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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刘佳明语塞。旭察觉不妥。还是刘宝珠道出真相,“小姐这个月没有如期来月事。胡子倒是比以前长长了。”

“你身体特殊。不能有一点疏忽。有没有去看医生?牛仁怎么说?”

“没有。小姐还硬说没事。不许我告诉任何人。还假装准时虚弱。”

“宝珠,少废话。我这样的身体,谁知道它怎么回事儿。快点儿啦!要错过时间了。”

旭不走了。拉着人要去看医生。刘佳明扒着门,就是不肯走。刘宝珠跟旭一人拽一个胳膊要拉她去看医生。

“不去。我没事。”

“你这是畏疾忌医!宝珠,用点力啊。”

“小姐。你听旭公子的。”

“宝珠!我才是你主子。”

“小姐,旭公子是为你好。”

“我去。我明天就去。今天先去看表演好不好?”

拉拉扯扯之间,刘佳明扒着的门开了。

一个长长的阴影投射在三人面前,彻底淹没三人。

“妈呀。”刘佳明吓得松手掉下来,砸在扑过来垫底的旭背上。

三人抬头仰视。此人目测身高一米九。满脸霸王浓妆的油,叫人看了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威压。他还没换好戏服。紧身内衣包裹下,八块腹肌一块块凸出来。

刘佳明咽了一口唾沫,冒昧地问,“请问,你多高?”

“一米九八。”沙哑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每一个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好久没量过了。上一年量的。有什么事?请不要在这里吵闹。我的母亲需要静养。”

这让女的想嫁男的想跪舔的粗犷声音,如此熟悉。旭难以置信地问,“莫,莫大哥?!”

黑道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日升会发展下线一般是横向搜索亲戚关系。这也是为什么日升会为此制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方案。还是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杀光了就好了。因此,能加入日升会的,一般都是亲友、姻缘关系带过来的。

另外,必须有引荐人。引荐信还不行。为了安全着想,日升会承认的唯一一种引荐方式只有指识,也就是当面介绍这一种。例如叶寻把顺子推到子居面前。好比古老板锲而不舍劝旭说可以给他指识清河堂的堂主。

像段子那种凭自己本领跟踪三当家三天三夜在九间房门口得到首肯的,不说凤毛麟角,就日升会成立以来,也只有他一个,敢这么干还没有被清扫进垃圾场。

三当家是段子的引路人。而居的引路人,正是这个表哥莫逆。

居很小就知道在遥远的青木山上住着一对夫妇,井叔叔跟团团阿姨。他们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高大威猛的莫逆,一个是软萌可爱的团子。

在2008年9月初一第一学期之前,居并不认识这一家人。哪怕宁正无数次钻他们俩兄弟被窝跟他们讲自己跟井是连襟兄弟,娶的妻子还是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

初上青木山母亲中学,居以为摆脱曦,得解放,获自由。然而现实的残酷很快把他天真的无知打碎。

母亲中学的住宿环境太糟糕。居推开门看见生锈的铁架床上铺还躺着嗑瓜子把瓜子壳随意吐下铺传说是他将要睡的床上,第一时间关门,上厕所,呕吐。

带他进来的老师带进来就不管了。居走遍整栋宿舍楼都没有找到一个宿管阿姨类型的人物。尽是一些抽烟打牌推牌九的不良少年。

居一刻钟也不想待在这样的地方。他背着重重的书包,拖着行李,靠着手机手电筒一点微弱的光,绕着学校外墙找到了校门。

本来以为还要翻铁枝来着。一看那可以称之为柴扉的小木门,居抬起脚,跨过去了。刚进来的时候没发现门,他还以为藏在了外墙的藤蔓里。原来只有这么个小木门。

“喂!新来的,今晚你住哪儿?”

藤蔓里突如其来出现的高个子吓得居第一时间把书包背到胸前好好照看着。

冲他问话的人就是莫逆。莫逆当时身高一米七,已经相当高大了。在班里简直是坐着都比站在讲台的老师高一截。他跟同学们还打趣说莫逆伸腰是要铁头功顶穿天花板。

开学第一天,莫逆没怎么跟他搭话。倒是活泼可爱的他弟弟团子先跟居打的招呼。所以居那时候对莫逆有一种类似于老鼠看见大象的本能的害怕。然而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认怂,只好硬着头皮节节后退,嘴上强硬说着,“关,关你什么事?”

居后退的身子碰到了障碍物,倒在上面。下面的人呜呼哀哉喊好重。居一咕噜自己爬起来,顺手把地上的团子也捞起来。

团子一直在他身后。天黑看不清正走过来呢,没成想居自己先砸过来了。

这俩兄弟在宿舍柴扉门口把居夹在中间,坐在泥地里。跟他商量今晚住哪儿。

居是很感动这俩同班同学这么惦记着他。然而他很固执地不肯将就这样的住宿环境。居抱着书包反过来安慰他们,“没事儿。有钱愁什么没有地方住?我住镇上的旅馆。对了,镇上哪儿有旅馆”

团子问他,“镇上哪儿有旅馆。”

居气急,一书包砸过去,“你干嘛重复我的问题?我问你,镇上哪儿有旅馆?”

团子接住书包,话语里有一点生气。“我答你,镇上哪儿有什么劳什子旅馆。”

原来除了宿舍环境欺负他,人生地不熟也一起来欺负他这个外乡人。

居总算认清了这个事实。他故作轻松摇摇头。“没事儿。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他站起来要走,莫逆拉住他的手。居回头,听到了世界上最愚蠢的谎言。

莫逆骗他说,“我家新装修一家旅馆,明天开张你要来吗?”

给团团阿姨打下手做饭、帮井叔叔磨石头做油作为房租,居在莫逆团子家的阁楼挥霍了他如歌的青春。

三九天,他们仨儿在结了冰的天池畅游。三伏天,他们结伴踩上木板滑草。他曾经扒着一个指节宽的窗台吊在半空,下面的莫逆跟他这个兄弟说,“居你先挂一下。团子撑不住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宁正亲生的。急得放手跳下二楼要跑。在莫逆手下转动着身子像个陀螺叫他抓不住自己。终于还是撞在莫逆坚实的胸膛里,被他骂,“跑什么跑?给我回来!”

居留了下来,跟小团子他爹井叔叔学唱戏。学了一年,没发现什么不妥。

第二年学艺,画油的时候居不经意找到了一条百足蜈蚣那么长的伤疤。那个伤疤熟悉得他捧起的手几乎颤抖。

那个伤疤跟他家挂在祭坛十八年那张照片上,那个灯柱下面,那个抽烟的爷爷毁容的脸上伤疤一模一样。

居那两年疯狂长高,身体里缺钙。晚上睡觉总是脚抽筋。莫逆说要上天池抓虾米捞小鱼带回来给他补补钙也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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