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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损了耳朵还被骂怪物这件事。

旭直觉此事跟廖天瑞的心理阴影有关。掀了被子就要翻窗出去找兔子爷问个明白。

他偷跑出医院也不是第二次了。轻车熟路在被窝里藏好枕头冒充有人在。左脚踩上窗子才想起这一次病房里不止他一个。

他回头冲懂事的顺子爷爷一笑,“牛仁来查房就拜托顺子爷爷您了。”说着,跳窗离去。

半小时后被三当家提着衣领子提了回来。

他长再高再大,在熊一样壮实的三当家面前总像个小孩子。

一双大手掐着在他脸上扯出来一个笑脸,留下一句“别让你爸妈操心等我忙完这一阵再陪你打球”就匆匆离去。

日升会转型在即,身为三当家的西寅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廖天瑞,也是好几天在公司里没回家了。当然,霍山扣也是他不回家的原因之一。

人人都在忙着正事儿。所以,天山枣就由他来守护啊!

哪晓得这个懂事的顺子爷爷竟然举报他!

旭指着门口的人气不打一处来。“顺子爷爷!不带这样玩儿的!现在我爸妈全知道我偷跑出医院。你看看门口这两黑衣服的!”

说着走过去把人家裤子扒拉到底泄愤。那人迅速提起裤子遮住自己的粉红豹内裤,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空气的死寂过后的哄笑全都没发生过。

腰间短暂露出日升会的太阳纹身。旭看呆了。“我去!还找红棍监视我!我面子可真大!”

在三当家面前装孙子的旭原形毕露站起来无礼地指着他要算总账。抢过他怀里的奶娃娃寻求安慰。

小孩子的小屁屁入手极软,扛在肩上就是一顿好揉。“出不去了!怎么办?”

叶风的小手放在他后背轻轻拍,嘟着小嘴唱,“宝贝乖乖,乖乖睡觉~”

顺子爷爷也不是软柿子。拐杖在地板上戳得咚咚响,“你偷跑出去你还有理了?”

旭内心:要你管?死老头子!开口却是,“我那是忙着办正事儿。人命关天。”

“这么大声仔细吓着我小孙子!”

“现在好了。”旭抱着奶娃娃瘫在床上,生无可恋。“牛仁看守所。”

“一天到晚为别人忙忙忙,自己的事情整明白了吗?有什么比得过治病重要?你是,你那位霍老师也是。天生劳碌命。人中短,命不长。”

本来被他烦得翻过身去的旭起身就是一个呸呸呸。“少来诅咒我家小霍霍!”

“谁闲得慌诅咒他?这是命!他就这样的命!老天爷给的命!”

旭不信,呵呵一笑。只能靠手机跟外面的霍山扣互通消息。还得不时一根手指头抵住叶风那好奇探过来的小脑袋。又怕太用力给他滑嫩的小脸戳出血来。各种顾忌着,就是不痛快。

顺子爷爷喝着茶跟他讲大道理。夜深人静时候,叶风回去了,霍山扣送完饭也回去了。

躺在床上回忆这一天到晚什么都没干成。旭抱着枕头是怎么也睡不踏实。

“顺子爷爷,说点什么吧。我好睡觉。”

顺子爷爷仗着长辈,一个下午都在他耳边嗡嗡叫,说着珍惜眼前人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箴言。念咒一般。旭就听着睡了个午觉。结果吃过晚饭反而睡不着。

子居不在他本来就无法入眠。

晚饭时候霍山扣告诉他,按照计划进入西街了,可没能见到九里香。霍山扣不是组内人员。碰钉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旭才要自己出门。哪晓得,出了顺子爷爷这件事。

“拿我老爷子消遣呢?”

顺子爷爷的手很粗糙,跟霍山扣焖肉时用的那风干桂皮似的。说累了。端着颗粒大到看起来扎手的陶瓷小茶杯哧溜一口茶水。砸吧一口,别提多自在。

那杯子也是奇怪。哪儿都是直直愣愣的不平整,就是杯口细腻如白瓷。端着割手,喝着不割口。

旭看着顺子爷爷怡然自得端着那古怪的茶杯,倒满,听着哧溜哧溜的声音响彻夜晚的重症监护病房。“挺有意思的。你这杯子。”

“当然。七王爷亲手做的。”

“什么?哪个七王爷?那个七王爷?!那可就是古董了吧?你还舍得喝?不供起来?”

“杯子就是要来喝水的。你这说法怎么跟古董那老顽固似得?什么都供起来,藏起来。三大件都不会转了,还留在店里。有人买才怪呢!”

“古董是?”

“你叫他古老板。”顺子爷爷指指旭脚踝处,“你那□□可不就在古老板店里买的?”

旭心道确实如此。原来古老板叫古董啊!下次要好好笑话他一番。

“老古董可是跟在宁日老大身边混的。要不是这样,就他那臭脾气谁忍得了?就因为他陪宁日老大去过一趟刘家武馆,带回来这么个小玩意儿。我们才供着他这头驴子。”

顺子爷爷又喝了一口茶。老人家说开了,那话匣子就不起来了。

旭迷迷糊糊听见他说,“那歌谣可是我毕生杰作。”

“老大让我说。我就是到了阎王爷面前也要去说。”

“我身子骨还行。我嘴巴还能动。我会说到这副老骨头熬不住的那一天。等我死了,我的孙子去说,我的孙女去说。”

“老大给了我很多钱。”

“那时候真是好呀。散开我们就是街上最普通的杂货店老板,工地搬砖的,上学的。老大一个短信说聚,我们就聚在一起,那就是日升会。我年轻的时候一直是日升会里打杂的。什么都干。杀人放火我躲几位当家后头,举起这根红棍子,扯开嗓子喊。我喊的声音最大。一个人能顶三人份。我其实什么都不做。我只是喊的声音比别人大。每一次任务的钱都是平分的。走在最前的宁日拿了多少钱,从他十四岁打天下就跟着的子弟兵也拿这么多,我也拿那么多。聚会一次可以那么多,那么多的……”

旭眯着眼睛,对床的顺子爷爷老脸越来越小。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在哭。

“不能不能。那是拿命换来的。我现在没有以前那时候有钱,可我高兴。我最高兴的是我能全身而退。有些游戏玩累了,停不下来会死的。我真是够幸运的。我知道停下来。他允许我停下来。没有代价。只有一个条件。我答应了。这才好好活到看见我孙子上小学,小孙子上幼儿园。我闺女儿的丈夫是我们组里的。”

“就是风儿他爹。”

“就是太拼了。”

“尸体还不知道埋在哪里。青木山上那就是一个衣冠冢。”

到这儿,旭的眼睛才真正闭上。旭梦里还听见有人在哭。是那种哭得喘不上气的那种哭。拉风箱的声音,咳嗽声,水中电流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黑纱。

他烦躁地拨开来。是顺子跪在观音像前拜神。

周遭空无一物,他手捧着三根香火跪在地上,滴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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