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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能做出最适合的选择。”

宁日说。宁日迟钝。亲眼所见才知道。那个孩子却敏锐地从他裤管上的血斑察觉到了。

那个孩子说的其实都是真的。宁正的这个恶习,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能在半夜教他拳脚功夫的时候多加了一门空手接白刃的指法,生怕他哪天把自己折在里面。

夏日炎炎,没有钱买风扇吃西瓜,大家在空地铺了席子席地而睡。有一天晚上,宁日被孩子们包围,热得睡不着也没舍得放开手。

“不哭不哭~”西瓜背上一个怀里一个。哄着团团圆圆。

宁正冷不防一句:“西瓜,方才蝎子只有一个胳膊挂在你背上。没抓稳,摔了。”

蝎子两岁。刚学会爬,正是爱怕爱走的时候。因为幼时老是黏在西瓜背上用手指戳他,还跟蝎子扎人一样疼,西瓜就给他起名蝎子。

“你不早说!疼不疼?西爸爸看看,伤哪儿了?”给蝎子揉揉开始埋怨宁正:“你看着他掉下去就不能扶一下?”

宁正不说话,抓起一岁的兔子双手举高高。兔子乐得呵呵笑。西瓜立马不生气了。幺子幺心肝。

“他已经不是老幺了。你怎么还是最宠他?”

兔子是和兄弟蝎子一起被送过来的。一岁的兔子原来是最小的。如果不是最近多了半岁还要吃奶的团团。然而,在宁正心里,这个兔子,永远都是最需要他疼爱的那一个。

兔子被西瓜养肥了。这会儿爬起来小肥臀上下抖阿抖。宁正没事儿就喜欢多手去拨一下。这次也不例外。

“像不像你小时候?一身肉。我还记得你被我抢了半只包子追我跑了半条街。喘气的样子跟死狗似的。左手使劲儿,右手再使劲儿。舌头这样吐出来喘气。那一脸猪肉在风中摇啊摆啊~”

那团肉在眼前晃晃悠悠。直晃得那孩子站不稳后退,滚进他怀里。宁正就这么逗着他乐得大笑。

“得,就你瘦。瘦。短~小~瘦。”

着重在短小二字。同吃同住的,身体哪个部位的尺寸对方会不知道?

宁正眼里闪出光。推开缠上来的兔子。晃晃脖子,松松筋骨。随时准备让对方为他的无心之失付出比当年半条街更重的代价。

“找死是不是?”

西瓜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大男人气势让他没能拉得下面子求饶。放下俩孩子。直起身子,凭借身高优势俯视下方的人。一派傲视穷雄的气息油然而生。

宁正身材扎实。就是长得不高大。此刻身高落于劣势。他丝毫没有被吓到。两眼狠狠往上一翻。

西瓜自觉被林中猛虎锁定目标。再有一秒,嗷嗷大叫虚张声势的野熊就要被俯冲的力量掀翻在地。

压倒性的力量差异让他的后背不争气地凉了凉。

他本就不是宁正这种抢食练出来的好手。给团团圆圆换尿布这项旷日持久的运动并没有给他一丝肌肉的增长。纸老虎遇上真大虫。西瓜心里顿时泄了气。

面上因为抑制害怕而震颤的肌肉,显得紧绷。

宁正还错以为他难得血气上头。倒是很高兴他能为了面子和自己真正正面交锋。

他打一个人,打一群人,从来没有输过。但是他念在兄弟情份上,从来没有对西瓜出过手。

打败这样一个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壮汉,一定很有成就感。

他按照宁日教导扎稳马步,放好双手。左手在后护着颈脖子,右手寻找进击的最好角度。全身肌肉绷紧。只要看到西瓜的脚步有一丝挪动,立马先下手为强。仗着矮小,往上勾拳直击鼻梁。

虽然出手重了点,不过战场无父子。决定动手那一刻开始,对面这个人不再是他兄弟。对敌人,怜悯和仁慈等同于自杀。

只见西瓜脚步抹开地上细沙。身子前倾,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交叉在腰间,伏下身子。

宁正以为自己的谋略被他看穿。正思考换一个打法。用自己惯用手,攻击他左边弱点。

西瓜脚一蹬,没命地往门外逃跑。

宁正被这突如其来的怂惊了半晌。看见那高抬腿掀开帘子夺命狂奔才反应过来。

“你个没种的!”大骂着追了出去。

“我就是没种。可我有命!”

结果他被宁正轻而易举地追上,反扭双手扣押在地。

宁日睡意全无,掀开帘子就去看两人在月光下打架。

他点着了烟,叼在嘴里,走过去倚在灯架下,饶有兴致指点江山。

“剪刀脚不是这么用的。他腿比你长。”

“八戒,别这么下三滥。你是猪不是猴子。偷桃做什么?如来佛祖五指山!”

“哎!猴子对头。这个□□钻的好。倒压个鬼啊!就你那四两!拨千斤!千斤!”

“八戒压得好!”

“我的妈呀!这过肩摔!够狠!”

“八戒,你还没死呢?正过去了!快起来!九点钟方向!”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愚子可教也。”

那晚之后,西瓜习得三项绝技。装不过就溜。打不过就说。说不听只好求。还有一项不能在宁正面前说的禁忌。

“那时候真好呢。圆圆被小霸王抢玉双鱼,正儿晓得去抢回来。我说打野食不好,要打架找爸爸,爸爸陪你打。他也就不去了。团团夜晚被井抱出去看星星,特别浪漫。儿女情长的,我管不着啊。那段日子很穷。”

卖猪肉的婆婆剩了块剔完肉的骨头,送到九间房来。宁日如获至宝把肉仔细片出来做粥。宁日早上分稀粥分到宁正没有肉了,从自己碗里挑出来给宁正。自己假装喝着呢不让他看到自己碗里空空。宁正察觉到他奇怪,又见他日渐消瘦。把肉给他。宁日不要给他。夹来夹去的这片肉就掉地上了。

宁日一急骂他浪粮食。宁正看着把肉捡起来冲一下水吃进肚子里的宁日哭了。宁日悔恨自己骂孩子,宁正心疼爸爸穷。两人闹别扭了。宁正一天都没喊过爸爸。

“我心道这孩子该不是又要去打野食加餐吧?我慌了。去敲正儿的门。里面有声音,就是不开门。我隔着门板给他道歉,是爸爸没用,爸爸说好以后有肉吃,结果现在都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跟儿子道歉。不晓得说什么好。门开了,是圆圆闪闪亮的大眼睛。我当时真是。”

杨河捂着脸,隐约可见羞涩。

“丢死人了。正儿不在我自己瞎道歉了。最让人羞羞脸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宁日说完,转头,正主在身后。宁正刚练拳回来。

宁日心想这是全听到了吧?本来就是说给你听的。可没打算见你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宁正一拳划开架势。“爸爸,来打一架吧!”

于是乎,宁日的老骨头都散架了。

回到房间又被偷袭。好一轮对付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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