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疯癫帝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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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川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定不辱命!”

北燕帝的一番话,让不少人纷纷心有不甘,这京畿之地的重兵若是捏在赵子川手中,只怕会阻碍北棠妖称帝之路。悫鹉琻浪

众人对于北棠妖称帝,大多猜测最终是会选择起兵逼退北燕帝的办法,可是若是守着帝都的十万大军是北燕帝的兵马,只怕事情要难办上许多。

“启奏陛下,微臣认为赵大人已经身兼数职,这十万大军交到赵大人手上未免有些....”

“是啊,陛下,此次九殿下铲除叛贼有功,依微臣来看,这统领之权应该交给九殿下掌控才是!龛”..

北燕帝冷哼一声,看向北棠妖:“妖儿,你怎么说!”

北棠妖恭敬道:“儿臣对此并无异议,相信赵大人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庆”

北棠妖看向那帮说话的大臣:“既然妖儿无意于此,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朝堂上一时间寂静下来,偶尔传来叹气惋惜之声。

退朝后

北燕帝回到书,脸色不愉。

一向威风凛凛的国丈府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败退!他费尽心思周,旋多年,却依旧难以撼动它的根基,可是面对上北棠妖,怎么就会节节败退!

‘啪!’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

北燕帝心头犹豫,想要重新启用汪直,可是如今西厂势大远胜东厂,曾经耀武扬威的东厂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群纸老虎罢了,只怕是重新启用了汪直,也难以同北棠妖抗衡。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书房内,置身于黑色的阴影之中。

北燕帝瞧见他后,挥手遣退了屋内的奴才。

王公公抬眼扫了一眼那黑影,也恭敬的退了出去。

“回禀陛下,卑职已经证实挽妃娘娘确实同九殿下私通!”

‘轰隆!’一声巨响,北燕帝怒不可遏,整个桌案瞬间被掀翻在地。

“岂有此理!”北燕帝气的像是疯了一般。

黑影再次开口:“九殿下同挽妃娘娘来往频繁,只是九殿下武功高强,身边高手众多,是以卑职不得不谨慎小心,昨日夜里,九殿下重伤归来,再次去了挽月宫,身上的血迹滴落了一地,固然经过清洗,却还是能查到蛛丝马迹。”

北燕帝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喷薄的火山,一双眼睛闪烁着橘色的火焰,像是一条喷火的火龙!

“朕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北燕帝从未如此气恼过,脑子嗡一声,只觉得心中一直压抑着的,紧绷着的弦轰然断裂,连日来所受的气皆在这一刻迸发!

发泄出巨大的怒火后,北燕帝只觉得身子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灰暗,仿佛耗尽了一身的精气。

黑影犹豫了一瞬,而后开口道:“还有陛下龙阳受损一事,也与挽妃娘娘有关。”

北燕帝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黑影,黑影上呈出几张纸,看起来是采买药物的记录。

“在挽妃娘娘封嫔之前,九殿下买通了御膳房的宫人,在陛下的饭菜中加入了致使龙阳不举的药物,时日一久..陛下便...”黑影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纵然如此,说到此处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北燕帝一眼。

北燕帝气的不轻,瞪着的双眼有些凸显出来,因为巨大的怒火有些扭曲的脸,此刻看起来有些骇人。

他算是明白了,原来北棠妖早就看中了虞挽歌,为了让自己得不到她,所以才会给自己下药!可恨竟真是红颜祸水!

就因为一个她,他竟然终生不举!

“啊!!!”

曾经英明睿智的帝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渐渐的,北燕帝只觉得能够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直到昏迷,北燕帝都是心有不甘的攥着椅子的扶手,他待她那般好,他待她如此宠爱,甚至都给了她一颗真心,她竟然连同他的儿子一起来害他!

黑影眼见北燕帝昏迷,即刻将王公公喊了进来。

王公公立刻宣召御医,前来为北燕帝诊治。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北燕帝才缓缓转醒,御医这才松了口气。

王公公站在一旁,看着北燕帝的神色,只觉得这位曾戎马天下,励精图治,也曾沉于美色,昏庸无道的帝王,终究是老了。

也许他自己不察,可是他却分明看见他头上的一根根白发,那清明的眼已经再也没有昔日的犀利,浮华褪去,变得浑浊不堪。

纵然保养得当,可是偶然间触碰到他的手臂,他能感受到那身白嫩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松弛。

王公公轻叹一声,这江山终究是要换了主人的,一个帝王的崛起总是免不了要随着一个帝王的消亡,再铁血睿智的男人,也终究会老去,最终他这一生的功绩荣辱都将被淹没在滚滚的历史长河。

北燕帝呆滞的看了一会房顶,而后转动了眸子,脑中回想起昏迷之前暗卫同他说的话,只觉得气血上涌,有什么冲撞着脑子,眼前竟是再次一黑。

御医似乎察觉到了北燕帝的异样,连忙开口道:“陛下千万不可动怒,陛下大怒之下,身体损伤极大,若是不妥善调养,甚至会危及性命..”

