走多久啊?”

“双月升起来十次,就能看到金色的秕籽海,”白翼眼神有些迷离,“小时候,阿父阿爹带我和哥哥去荒泽,我也这样问过。”

“你想你的阿父阿爹吗?”

“嗯,想,更想哥哥。”

宁淼一直不太敢提起白翼双亲的事,今天不知为何,大概是白翼的语气过于平静,宁淼鼓起勇气,“阿翼,跟我说说你的家人好吗?我跟你一起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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