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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好。

“没去上班。”

亭谛小声回答,大眼睛的眼角都耷拉下来了。

“没事儿,跟老板解释清楚,不要你哥再陪你找。”

昆敦揉着他的头安慰到,“白天我和你哥都没拿手机,要不就给你请假了,怪我,今天太晚了物业明天派人来开锁,先在这儿睡一晚,别想了,没事儿,昂。”

昆敦给又躺到床上的亭谛抻被子盖好,关了灯出去了。

“哥们,你陪你弟还是在这屋,这屋是我弟的,他没在家。”虎殄揽着亭藏带他去看老四的空屋子。

“不用麻烦了,我和我弟睡吧。”

亭藏在门口看了眼空着的房间后对虎殄说。

“行。”虎殄利索的关了灯带亭藏去客厅了。

亭藏躺在亭谛旁边,他盯着弟弟的睡脸打量了好一会儿,长得说的过去,身高也还行,性格有点瑕疵不过好像没什么大事......

亭藏在心里给亭谛做了个整体评价,然后他琢磨撮合昆敦和老弟能不能少挨点儿揍的可行性。

昆敦家老四的桌子上放着媳妇儿的照片。

亭藏欲哭无泪的躺在大舅哥的床上寻思自己的活路。

搬家时没看风水的亭藏辗转难眠到半夜想了无数种掰弯昆敦和自家老弟的方法,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他将亭谛揽到怀里难受的哭出了声,弟弟,你哥要完蛋了,你哥打不过你嫂子他三个哥,你嫂子为啥有三个哥啊!

第9章第9章

请客的计划延后了,亭谛内心忐忑的去上班,老板宋哥没怪他旷工还叮嘱他最近注意休息,齐奇把跑腿发传单的重活接了,整个上午都在店外套着沉重闷热的玩偶服,亭谛趁着人少去给他送水,小奇胳肢窝夹着熊大的脑袋仰头把水喝了半瓶。

“行了,我发完这些去屋里帮你。”小奇重新套上了熊大的脑袋“身体不好多歇歇,我这还有糖,想吃找哥要。”

亭谛捏着剩下的半瓶水疑惑的回去端盘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亭谛的素描学出了点门道,他素描的构图和透视非常好,昆敦慢慢教他五大调子,还让他胡乱画了半本的速写。

亭谛不会画风景,他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多少能让他记得住的景色,但昆敦无聊时会翻翻他画的速写。

亭谛的表达稚嫩青涩,他把自己憧憬的生活画在本子上,画里的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会有一个比他高比他壮的身影一直陪着他,应该是他哥。

昆敦慢慢知道了亭谛的许多习惯,喜欢吃甜点,喜欢穿蓝色的衣服,喜欢看罗小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昆敦有时候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爱热闹,总是往人堆儿里扎,晚上寿屋和虎殄回来后小孩明显神了一大截,虎殄明明嫌弃他嫌弃的要死还总是主动往虎殄身边凑。

昆敦不自觉的想对亭谛好一点,再好一点,他自然的管理着亭谛的生活起居,越来越替他操心琐事,昆敦渐渐的发觉对亭谛的感情变了质,他想和亭谛亲近,想更长时间的看见他,想让亭谛像依赖亭藏一样依赖他,却不想亭谛把他当成哥哥。他败在了亭谛水汪汪的眼睛里,他希望这双眸子有一天可以掺杂一些自己渴望它存在的东西。

亭谛也在店里干了快一个月了,齐奇揽了发传单送外卖的活,根本没有待在店里的时候,客人少了,亭谛就趴在店里的桌子上画简笔画,宋哥挺喜欢,拿了不少看着不错的画单独刷了面墙让他贴。

“亭子,这个单子是你家附近的,你去送吧,我歇会儿。”

小奇摘了头盔放在前台,一边和亭谛说话一边脱外套,他头型被压得像个西瓜。

齐奇从来不送亭谛家附近的单子,亭谛也不问,拿了头盔走了。

亭谛到了叫外卖的小区,门卫不让他进,亭谛给客人打了个电话等人来取,不一会,亭谛就远远的见虎殄穿了件黑色半袖走了过来。

“你订的外卖吗!”亭谛工作时看见熟人莫名的兴奋。

“嗯,送的还挺快。”虎殄接了外卖瞅了他一眼。

“你怎么在这呀!”亭谛好奇的问了一句。

“周日我哥补课,我跟他一起过来的。”虎殄顺手照着亭谛的脑袋拍了拍,“你几点下班?”

“八点,店里人要是多还要晚点儿。”亭谛老老实实的回答。

“知道了,我大哥今天出去了,晚上我没课去接你,我哥让的。”

虎殄说完转身走了,亭谛蹬上电动车,一路上风吹的外套哗哗响。

虎殄没在昆敦经常等亭谛的那个路口待着,他直接把车停在了店门口,推门进店时亭谛正好在最后一桌的盘子。

“这破店真难找,拐了多少冤枉路。”虎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和亭谛抱怨。

“我马上就完事了,你等等。”亭谛手忙脚乱的拾桌子,剩菜汤淋了他一围裙。

“慢点,我又没催你,毛手毛脚的跟我班那个体委似的。”

亭谛搬着一摞盘子去了后厨,虎殄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店面,装潢还行,就是墙上的画太丑,和亭谛画的一样磕碜。

虎殄听见推门的声音,他冲正准备进店的那人说:“打烊了,明天再......”话还没说完,虎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那人抬头只是瞅了虎殄一眼,拔腿就跑。

亭谛从后厨出来时看见齐奇脸贴地被虎殄死死的压在身下,他跑过去拉虎殄掐着齐奇脖子的手,齐奇的脸色特别难看。

“你老实待着!没你事。”

虎殄把齐奇从地上拽起来,照着脸就是一个耳光,亭谛眼瞅着齐奇的脸肿了起来。

“别打人啊!”

“边待着去!”亭谛被虎殄吼得一哆嗦,他不敢再有大动作,只能用手轻轻的拉齐奇想把他往自己身后拽。

“我他妈让你跑!”虎殄又给了齐奇一耳光“离家出走!你能耐了啊,我们几个找了你多长时间,你他妈还是个学生,连学校也不去,你要上天啊!”虎殄越说越气,着齐奇的领子把他塞进车里,亭谛锁了店门跟上去,齐奇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他低着头,亭谛看不清他的表情。

昆敦回家时,寿屋在厨房,虎殄在沙发上和黑帮老大似的坐着,亭谛没在,应该回家了。

昆敦看着跪在客厅的齐奇叹了口气,自己最小的弟弟倔强的挺直了腰,却深深的埋着头。

“你打他了。”昆敦问虎殄。

“扇了两下,踹了几脚。”昆敦点了下头,寿屋端了碗面从厨房出来,他把面放在茶几上,用口型告诉昆敦“蛋在下面。”

寿屋拽着虎殄回了屋,客厅里只剩下昆敦和齐奇。

昆敦将弟弟从地上架了起来,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把那碗面用筷子翻了翻,将荷包蛋摆在明面上,然后夹起来咬了一口。

“嗯,溏心的,过来吃饭。”

齐奇坐在沙发上挑了一筷子面条,吹都没吹就往嘴里送,烫得他眼泪大滴大滴的往碗里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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