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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胡说的。接驳船每天都有。如果段子还在,他绝对能考100分。

居是名副其实的学渣。290全靠看段子辍学之后留给他的笔记试题。

居跟段子的相识在学校大门。居在离家很远的中心小学上学。晚上下班妈妈来接。那时候弟弟曦病卧床,妈妈陪床照顾。

居熟知四点放学,妈妈接他的时间是五点,还不算开车过来的车程。这中间整整两个小时,他玩遍了学校方圆百里。五点一到,他掐着点跑回学校制造我一直在门卫那里乖乖等你来接的假象。

一台保时捷走过,把车停在路边,下来一个人。同样的立领白衬,同样的一条杠,一年级。这个自来熟的同校生下了车,兴冲冲地冲他直奔过来。举起脖子上的相机就拍照。拍完照才伸手自我介绍:“我叫段子。”

居被相机闪光灯闪了眼,略带不悦地:“我叫宁子居。”

此人见面的第二句就是:“我可以叫你居吗?我认识你。”

他说认识自己,但是居不记得自己有这个人。良好的家教还是使他伸手回握过去。简单的交谈之后他还是警惕地问起来:“段子,你怎么认识的我?你在三班,我在六班啊。”

三班至五班在二楼,唯独六班没地方放挤到了三楼跟四年级一伙儿。中心小学,是按成绩高低排班的。越靠前,学生成绩越好。像居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到数学考试都能忘了去的,通通压在了六班。一二三班的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升旗仪式上摸国旗的神秘存在,他们只能远远地举手敬礼。人家之乎者也,他打球一身臭汗,没有半点交集。

“我打听过你。”

“你打听我做什么?”

段子兴奋的劲儿头被这句话打压得有点蔫儿了。他意识到自己在唱独角戏,很快打起神解释:“你忘了?你帮我赶走的流氓。”

“我一天打那么多流氓哪里记得那么多。”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宁子居自幼跟宁正习武强身健体,又在刘家武馆接受系统的空手道培训。锄强扶弱的思想根深蒂固。连手机铃声都是“银河唯一的秘密,天际最强人物,正气朋友,性格忠实……”

段子看他还是想不起来,冲车里喊:“段九斤!把我生日礼物拿来。”

只大他九岁的舅舅从车里探出头:“我送你那么多我哪知道你说哪一年的?”

“手机!能拍照的那个!”段子拿出手机。两双手渐渐靠近,紧握,开机完成。

段子翻开当年拍下的照片。是一个把染了血白衬衫脱下来单手搭在肩上,脖子上还系着蓝白条纹领带的背影。

居想起来了。那一次眼见一个瑟缩着肩膀被堵在墙角哭泣的可怜同龄人,他二话不说把那些欺负新人的留级小混混打了个屁滚尿流。还威风八面脱下身上血衣,搭在肩上自己为自己加冕。随后扬长而去,出校门找三当家打球。

居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第21章好久不见

“可不就是我。听说你一年级就打赢了归校的恶霸大胖子。”

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一天也像今天一样爸爸妈妈晚来接他。他干脆去找人踢球。找不到人,大家都回去了。在操场上看到胖子带着其他人踢球。灵机一动拿红笔在袖子上多描了两条杠。造成三年级的假象,加入去打球。他身子长得快,骗过了所有人。奈何技不如人发了狠,不小心就伤了胖子。只好下场给他处理膝盖伤口。那胖子碰一下都爹呀娘呀地鬼叫。腿上还有一道骇人的刀疤。外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以讹传讹,说他一个一年级轻而易举把恶霸打哭了,还砍了老大一条刀疤。组里人还作证确实有这么一道刀疤,但是不影响行动。

那胖子后来成了他好朋友。就是样子老了一些,爱抽水烟,身上有些老一辈拍肚皮饭后松皮带的不雅毛病。也被小屁孩谣传成了留级之王,称霸中心小学跟隔壁的纪念中学。

“其实胖子不是坏人。”

“哦。愿闻其详。”

两人这就聊开了。

段子家望子成龙,成天请家教让段子学奥数学钢琴。段子也不负众望。就是坐在琴椅上,偶尔会羡慕楼下无拘无束玩泥沙的傻小孩。

居:“你成绩很好啊。”

“可是我学得东西太多太杂,又不是天才,只能每一样都学了个蜻蜓点水。”

居当时是没听懂什么蜻蜓点水。反正在他说升调降调曝光长焦短焦的时候他就在脑内列了个等于号。此人=聪明。

“这样也比我这个大笨蛋好太多了。你在一班!还是学校广播站的!”

段子纠正他:“是宣传部。因为我喜欢拍照。我这里还存着你跟颈部有伤疤像蜈蚣爬的家伙组成杂牌军打赢恶霸胖子的比赛照片。”

“他叫顺子。我也就打球、力气大这点好处。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我还不知道逃去哪里。去哪里爸妈都能找人逮到我。”

“我帮你。”

“可你在一班我在六班。你要怎么让我抄答案?”

段子嘴角抽搐两下。“我说的是教你功课。”

两人约好以后四点放学逢二四段子教他功课,一三五宁子居带段子打球打架。段子教的是真好。因为居觉得自己这样的笨蛋都能听懂。他是真觉得此人了不起。

段家出事之后,段子把照相机送给居作为临别礼物。那之后,居的成绩直线下降。

一次跟三当家打球打得太晚,被宁正发现他与三当家相识。爷爷直接下令不要接近三当家。居不服。但是三当家服从了。从此再没有来校跟他这个小学生打球。

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爷爷每一句话三当家都要听。明明打球跟组里一点关系都没有。后来才知道,这就是日升会。后辈不能违背长辈命令。

居与顺子成绩都差。居又憋了一肚子气。干脆逃课。越闹越大,闹到要请家长。爸爸妈妈终于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在读书这方面没出息,跟他说你平平安安过一生就好。

没人管,居开始像野草一样自由生长。看武打片,在武馆呆到上学时间都不走。把身体练得棒棒的。学习就别想了。更要命的是他开始去打架。成为中心小学的恶霸。顺子成了他小跟班。

老师搞不定,告诉他爸爸。

宁正说过当初血腥沙场太残酷,绝对不能让儿子入黑道。再合适也不能。宁愿埋没他这个天赋也要他平平安安。宁正总在想办法让他们这些孩子摆脱日升会的控制。因为他自己入了会,就不能退。他的孩子还没入会,还有机会逃脱。

当时,全校老师在办公室气势汹汹围着他。因为他把同学的脑袋打破了。

爸爸摸摸他的头,慈祥地问:“输了几场?”

居以为爸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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