北燕帝没有去听御医说什么,只是木然的躺在床上。

如今,还有谁当他是北燕的帝王,如今他的天下被人夺走,他的女人也被人夺走,很快,他的财富,他的子民,他的性命...也将一一被夺走。

北燕帝不甘的睁着猩红的眼,他不信他会败,他才是北燕的帝王!太师曾说过,他才是帝星!这是他的天下!

从床上坐了起来,沉声道:“更衣!”

一旁的几名婢女连忙拿来一套黑色的龙袍,上面金龙盘旋,闪闪发光,愈发衬的北燕帝脸色蜡黄。

“摆驾挽月宫。”北燕帝压抑着心头的怒气。

王公公暗道不好,只怕这次陛下前往挽月宫决计不会有好事。

华丽的轿撵早早准备好,北燕帝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完全看不出是生怒之下的人,唯有那双眸子,在夜空中仿佛燃着两簇火苗,又像是喷薄的火山。

挽月宫内

虞挽歌一身青蓝色的纱裙,长发未挽,随风轻拂,风一吹过,身上漾开淡淡的清冽之香。

坐在桌案前,葱白的手指翻看着一本有些泛黄的古书,手边一盏香茗,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夏日的夜里,恬静而宁和,燥热也随着她的淡然而渐渐驱散。

就在这时,小盛子匆匆走了进来:“主子,皇上那边的人送来消息,说是皇帝摆驾挽月宫,看样子,似乎怒气冲冲,只怕来者不善。”

虞挽歌翻看着书页的手指轻轻顿住,蹙起眉头,脑中快速思忖着北燕帝此次前来的原因。

思前想后,虞挽歌的心有些发沉,只怕是北燕帝惊觉了她与北棠妖之间的关系!

转眼的功夫,虞挽歌还来不及准备,北燕帝便已经到达了挽月宫!

虞挽歌带着宫人等在门口迎接,北燕帝下了轿撵,看也没看她一眼,大步直接走了进去。

虞挽歌转身跟了进去,几名宫人也随之走进。

北燕帝在房间里站定,扫过那些宫人,长袖一挥:“都给朕滚出去!”

小盛子有些忧心的看了看虞挽歌,却不得不退下。

虞挽歌眼见北燕帝气息不稳,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走到香炉边,拿起盖子,想要挑动起香炉里的香料。

这香炉里她一直都是藏着迷香的,虽然上次北棠妖没有中计,可是对北燕帝想来却是会有用的。

谁知刚打开香炉的盖子,北燕帝却突然转身,大步走了过来,一把紧紧掐住虞挽歌的脖子!

手中瓷质的香炉盖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外的小盛子心头一紧,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王公公双手插在袖子里,躬着身子直叹气。

小盛子塞过去几张银票,压低了声音道:“公公可知道这次陛下前来是为何事?”

王公公有些为难的收好银票开口道:“虽然咱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如果咱家猜的没错,应该是挽妃娘娘同九殿下的事败露了。”

小盛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王公公在一旁也没有再说什么,却不得不称赞一声这挽妃娘娘实在是好手段。

最初他只瞧见了陛下对挽妃的宠爱,可是如今看来,这挽妃却绝不是那么简单,竟然与如今在朝中只手遮天的九殿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倒是难怪会一直屹立不倒。

小盛子急的不行,也不知北燕帝会对主子做出什么事来。

思忖片刻,小盛子即刻跑了出去,招呼了一个心腹,去给北棠妖送信。

王公公拿人手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对此却并不十分赞同。

小盛子也知道若是九殿下真的来了,可就是坐实了这罪名,可是如今除了找九殿下,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北燕帝的大手紧紧掐着虞挽歌的脖子,没一会,虞挽歌的脸就有些涨红,看着满眼凶光的北燕帝踉跄着后退几步。

北燕帝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一直到虞挽歌重重的撞在了一颗红色的柱子上,再动弹不得分毫!

