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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是异口同声:“能不能说人话?”

杨阳:“这东西不是活物。但是承载了奇怪的纹路,类似电子芯片。用途未知,副作用未知。”

杨河还是没听懂。“给我说!人!话!”

杨阳了芯片,致电牛仁。电话拨通之后,开了提。冲着电话机就是:“解释。”

旭惊得不行。你这样说话人家能听懂?

牛仁还真的听懂了。“旭的药理我要解释给谁听?”

旭一脸还有这种操作?

电话里,“给你吗?咩~”

旭失笑。杨阳,羊羊,咩咩咩~

杨阳吼他:“你给我正经点儿”

旭问,“为什么你会有牛仁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牛仁答了。“我们怎么就不能有电话?我们可是大学里一起撸,串的关系。”

杨河,“滚!”

“哦那我挂了哦挂了哦!挂了真的没关系吗?不是要解释药理吗?真的不听哦?哦!那我挂挂挂~”

“等等。”杨阳冲着旭,“小旭,你听。”

旭拿起话筒,“喂,牛医生。”

“跟你说了也不懂。让咩~接。”

旭放下话筒。杨阳接过。言简意赅,“说。”

三人齐齐鼓掌。够霸气!够简单!

电话那头巴拉巴拉一堆。杨阳听完,挂了电话。靠着电话撑起自己的身体,明显累的要死。

杨阳嘴里艰难挤出两个字,“无毒。”

旭眨眨好奇的大眼睛,“可我看他说了好多话啊。”

“没听懂。”

“你真的是协和的高材生吗?”

“if,then,return,半角符号,print,helloworld。你听懂说的是什么了吗?”

一串英文听得学渣旭连连摆手。“再见!高材生。听不懂。我不是高材生。确定无毒那就行了。反正医术什么的我也搞不懂。”

“嗯。牛仁的医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但是,把你这辆报废车强行修补还要拉上马路昼夜不停地跑了十二年长途,如今依然继续。我自问没有这个本事。更别说擅自非议他的医术。那东西哪怕有毒,即使有害无益又怎样?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多活三两年?”

旭的病看来还是只能靠牛仁。旭无奈离去。

旭走后。牛仁回电。轻浮如他难得严肃警告接电话的人。“杨阳,宁曦旭是我的病人。不想死就离他远一点。”

“阿仁,出什么事了?”

这个宁曦旭的病到底涉及到了哪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半夜带他翻墙出校看星星的牛仁竟然为他这么正经八百?

“这个人,很重要吗?”杨阳问。

“牵一旭而动全身。”

“我懂了。必要时候我这个宁日私生子的身份还是有一点用的。”这是要用自己护他周全。

“阳,”大恩不言谢。但是除了谢谢,牛仁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杨阳体贴,自己先开口,“再。”

“好。”同时挂了电话。

绕过大半个人工湖,开了梁园侧边的小门。迎面是分立两旁的一清二白两个孪生姐妹。

妹妹二白问,“回来了?”

姐姐一青再问,“夫人问你,叫花鸡可还吃得开心?”

旭拱手,“瞒不过两位姐姐。请两位姐姐,派一位到小姐楼,把我爷爷、爸爸一同叫过来佛堂一趟。”

“为何?”

“不叫你义兄一起?”

旭忽然想起来之前宁正的叮嘱。“必要时候我们从梁园杀出一条血路。你站左逆站右,我殿后。护着你们瑞哥哥。我们家的事,本不该牵扯他进来。能救一个,是一个。”

那一场逃离绝不是兄弟争吵这么简单。

在这个佛堂,在这个微笑的观音像前,宁日的“父亲”亲口说,我的阿日心疼弟弟,他愿意做那托起太阳的大山,你的儿子?他的儿子?你睁开眼睛!你把佛珠数烂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好好看看!你的丈夫我不是傻子!

宁摘下头上可笑的绿帽子,砸在安夫人闭着眼落泪的脸上,扬长而去。

宁用自己的办法,报了安夫人出轨的仇。用了整整十八年。顺手为自己真正的儿子养了一条忠心不二的狗。宁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但是他知道,宁日这个人懂得感恩。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不是假的。宁知道宁日一定会死心塌地报这个恩。再脏的活儿,再难杀的人,宁日咬咬牙抹掉血就会继续爬起来去为他们两父子拼命。宁只需要给他摸摸头,违心地夸他一句,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他得意啊!

他只是想不到笑观音后面是捂着嘴忍着不哭的宁日。

没人知道当时宁日是怎么从那泥沼的佛堂中走出来,继续挺起胸膛甘愿成为那两父子手中的枪,指哪儿打哪儿。

唯一的线索就是日记上那一句,假亦真时真亦假。

父亲是假的也许,父爱是真的。也许,爱屋及乌是真的。

也许宁也想不到自己最终还是把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养出了感情。

宁老爷子对宁日绝对不是无情的。

宁曦旭深信那轻抚他长睫毛的温柔不是假的。那午后日头下,看着他修长睫毛的含情的眼睛啊!并不是在看他。只是佛堂太暗,他看不清里面的人。

那嗜血的僵硬老茧啊!被岁月洗刷柔软之后,左手右臂抱着两个儿子,在无人的佛堂前向菩萨许愿,不要让任何人破坏父子三人,如果不能,至少我放你活着离开。这也许才是当年宁日能凭一己之力逃出生天的真正原因。也是为什么,明知道宁日已死,宁依然帮他们隐瞒真相,护着他们一家。

这个笨蛋,人死了,他自己也老了。这才后知后觉。承认爱着那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一心期盼一无所知的小儿子放下不知何处来的仇恨与针锋相对。

旭胡思乱想进了佛堂。冲吗白兰花花纹的修身旗袍鞠躬道:“太姥姥!”

“叫我安夫人。”

佛堂依旧幽深。兰花白旗袍的,依旧是安夫人,不是宁家人。就连墙体突出的五丈菩萨都比这个女人笑得温暖。

旭跪在蒲团上,诚心磕头,“求菩萨保佑我宁家渡过一劫。”

“什么人?”梁上有异动,一清说完,飞身去追。

安夫人转到旭面前,伸手。“东西呢?”

“过去的人是二白姐姐?”

安夫人不答。“这是默认了吧?”旭闭眼。双手合十。冷下心来。“人没到齐。夫人你为何这么着急?”

“明天就是九月九!”

反应过来自己失了仪态,安夫人马上念一声阿弥陀佛。软下声音跟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明日过后,能护着你们家的,只剩下我。帮我就是帮你们自己。”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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