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惹的祸谁解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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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群一处缓缓分开,犹如山河被分流一般滑向两侧,划开的河道中间缓缓走出一个人,他走到沙发面前,微微弯腰,把掌心的电话送到他面前,说:“燕先生,母亲的电话。”

燕回表情冷了下来,他一脸不待见的看着眼前对他恭敬有加的人,伸手抢了过来,“喂,死女人……”拿着电话朝角落走去。

“燕先生说一只手指便好。”

那个嗓音再次响起。

宫五面前的女人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让开到一侧。

她的视线里出现两条长腿。

宫五抬头,对上长腿主人的目光,英挺的剑眉下一双如黑曜石般夺目的漆黑瞳眸,直直撞入她的眼中。

他对她轻轻点头,眼中含着疏离又温柔的笑,说:“如果想让一个女孩吸取教训又让她保持体面,其实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宫五一动不动,眼眶中的泪晃荡打转,却始终不落下。

手上的支架被他轻轻解开,取走,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拿过那把剪刀,慢条斯理的擦去剪刀上的血痕,修长的手指扣在剪刀上,起落见带着常人所没有的从容和优雅。

他从她眼前移开,走到她身后。一双手轻轻归拢她半长不短的头发,她听到了剪刀剪断头发的声音。

头上一轻,被剪短的头发从耳侧滑落,挡在她脸颊两侧。

“好了。”

嗓音的主人又开口。

宫五还是蹲着没动,她手脚发麻,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边挂了电话的燕回走了过来,伸手扔了电话,反正不是他的:“来来,宫老头过来,谈正事!”

宫四手上的支架被解开,宫五伸手捡起地上的断指,两根指头捏着,表情木然。

有人端了一杯碎冰过来,她把断指放到了碎冰中。

没人注意到他们,宫五扶着宫四,上了外面等候的车,朝着医院呼啸而去。

将近两个小时的手术后,宫四被推了出来。

宫五面无表情的陪着,她依旧茫然无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宫家本就没有地位,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一整个晚上,她都趴在宫四的床头,一言不发。

早上的时候,宫家派人过来接回宫五,有其他照顾宫四。

回到宫城山,宫家门前恢复了往日的空荡,大厅也恢复了洁净,三三两两的仆从正来回忙碌着。

清晨的早上,山上的空气很清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其实宫五的心很大,可昨晚宫四被人剪断手指的一幕却时时冲击着她。

如果不是宫四,是不是今天掉了一根手指的人就是她?

宫五被人带到了大厅的小会议室,宫学勤和宫传世一大早都在,看到宫五,宫学勤伸手指指单独拉出的椅子:“坐下。”

宫五坐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略微有些红肿,想也知道她昨晚上吓坏了。

可对于他们而言恐怖血腥的场景,在燕回眼里不过就是讨乐子的小玩意。

宫学勤看了她一眼,手中的拐杖竖的笔直,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叹息:“你知不知道昨晚上他们为什么找你?”

宫五摇了摇头,“不知道。”

“昨晚上你是不是砸了一辆车?”宫学勤问。

宫五想起来了,她确实不小心砸了一辆车,然后……跑了。

她看向宫学勤:“爷爷。”

宫学勤抬手,阻止她开口:“你知道就好,也不用多问,有时候有些问题,不是问了就有答案。我们宫家避燕回避了一辈子,你来宫家不过两个月,就惹了这么大的祸,谁救得了你?”

这是为昨晚上他们的无动于衷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宫传世欲言又止的看了宫学勤一眼,宫学勤却看也不看他,继续对宫五道:“这是他们送过来的鉴定报告,你们这一房的事,自己解决吧,宫家的账目上,没这么多闲钱。我是不管的。”

说完这些话后,宫学勤便拄着拐杖站起来。

宫传世急忙过来扶他:“父亲……”

宫学勤摆摆手,不让他扶着,“你们自己看着办。”

身边有人过来接手扶过宫学勤,宫传世只能在原地目送:“父亲慢走。”

宫学勤离开后,宫传世才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宫五,指指鉴定报告,说:“你自己看吧。”

宫五一脸茫然,她砸了人家的车,车主人不但上门来要钱,还要剪短她的手指?这是现代社会吗?她怎么觉得回到了解放前。

她走过去,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鉴定报告,当即喊了出来:“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不去抢钱?那辆车一共才一千七百万,我就在前面砸了个小印子,凭什么要赔一千万?”

“小五!”宫传世厉声喝道:“你惹得货,还害言庭断了手指,你现在是全须全尾,言庭呢?一千万?燕回开一个亿,你也要赔!”

他说的是她要赔。

宫五抬头看着宫传世,“这不公平!”

“公平?”宫传世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什么是公平?你以为这世上有多少公平?钱才是最重要,没有钱,别的都是狗屁!你惹的祸,别指望让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宫五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她张了张嘴,“那现在,要我自己赔一千万吗?我没有钱啊!”

宫传世看了她一眼,不去看她的眼睛,说:“你是没钱,不过,你不是有未婚夫?步家有!”

说完这话,宫传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宫五愣在原地,是不是哪里不对?为什么敲定的这个要她赔偿的鉴定表,她这个当事人不在场?

交款日期是半个月内,宫五拿着那份鉴定报告去找段潇。

段潇目瞪口呆:“真的假的?五啊,你是惹上瘟神了吧?我这小心肝扑腾扑腾跳啊。”

宫五无精打采的模样,头发乱糟糟,她坐在水泥台上,身上还是昨天那件脏裙子,都没来得及换,眼睛看着远方,“我到现在还以为做梦,那些人真的变态,还是那种……”她想了想,才说:“就是电视演的那种,有点不正常的变态,每个人都是。”

一群变态,骚包的变态,美艳的变态,还有……优雅的变态。

“你不是说调块漆要五十万吗?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让我赔一千万,这正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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