“朕待你那么好!你竟然同朕的儿子一起背叛朕!嗯?”北燕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手上的力道更大些,虞挽歌的脚一点点脱离地面,脸色已经由红转紫。

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稀薄,从来不知道看似虚浮的北燕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得朦胧起来,周身的血液也变得冰冷,好似不再流动。

咬破嘴唇,让自己努力变得清醒一点,而后两手缓慢的移动到一起,想要抽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

涂着金色丹寇的手指,一点点探向另一只手中的匕首,触及冰凉的手柄,却觉得众如千金!

北燕帝的眼睛发红,看着面前已经没有血色的女子,重重松开了手!

虞挽歌瞬间跌落在地,袖中的匕首也随着她的摔落,而掉落了出来!

北燕帝看着那把金色的匕首,怒意更甚:“你是要杀了朕么!嗯?是要杀了朕么!你竟敢杀朕!若不是因为你,朕何至于做不了男人!嗯?”

此刻的北燕帝正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一脚将匕首踢飞,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虞挽歌。

虞挽歌重重的喘着粗气,眼前的世界依旧有些朦胧,手脚冰凉,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

她知道,刚刚北燕帝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待到恢复了两分知觉,虞挽歌一手扶着身后的顶梁柱,刚想起身,却发现刚刚这一摔,脚上似乎被拧伤。

北燕帝蹲了下来,看着虞挽歌的眸子轻声道:“疼么?”

虞挽歌微微向后移动着,只觉得面前的北燕帝俨然理智全无,似乎就是个疯子。

北燕帝伸出手捏住虞挽歌的脚腕,一阵燥热的触感,并没有想象中光滑的手掌,让虞挽歌生出不安。

抬手摸了摸头上,却发觉发丝上竟没有一件利器,心中懊恼,强迫自己冷静,寻找着生机。

“啊!”

一声闷哼传来,北燕帝大手一捏,生生捏断了她的脚骨!

虞挽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上也渗出了不少冷汗。

“疼么?朕也疼!朕都要疼死了!朕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北燕帝掌化成拳,重重敲打着自己的胸膛。

虞挽歌咬着牙,踉跄着站起了身,向门的方向走去,可还没站稳,北燕帝却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将她丢到了床上!

“他那么在乎你是么!朕倒是要看看他若是看见你在身下求饶会是什么反应!”

虞挽歌的背一下子撞在了床边的柱子上,火辣辣的痛感袭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身形尚未稳住,北燕帝已经走了过来。

今日的北燕帝像头发怒的猛兽,根本来不及给她片刻的喘息,一系列的举动让她来不及有半点准备。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平日里素来软弱无能的北燕帝竟然会如此粗暴,而她一向不屑的他那被掏空了的身子,力道竟然大到她难以抗衡。

北燕帝红着眼睛,也不去管那揉皱的龙袍,一把扯过虞挽歌,虞挽歌翻身避开,却被北燕帝扯住了衣衫。

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被这一扯,衣衫顿时化作碎片,散落开来,香肩半露,里面的抹胸若隐若现。

北燕帝毫无顾忌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令人厌恶的吻落在虞挽歌的脖颈上,大手上下游走着。

虞挽歌侧过头挣扎起来,双眼也染上了一层血色,漆黑的眸子满满都是愤怒的杀意,纤细的手指狠狠扣进北燕帝的皮肉,生生抠出几个血窟窿。

北燕帝吃痛,扬手甩下一个巴掌,猩红着眼:“怎么?这么厌恶朕?当初不是依偎在朕怀里么!嗯?”

一阵火辣辣的痛,虞挽歌的嘴角渗出一抹血迹,目光搜寻着利器。

枕头下露出金色的一角,虞挽歌收回目光,手指却一点点向那探去,那里放着的正是那只蓝宝金镯。

自从上次遇见虞青城之后,她多方打听,却再没有一丝他的消息,前几日夜里,她将蓝宝金镯摘下后,便放在了枕头之下。

北燕帝重重的晃动着虞挽歌的肩头:“说话啊!嗯?说话啊!”

