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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强

“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装作不知道。是你,先伤了他的心。”

“不是这样的。”旭茫然地摇头。确信道,“他一心期盼着的,就是退出这个泥沼。”

前世,为了三当家的这个梦想,居主动争夺龙头宝座。在他上任当晚,三当家亲自给他穿西装,戴领带。那时候带笑的责骂犹在耳边。

旭不习惯穿正装,左扭右扭就是停不下来。三当家身子胖,又比他高。低头不好弄。做小板凳低头拿着皮带也不好弄。啪的一声打地板上,正色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居晓得三当家不舍得对他冷脸,不舍得抽他,张圆了一张嘴,“正经是什么?好吃的吗?”还故意穿着西装胡乱跳起武来。

幼儿园小孩子水平的提手摆臂把三当家笑得不行。直呼,“好吃!好吃!哈哈哈!世界上的正经都被你吃光了!我的宝贝儿,腰快别扭了。停下来吧。”

居崛起屁股,双手捧起自己的小脸蛋。“正经版祖国的花朵。”

三当家被他逗得受不了,跌落小板凳捂着肚子狂笑。“哈哈哈!你这是要笑死我的节奏!”

失去小分队的居只剩下三当家了。所以居极其不舍得三当家离开。但是他也明白,三当家毕生所求,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打败铁拳宁安生之后,喝酒之前的事。

酒就是送别酒。居问他为什么执意退隐,西寅说自己厌倦了,或者说从来不喜欢枪支弹药。

“我家里有芹菜头、西红柿,小湖,西洋菜,花妹妹,我老妈,我奶奶,呃,还有我没过门的媳妇儿。这些才是我喜欢的东西。还有你,”

三当家难得喝醉。牵起他小手揉了两下。感慨以前那么白嫩的小居子拿棍子拿出了老茧。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孩子。”

“莫逆死的那天,我总感觉你是一朝长大的春笋。”

“有时候长大真是一件好容易的事。外壳被强行敲破的时候,不想长大的蜗牛如果不站起来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我不会逃跑。大哥死了,我来做这个大哥。哥哥你要结婚,我来撑起这个家。”

三当家喝得醉醺醺的,眼眶红红的,大手压压他脑袋。“小居子翅膀硬了心还是好软。真好。我弟弟长大了。能帮哥哥撑起这个家。”

居举杯祝贺他,“哥哥,新婚快乐。”

三当家当时还说了好些话。之后三当家跟兔子爷俩人喜结良缘。居上任。

本该如此,如果曦没有杀三当家。

今世,兔子爷还在劝他。“你不应该管这件事的。堂会,是他的家,是他的兄弟,是他的逆鳞。谁也摸不得。”

旭抬起头,反问他,“难道你还想背着三当家的尸体倒插门吗?”

听了这话,兔子爷全身怔住,脸色惨白,眼神迷离望着远方,捂着耳朵,眼泪吧嗒吧嗒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不要。”

“对啊。好不容易活过来的。你怎么舍得再一次看着他,”旭抱着人,哽咽了一会儿才说出那个字,“死。”

肩头传来一片冰凉。夜里寒风一吹,冷入骨子里。旭咬咬牙,像是告诉自己,“九月九,等我回来,毁灭日升会,毁灭宁日。在此之前,你帮我,劝一劝三当家。”

兔子爷从他肩头离开,摇摇头,“我不可能做他讨厌的事情让他讨厌我。”

“那你就宁愿看着他一步步错下去吗?”

“没什么。大不了一起死。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不要这样。会有办法的。要不这样,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的意思是?”

“你□□脸,我唱黑脸。好的温柔的软玉温香的全部交给你。你负责把他养成居家好男人。”

“你要逼他吗?”

“我要打败宁安生。”

兔子爷问,“可能吗?”

“可能。我赢过。在你殉情之后。”

兔子爷再问,“可能吗?”

“真的。”旭可算明白他为什么要问两次了。敢情是不相信他的实力!

“你怎么跟瑞哥哥一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你也得有威风这东西我才好说呀。”

旭真想翻出自己以一敌百的前世噎死他。兔子爷像是看穿了内心,一一说出口,“以一敌百的前世是因为有莫逆在。”

“宁,”

“宁安生一战另有隐情。莫逆不在你还有虎子,还有叶风还有叶顺刘家政。你从来不曾单打独斗。”

“小,”

“小时候踢馆打架你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旭只觉内心一股气流往上又开不了口,憋得他难受往嘴里拍了一颗药。“反正,我要赢。”

“你莫不是,打算两败俱伤?”

“不是。”旭气得捶地,“我真的赢了!你信我!”

“我还是不信。”

旭没辙了。“我有一个好师傅。不。好师兄。”

兔子爷脸色松动了一些,问,“刘佳明替你打?”

“不是!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能赢?”旭捂着吃了药依然快要被气得喷血的胸口,“她教我。”

兔子爷犹豫许久,“我还是觉得有点,”

“好了。我不要面子的呀?”

“你自己小心。”

三当家决意不见他。还让兔子爷问他那两个问题,明摆着就是告诉他,你做什么我都看在眼里,蝴蝶老大。

日升会洗白势在必行。三当家如此顽固。难道从此往后他们只能成陌路了吗?从前那个为了爱人退会的三当家难道是假的吗?旭数了数日子,离九月九剩下不到半个月。

逃不过,那便战吧。

以居的实力,当年打败宁安生也是九死一生。更别说现在旭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机的身子了。然而,除了变强,他别无选择。

一套拳耍完,手,顺气。梅园青青枝头果正好落下,砸他脑袋上。

“哎呀。”旭捂着自己可怜的脑袋,问对面榻榻米上躺着喝酒的那人怎么样。

旭能找到让他变强的人,只有师兄刘佳明。

刘佳明一身宽松的道场服,左手撑在脑后,右边酒壶晃得里面酒水都要洒出来了。“不行。刚刚视频里面那人,要是跟你打。你百分百会输。”

被谁不看好他都能硬着头皮用嘴巴杠回去。对刘佳明,不行,他只能用实力说话。

记忆里刘佳明也曾跟他说“居,你打不过宁安生的铁拳。”

旭的肩膀与当时一样,松垮下来。

“你过来看。”刘佳明坐直身子,专心致志看着录像机里面的武术表演解释给他听为什么他一定打不过。

“这是一场友谊赛形式的表演。日升会当家宁安生对阵五位老堂主。拳法、马步,没有犯过一次的错。顺利得好像没有用力。但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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