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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白鑫。

白宝书背上还绑着一个可笑的小包袱,白鑫伸手一抓,一脚飞快地踢了踢他抱大腿的手,轻易将他整个人横着提了起来。“打仗的地方太危险了,你个小孩去了一点用处也没,反倒需要他人照顾你。听阿兄的话,在家等消息。”

白鑫说完便注意到地面忽然晕开一朵水花,扭头一瞧,手上的小孩正啪啪掉眼泪呢。白鑫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连忙放下这孩子,任由阿水掏出自己的手帕帮忙擦泪水。

“咯,我要阿姆……”宝书微微抽噎着说道,“我能照顾自己。”

作为一名可靠的为主人家分忧的仆人,老佟适时出面对白鑫说:“这样吧,让他跟我们一块去见识一下,到时候见了某些场面,自然能吓得他知道害怕不给人添乱,指不定他会哭着求我带他回来呢。只要别上战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白鑫还未表态,宝书便破涕而笑,仰头期盼地看着白鑫,两眼亮晶晶十分清澈明净,印衬出白鑫踟躇的表情。

等了一会,白宝书的脸色渐渐垮了下来。白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自己做的决定,即便后悔也要坚持下来。”

这个意思,即是同意了。宝书隐约听明白,然后被白鑫给拉到屋里。白鑫和阿水的房间之中空荡荡几乎没有摆件,靠墙的铺盖已经让阿水了起来,待晚上再铺。白鑫从墙角堆放的布包里面翻出一件绣花红肚兜正是生姆白其君留下的,里面包着救命红藤。

白鑫仔细思量过,终于决定将这条红藤送给白宝书。“把衣服脱下来。”

宝书瞧了瞧白鑫手中的东西,不禁身子一抖,害怕地往后挪动脚步。他脑子里想的是自己不听话,因此白鑫要教训他。

“虽说你岁数还小,好赖也是个汉子,你在矫情个什么劲?刚才不是还又哭又闹么,”白鑫拧眉瞪他,“赶紧把衣服脱了!”

可怜的宝书不敢逃跑,他此刻极为怀念儿时白鑫带他的那会,陪吃陪喝□□还陪玩耍的日子。白鑫对他磨磨蹭蹭的可怜相看不过眼,直接动手三两下扒光他的上衣。寒风透过屋顶门墙呼呼拍打在幼嫩的身子上,白鑫皱着眉仔细将红藤缠上去,一面叮嘱宝书:“这是阿兄送你的好东西,给你防身用的,没事别取下来,藏好它,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不许告诉他人。记住没?!”

宝书傻眼,小心触摸红藤,发觉藤条并不硬,柔软适中,不硌人。

“果然还是年纪太小啊,”白鑫失望地叹息道:“这根红藤可是阿兄的救命之藤,既然你守不住它,那么你还是安生留下来吧。”

“不要不要!”宝书着急忙慌地喊道:“阿兄说的我一定记住!一定记牢!”这孩子点头如捣蒜,生怕白鑫改了主意。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通过相处而加深。最初在白家,白鑫带了宝书几次之后便极为欢喜他,后面宝书长大上学,两人恰巧同学一年,接触的机会更多了;在逃难的过程中,宝书很是乖巧懂事,并不乱添麻烦。白鑫可是将宝书当作小辈来对待,甚至就如同自家孩子。更别提江氏特意把他托付过来,白鑫很自然地把他的安危当作自己的责任。

如今,孩子翅膀还没硬呢,就想飞了白鑫有些小心酸。只不过,这孩子态度坚决地要去找亲生父姆,白鑫不好阻拦;想来有老佟帮忙看着,自己再送他红藤护体,应该不会有事吧?男子汉承家立业之前,磨砺一番有好处。

林大驾车载老佟周父和宝书三人去军营,白鑫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看不到马车后,阿水回去洗碗。秦氏打趣道:“这么喜欢孩子,赶紧跟阿水生一个。”

“……”白鑫脸色爆红,羞涩地躲进院里做木工。

他手中刨着木花,脑子里却回想秦氏说的话。可惜他思想够成熟,身体依旧嫩,阿水及笄之前他才来了初。好像是说身体太年轻的话生下来的孩子体质偏弱?白鑫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医师问问。

白鑫做好一张简易四柱床,上面没有雕花没有涂色,喊秦氏出来瞧了瞧。秦氏不敢置信他这么快完工,上手一摸,手感尚可,床板床柱床沿等均被削得十分平滑,没有什么木刺扎人。白鑫打算亲自动手做床时,她是反对的。制作这种大件家具耗时多,秦氏还是希望白鑫能多花时间在书本上。结果出乎意料,秦氏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水和他一块将床架搬到秦氏的房中,在中间拼接上八块半尺宽的床板,直接铺上草席便可以睡了。冬季严寒,秦氏耐不住冻,阿水给她在席面上铺了一床垫被,再加一张床单,最上面方才是盖在身上的棉被。

林大带了消息回来。他们没走到军营门口便叫人拦住了,老佟告诉哨岗处的兵士,他们是林寻派来要找某位将军,并附上拜帖。帖子传到里面,过了许久才有人打马赶来,将他们接进去,来人正是那位将军的亲卫。

他们在其中一顶将军帐内见到了姓潘的将军。老佟向潘将军说明来意,潘将军单独召见周父。两人不知谈了什么,能听到潘将军大声叫好,之后潘将军出来时脸色甚佳,他命人好生招待老佟三人。

看来周父没说谎,他还真有办法对付海盗军,至于是什么法子对于白鑫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夺回失地解救受难的百姓即可。

接下来有了林大的帮助,白鑫当日又完成一张床。白鑫口中说这床先给林大睡,林大如何肯要,总共才两张床,这个自然该白鑫用。

白鑫当即高兴地招呼道:“既然阿大叔叔你都这么讲啦,我也就不与你客气。帮我把它挪进去吧!”

林大:“……”感情他不是诚心相让啊,真叫人哭笑不得。

白鑫不以为然,他自己无所谓,却得照顾阿水呢。

次日早上,白鑫记挂着关于他和阿水幸福生活的事情,也没心思做木工。

秦氏挎了个篮子从厨房出来,见他穿戴齐整,疑惑道:“阿鑫,你要出去?”

白鑫心里觉得难为情,因而面对秦氏时眼神闪烁不定,侧身回应说:“我去药铺买当归,以下次要用到时才发现没有。”

“即是这般,你顺路上集市帮我买菜,菜籽看着买几样。家里空地多,等我开出来就种上。”秦氏并未发觉白鑫的不对劲,随手将她手里的篮子给了白鑫。

白鑫盯着菜篮片刻,而后冲秦氏笑了笑,出了门。话说,他挎个菜篮上医馆会不会很奇怪?

位于东城区的雁回堂有城内最有名的医师。堂内两面墙摆了两个高高的药柜,两张柜台围出一条通道令掌柜与学徒进出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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