虞挽歌咬紧牙关,只是沉默。

北燕帝冷笑一声,大手滑进虞挽歌的衣衫,触及她的皮肤,像是让人厌恶的湿儒的蛇,虞挽歌侧着头,瞪着双眼,咬着牙隐忍着,却还是有一滴泪珠从眼眶里滚落。

北燕帝整个人压在虞挽歌身上,粗暴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向下,滑过她的锁骨。

身上那些浅浅的伤疤,他视而不见,大手向下探去。

虞挽歌拖着断的脚腕,抬起膝盖,一脚重重踢在北燕帝的腿间。

北燕帝的脸上青筋四起,疼痛难忍,虞挽歌抓住时机,侧身爬了起来,手伸向一旁枕头下的金镯。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只暗藏机关的蓝宝金镯时,北燕帝一手扯过她的发丝。

这一用力,触手可及的金镯竟然随着枕头一齐掉落到地面。

虞挽歌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看着那滚落在地面上的镯子,目光仿佛能够滴出血来。

北燕帝开始脱起虞挽歌的裤子,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一只白玉柱子,拿在手中。

纵然虞挽歌素来沉寂,可是瞧见北燕帝手中的东西时,心却还是不由得紧了起来。

小盛子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动静,脸色惨白,来回踱着步子,惊惧不已。

王公公垂着眸子,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滚开!”因为脚不方便,虞挽歌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北燕帝的脸上,尖利的指甲,瞬间在那张脸上挠出了几道血痕。

北燕帝的眸子又阴狠了几分,一手抓住虞挽歌的手,伸出舌头轻轻舔起她的脖颈和锁骨,时不时的吮,吸,还不忘发出几声啧啧声。

没多久,虞挽歌的身上就湿儒一片,北燕帝的另一手开始解起虞挽歌身上的抹胸,酥,胸半露,呼之欲出,龙阳不举的北燕帝惊奇的发现,自己似乎有了反应。

虞挽歌只觉得身上一片湿儒,一阵屈辱感顿生。

纵然她曾想过靠着自己这副皮囊来换取一条通天之路,可是却决计不是受到这般屈辱!

小盛子实在等不了,趁着王公公不注意,一下子冲了进去!

好事被打断的北燕帝,怒视着突然冲进来的人!

小盛子看着面前的一幕,心凉了半截,主子衣衫破烂不堪,狼狈不已,北燕帝一手制住主子的两只手,一手正在解着身上的抹胸。

“陛...陛下...”小盛子也红了眼,手中的柳叶刀转动起来,似乎想要对北燕帝下手。

一咬牙,死就死吧!

一柄柳叶刀朝着北燕帝飞去,可就在这柳叶刀即将飞向北燕帝的时候,一名暗卫从天而降,横空一刀,便斩断了控制着柳叶刀的银丝。

一瞬间,轻薄的柳叶刀落在了地上,再不具备任何攻击力。

北燕帝冷哼一声:“立刻将这个奴才拖出去杖毙!”

门外的王公公听见动静,这才惊觉,连忙奔了进来,让侍卫将小盛子拿下!

门再次被关紧,暗卫也不知消失到了何处。

“想不到挽妃身边竟是卧虎藏龙。”北燕帝冷哼一声道。

虞挽歌始终侧着头,没有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北燕帝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勾唇道:“果然是祸水,难怪引得江山失色,竟然连朕都为你倾倒!”

察觉到北燕帝竟然有些微奋起的某处,虞挽歌的脸色变得惨白。

看着那张染着血迹的唇,北燕帝的吻再次落了下来,虞挽歌拼命的侧过头,北燕帝却紧追不舍。

没多久,虞挽歌的脸颊上就沾满了北燕帝的口水,那微扎的胡子磨的她脸生疼。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在这种屈辱之下,虞挽歌也有些失控,猩红着眼,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一口狠狠咬在北燕帝的咽喉上。

“啊!”北燕帝尖叫一声,想要推开虞挽歌,虞挽歌却怎样也不肯松口。

一巴掌重重甩在虞挽歌脸上,虞挽歌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随后重重的被北燕帝甩开。

北燕帝恶狠狠的看着虞挽歌,那目光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

“暗影,快,把她给朕绑起来!”北燕帝对着空气怒吼道。

暗卫也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扯过绳子,便将虞挽歌的手绑了起来,嘴里不忘塞上一团绢帕。

虞挽歌的额上青筋暴起,精致的指甲在挣扎中被折断,紧紧扯着手腕上的绳子,想要挣开。

暗卫离去后,北燕帝一手摸了摸脖子,而后走向虞挽歌开口道:“朕是斗不过北棠妖那个孽种,不过没关系,既然他那么在意你,若是瞧见你在朕身下承欢,一定会很开心!”

虞挽歌浑身发抖,北燕帝的手指流连在她的胸口,轻轻挑开那绢丝缎的抹胸。

“不用担心,朕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虽然可能来的会有些迟,不过想必终究还是会来的,你说,他若是瞧见你这副样子,还会要你么?”

