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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善意,一旦遇到,脑子就转不动了。

好在梅清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该走了。

经过卖胭脂、头花配饰的摊子,荷包鼓起的宝丽等人兴致勃勃兼小心翼翼地围上去挑选,怀揣重金的感觉既兴奋又不安。秦霜平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最终顶着摊主嫌弃的眼神给家里两个妹妹各买一尺头巾。

蓝天无云,烈日炎炎,微风吹不走燥热。路边有卖凉茶、绿豆汤的摊,摆三张小桌,两桌六个客,其中一个三十多岁头戴灰色绸布方巾的男子冲摊主说:“老婆,你这绿豆汤味道真不错!解渴解馋!”

摊主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妇,高兴得满脸褶子挤出一朵花:“年轻人识货!我唐婆子做的吃食还没有谁不爱的!”

白鑫瞄了瞄忙着买东西的几人,快步过去脸色微红说:“老婆,一碗绿豆汤,几钱?”

客人见他小人一个,纷纷笑了。

“哎哟哟!小娃娃,你还是唤我‘阿婆’吧!哈哈!”老妇乐得不行,“这绿豆汤阿婆不多你,只要一钱。”

原来,在卫国对称呼很有讲究,那方巾男子年过而立,故此称老妇‘老婆’;若是年不足三十,仍旧称她‘阿婆’。白鑫现今看起来七岁上下,这么叫起来就令人逗乐。亏得他忍住前世带来的怪异感说出口,没想到别人以为他小人故作大人!叫他羞得涨红脸。

白鑫接过碗,付了钱,谢过老妇,站着‘咕噜咕噜’几口连汤带绿豆吞完,抹抹嘴就要跟上其他人。

“阿婆,六碗绿豆汤!”梅清跟弟妹几个勉强坐一张小桌,说完就对上了白鑫僵硬的表情,惊讶道:“阿鑫你吃完了???那你稍等片刻吧!”

白鑫:“……”

汤上的很快,年纪小的先尝。宝花舀了一汤匙喝,立马惊喜说:“好清爽,还有点甜呢!”梅芳林坐她身边,听她说着‘表兄真好’云云,很是骄傲。不怎么说话的宝夕都两眼闪亮地对梅清笑。

绿豆于她们来说是稀罕物,种的少成更少,比白米还贵,对请客的梅清自然感激。

今日梅清的入最多,再加上良弟梅芳林的,两人竟得了八两多银!梅林心情不错,即便白鑫吃过了,也还是给他叫了一碗。

方巾男人见白鑫没位置坐,似乎要蹲在墙角,便喊到:“小娃娃,坐伯伯这里。来啊!”他右侧坐着个瘦脸汉子犹豫地扫一眼白鑫,见他长得挺可爱,没说话。

见这位‘伯伯’不像人贩子,白鑫迟疑一瞬才过去坐下。梅清等人好奇地瞄了几眼也不在意。

一碗绿豆汤清亮见底,底下的绿豆数的出来。白鑫刚才囫囵吞下,味道都不知,现在慢慢品尝,果然好喝。煮好的汤加了点蜜,用现打上来的井水镇着,一碗两钱,实在价。

方巾男却不让白鑫做个‘安安静静的小吃货’,只听他问:“小娃娃你是哪个村的啊?”

白鑫皱了下眉,“我已有九岁。”

闻者皆愣。

男人方笑道:“好,是小兄弟。”

白鑫满意地回他:“东西村。”

男人听了脸色越发和煦:“这么巧,我正好要去那探亲。我姓聂,你叫我聂伯伯好了。”

白鑫扫一眼梅清那桌,隔了一张桌的几个居然有心情吃着家里带来的干粮,他喝汤的速度便慢下来。

聂姓方巾男人接着说:“你们村离寿山挺近的,地动那天有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比如山里着火、雷电闪光之类的?”

白鑫心里咯噔一下,警觉起来,毕竟他在寿山上得了天大机缘,如今不知道他的血液还有没什么特殊作用,被发现了可不是好事。遂故作奇怪地看男人一下,说道:“大家都在讲野兽跑下来咬了好多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特别?反正我没见着也没听人说过甚。”

“呵~”问不出什么的聂方巾并不失望,“小兄弟看上去挺面熟啊?你是哪家孩子?伯伯与你们保长白有才是老亲。”

此人身上带有一股威严气势,作出雅士风范,面容中正温和。他右侧的瘦脸汉子衣着不显,料子不错,瞧着像是随从,旁边还有一桌显然是一伙的安安静静的四个壮汉。白鑫不明显地来回扫视他们,再次确认不是拐子,反倒是大有来头,因回答:“白安全是我外祖”便不肯多说。

聂方巾哪里知道白安全是哪个,能说出保长白有才之名,乃是打听过的。瘦脸倒是意外认真看了看白鑫,皱着眉,蓦地心头一跳脑中闪过一念,又觉荒谬,便不肯再看,怕自己拉不住如万马奔腾的脑洞。

聂方巾随后又问一些乡土民情,可惜白鑫才来不久、又不够可以知道大事的年纪,说的不多。

那桌六人没多会吃完,梅清和秦霜平各有任务,赶着去西市西市分早晚,早市在巳时末结束。

白鑫默默跟着,宝花回头看了几次,忍不住问:“那位老爷和你说甚?”

其他人也挺好奇,白鑫就说:“走亲访友的,问了几句地动的事情。”

梅芳林道:“我阿父说梅山脚下的梅村、梅头岭村好多人被埋都挖不出来,幸好阿父早早搬过来这边住。”

宝夕害怕地抱着大姐的手臂,“那挖不出来怎办?要是有人还活着呢?”

秦霜平摇摇头道:“地动之后下了雨,泥石冲过,埋得更严密了。我听薛掌柜说过,朝廷派下兵士要把那边清理干净,往后可以从那过境去沽州。”

宝丽脑子一转,“这么说,南来北往打咱们镇经过的人就多了,肯定更热闹。”

几人年纪小,一时都想着镇上会如何热闹。

偏宝花还在问:“他有没说是哪的人,是干甚的?”

白鑫一愣,才想起‘他’指哪个,淡淡道:“没。”

宝花撇撇嘴,挺不满意的,拉着梅芳林走在前面说话:“那位老爷穿的好衣料,还带仆人,肯定是贵人……”

队伍末尾的白鑫异样地看了看宝夕,如果他没眼花,宝夕轻蔑地扯了一下嘴角。

越靠近西市越嘈杂,贩夫走卒,铺了一地的货物,摊主买家或言笑晏晏或争论不休,令白鑫七人瞧着十分新鲜。

西市占一大片空地,偶有几处矮房,各式摊子排成几条长龙,傅氏和江氏的摊子同村子相熟人家摆在一起。几人找过去,却没看见她俩。

宝丽朝一中年良子走过去问:“许君叔,我阿姆和伯姆呢?”

中年良子许氏笑道:“里正家办喜事,包下你家的油和鸡蛋,她二人送货去了,约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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