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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秋水想起来此人有车。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对。律,开车。”

“你奶奶又……走。”

两人离去。小李看着两人,心里有了探究。

九间房,霍山扣:“动了动了!”

电话两头同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皮皮看着霍山扣这起来又坐下,挂了电话又拿起。很是担心。“霍啊,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有点神经病。

霍山扣摊在椅子上,“摊上他我估计以后都睡不好了。”

她?皮皮来劲儿了。“霍霍霍,你认识了新姑娘?”

“不是。”

“骗我!看你那紧张的样儿!一看就是对人家真心的担忧。说吧,准备摆脱廖天瑞了没有?”

“……”

“长得好看不?”

“……”

“长得不好看心地善良也行啊!不然那还不如回去找瑞瑞呢!”

“不是。皮皮阿姨你条件这么低?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找一堆呢。”

“你猜我这西街前任脱衣舞娘认识几个这样的良家妇女能介绍给你?”

“……”

“霍啊你要自己争点气!媳妇儿是要抢来的!你看你团团阿姨,捡了多好一相公。你看我,万花丛中过独取一支九里香。任他玫瑰纯良百合……”

霍奶奶眼看着这娃娃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心里那个忐忑啊。还好不久她儿子霍秋水就来了。三人把旭抬上车送医院。旭醒过来嚷嚷着要去游乐园。

霍秋水按住他。“游乐园就在医院后面。你先去医院看看。”

旭一看那下班高峰期的人人人人。伸手就要去拉门。“不行不行。堵车太厉害了。我没时间了。”

手一拉,发现车门被锁上了。

“急什么,又不是没法子。”贾律从后视镜看他跟霍秋水见招拆招活蹦乱跳的样子,估计没什么大碍。问:“还有药吗?”

旭明白过来,拍了一颗进嘴里。

贾律:“抓紧了。”

霍秋水一手一个。贾律把一物贴车顶,开始全速飙车。警车鸣笛声一起,所有车辆自觉让道。

“你这个知法犯法的小贼!”

在霍秋水骂骂咧咧中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正好五点。摩天轮开了夜灯。七的灯光在旭身上流转。

旭谢谢他们。一抬头,注意到黑眼睛手上缠着黑纱,知道他家里刚死人不久。双手合十默念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无老死尽,阿弥陀佛,又加了一句上。这是贾清死当天他穿的衣服上的字。后来连同不记名的花送到了贾清衣冠冢前。

贾律怔住,默念阿弥陀佛。

旭说我还活着。贾律开始默念心经。“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照见无阴空,度一切苦厄,”

贾清死了。这是他救下来的孩子。贾律看着这孩子好好活着,止不住的痛哭。

旭问爷爷要过恩人贾清的照片。哥哥贾清脾性刚正不阿心底有柔情,弟弟贾律看似放浪形骸实则对错不含糊。因为生为双胞胎,同样学识过人,年纪轻轻已经小有成就,并称律界双子。

可惜哥哥英年早逝,应了算命的一句过刚易折。爷爷说签署死后遗体捐赠的时候牛仁问过贾清不在意算命的说法又来签这个做什么。

贾清的原话是:“我是不信。但他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自己总归不能长生不老。与其让小律替我尸的时候还要心,倒不如我早点安置好,让他省心。”

爷爷说那个人,连自己的遗嘱都公证好了。上面只有一个条款:死后一切财产全部留给弟弟。

这相依为命的两兄弟啊!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这般的兄弟八个。如今当真是四大皆空。

旭双手合十闭上眼。“黄泉路走多了。胆儿就小了。对生命也多了一点敬畏。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贾律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多保重。”

霍秋水给他理理乱了的黑纱,可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好友如此执着地帮这个孩子。“你哥哥救的是他?”

贾律还在默念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在他念心经的时候,霍秋水无聊到自己跟自己说起话来,“方才在车上,他三番四次帮我奶奶垫着得磕到撞到。还算是个好孩子。你哥哥没救错人。看开一点吧。”

贾律意义不明地哼一声,随后继续念叨,“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迟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旭只能希冀着子居比他想象中有耐性。可别先走了呀。上辈子完不成的心愿,这辈子说什么也要达成。

“等很久了吧?对不起。你还得再等等。让我缓缓。呼呼。”

到达约定的摩天轮下,旭靠在人身上,大口喘气。朱唇发白,眼神涣散无神。

“我这可真是全凭毅力走过了刀山火海地来见你。还好你还在。哎呦我不行了。让我歇息。呼呼。”

旭不敢看手表。迟到多久已经不重要了。迟到了就是迟到了。

子居似乎没有生气。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和清凉油。

芬芳馥郁入鼻内,在五脏府来回飘荡。简直就是古代高手内功周转的辅助金方。旭抽着鼻子,贪婪地呼吸着生命之气。准备得有够周全的。

“我也没等多久。比你早一点。刚好踩着钟过来的。”

“那真是不久。我也是踩着约定的时间过来的。怎么这样看我?不信你看我手表,六点。多一刻。”

“现在七点了。”

“你手表坏了吧?”

“是你手表坏了吧?你这手表医院里谁送的?住院那会儿才见你带着出来。”

“我自己买的,”

吧,大概。他重生开始手上就戴了这个蓝色腕表。他还以为是原主人标配,不敢擅自摘下来。这一问真是问倒他了。他连忙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为什么你六点才到?我们可是约好五点的!”

他丝毫没有记起自己还是七点到达的这个罪过。子居自责地牵他小手求原谅。

“我跟顺子去打牛仁。被一台破台式电脑花了点时间。不过没关系。药我拿到了。这个月你不用再去例行检查了。不用再痛痛了。”

每一次例行检查都仿佛敲开身体重塑。旭实在受不了那种滋味。可这打医生,还抢药……

“哥哥,以后别这样了。牛仁是个好人。我们不能欺负好人。”

“没啊。我还没下手呢。牛仁那怂货就双手奉上药瓶磕头喊救命。”

“你确定没打?”

“没。我只是把他那破电脑高举过头假装要摔。他就嗷嗷鬼叫什么里面是他毕生所求什么ibm5100不耐摔。完全不知道他说什么。我就是知道电子产品都不耐摔我才劲儿举起他那五十斤重的老古董。他把药伸出窗口,要我一厘米一厘米地把电脑慢慢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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