此刻的北燕帝就是一个疯子,比起那些太监似乎压抑的更久,也更为偏激阴鸷。

覆在虞挽歌身上,北燕帝的动作依旧算不得温柔,却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不是因为怜惜,而是因为他需要酝酿着情绪,让自己能够真正的奋起。

“朕明明给过你机会的..你为何就不懂得珍惜..朕曾经是真的想要好好疼惜你的...虽然朕不举,却是真的想要跟你共度余生的...只是你太让朕失望了...”北燕帝淡淡的开口,舌头在虞挽歌的胸口打转。

没多久,虞挽歌的颈上,肩上,锁骨上,都是青紫的痕迹,而北燕帝俨然没有停下的趋势,顺着她的胸脯,一点点向下,面对着那垂涎已久的香软,贪婪不已。

虞挽歌闭上眸子,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滴。

‘嘭!’

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北棠妖有些狼狈的出现在门前,一手拿着刀,脸色有些发白。

因为背着阳光,北棠妖的整张脸都处在阴影之中,满眼阴鸷,宛若吐着芯子的毒蛇。

看着面前的那一幕,北棠妖的眼中染上一层紫红,仿佛能够滴出血来一般。

整间屋子瞬间变得死寂下来,带着让人绝望的压抑的窒息。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虞挽歌身上,大片大片青紫的痕迹,整个人都捆绑住,衣衫也被撕扯成碎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嘴角带着一抹血迹,脸上带着一道泪痕。

虞挽歌始终没有转过头来,他看不到她的神色,却觉得心在滴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河水之中,发出空灵的声音。

渐渐的,染红了这一池的碧水,汇成一条血色河流,翻滚着的猩红色,带着刺鼻的血腥之气,偶尔泛起几个血色的泡泡,在夕阳的映照下,有一股绝望的美。

从门前到床边,这短短的距离,仿佛耗费了他毕生的力气,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刀尖之上,疼的让他窒息。

北棠妖的脸上滑下一抹血色的泪珠,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不敢上前。

感受到北棠妖身上那浓重的绝望,还有眸子里那浓浓的痛苦,北燕帝的心头升起一抹快意。

“妖儿怎么会来挽月宫?”北燕帝淡淡的开口。

北棠妖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北燕帝身上,那目光仿佛十殿罗刹,比数九寒冬还要冷,北燕帝有些瑟缩。

北棠妖一步步走进,目光死死锁住北燕帝,像是一条毒蛇,满眼阴鸷和浓重的杀意。

北燕帝的呼吸不由得加剧起来:“你....”

北燕帝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被北棠妖甩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整个挽月宫仿佛都颤抖了起来!

北燕帝吐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北棠妖,那凉薄的目光好似渗进了骨子一般,他刚刚雄起的地方,竟然被那双诡异的眸子,吓的再次软了!

琉璃色的眸子上晕染开一片紫红色,好似天际的烟霞,又像流动着紫色血液的妖精。

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北燕帝连滚带爬的向后跑,他怎么也没想到,北棠妖竟然敢对他动手!

纵然他掌控了大半的北燕,可是他到底还是北燕帝的皇帝!

北棠妖腰间的伤口涓涓不断的冒着鲜血,他得到小盛子的消息,立刻便赶了过来,可不知从哪冒出几个伸手不错的侍卫,前来拦住他的去路。

更为阴损的是,这些侍卫出手狠辣,处处对着他的伤口下手,更是招招致命。

眼见如此,他不由得更是心急,知晓挽挽定是出事!

不惜利用损兵折将的办法,靠着苍镰和黑斧的拖延,一路来到挽月宫。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看到这他毕生难忘的一幕!抬手将手中的刀飞出,床上的帷幔落下,将衣衫不整的女子保护在里面。

北棠妖一步步逼近北燕帝,双眼没有焦距,像是一尊木偶,满身都充斥着浓重的杀气!

北燕帝整个人颤抖个不停,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是有多么可怕。

抬起脚,北棠妖一脚重重踢在了北燕帝的腰腹,北燕帝闷哼一声,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北棠妖却像是疯了一般,一脚接一脚重重的踢在北燕帝身上,紧随着赶紧来的王公公吓的不轻,却不敢上前阻拦。

护着北燕帝的侍卫见此齐齐出手,可是转眼间,就被男人拧断了脖子丢了出去,鲜血喷洒在挽月宫的窗子上,白色的纺布上绽放出一片片血色的牡丹,在风中摇曳,美的惊人。

挽月宫门外,一条条断臂残肢横飞,不少宫人聚集在挽月宫门前观望着。

只见一身白袍的九殿下好似被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满身血色好像是一个杀人,双眼阴鸷的盯着地上的身着黑色龙袍的男人。

所剩的几名侍卫心头发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前,几人举起刀,齐齐向他砍下。

北棠妖也不躲,任由刀砍在身上,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侍卫又倒下了一批,徘徊的几人不敢上前,门口的宫人也都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几名侍卫对视一眼,跑了出去,似乎是打算叫来更多的人!

一直守在暗处的暗卫也早早现身,连同侍卫们一同出手!

可是面对着疯了般的北棠妖,没多久,两名暗卫也败下阵来!

北棠妖再次走向缩在墙角的北燕帝,好看的手指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向碧玉石铺就的墙壁之上!

北燕帝只觉得脑上一片粘稠,带着几分灼热,眼前都开始变得天旋地转,重重的疼痛袭击着他的神经!

‘砰砰砰!’的声音想个不停,北燕帝似乎已经昏厥过去,墙壁上的玉石裂开了大片,脱落下来。

王公公上前一步开口道:“九殿下...陛下他...”

北棠妖转过头,看向王公公,对上那双诡异的眸子,王公公顿时一身冷汗,惊的后退了数步,再不敢开口。

随后赶来的苍镰和黑斧将小盛子救下,一时间倒是也没人敢拦着。

被叫来的锦衣卫和禁卫军很快出现在挽月宫,将北棠妖团团围住,北棠妖置之不理,一脚踩在北燕帝的脚腕上!

锦衣卫们齐齐冲了上来,北棠妖拿起刀,同他们厮杀起来。

而趁着这个当口,王公公连忙派人将北燕帝带走,宣召御医为他诊治。

面对着北棠妖,锦衣卫们一个个有些发抖,北棠妖可是如今西厂的头子,若是他们敢对他动手,只怕最后西厂的那群疯狗一定会咬到他们死为止!

禁卫军见着锦衣卫不敢动手,一时间也都瑟缩着,没几人敢上前。

床幔后的虞挽歌,转过头,透过床幔,看向那道厮杀的身影,眼眶发酸,滑下两行清泪。

“皇上已经走了,你们还不滚么?”北棠妖眯起眼睛开口,门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只觉面前金光万丈,背后却是一片漆黑。

锦衣卫和禁卫军对视一眼,想着北燕帝并未下旨捉拿九殿下,当即纷纷落荒而逃。

观望的宫人一个个也都慌忙离开,挽月宫的宫人将屋子里的尸体清了出去,便被小盛子打发了出去,将房门紧闭。

人一散去,北棠妖顿时摔倒在地,满身的血迹涓涓而流,浸湿了白色的绒毯,流进了石块的缝隙。

抬头看向床幔后的身影,撑起双臂缓缓站起身来,没走出几步,便再次跌倒在地。

手指抓紧地上的绒毯,爬起,摔倒,爬起,摔倒,一地白色的绒毯被男人染出了一条血路,可似乎便是这满身的血液流尽,也阻止不了他前进的步子。

挽挽....

虞挽歌透过床幔,看着那道血色的身影,泪流满面。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床铺,打湿了一片。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好似将两人隔在了天涯海角,阳光洒落在两人之间,却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只余阵阵悲凉。

终于,北棠妖再也爬不起来。

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许久,才睁开眸子,看着这染满血腥的世界。

“北棠妖...停下吧...”虞挽歌不断的拧动着手腕上的绳子,直至血肉模糊,看着在地上缓慢前进的身影,带着乞求。

看着只剩下这两三米的距离,北棠妖的眼中满是坚毅:“晚了,停不了了...”

我爱你,这辈子都停不下来,生命不止,我爱你便无法停止。

干净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够向床边,却始终触碰不到,北棠妖轻叹一声,收回手臂,再次一点点向前爬了过来。

许是支撑不住,整个人再次跌在了地上,咬紧牙关,一点,只差一点!

挽挽,等我..等我来..

一声低吼,终于,两只被血染成锈红色的手重重搭在了床边!

这世间,没有人能夺去他对她的爱,纵然有朝一日,山川变老,河流死去,树木枯尽,生灵尽毁也不能。

他爱她,以这生命为证,以这山河为证,以这青天为证,以这岁月为证,以这生生不息的万物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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