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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像刚才那样操到他求饶、操到他射/、操到他除了叫自己的名字就只能喘息呻吟。

比林衍这辈子做过的所有春梦加起来还要快活。

比林衍这辈子产生的所有妄念加起来还要不堪。

真是……太不像话了。林衍把脸埋进双手,绝望到泪意都被冻结成冰。

沉默有罪,纵欲何尝不是罪。

我以爱情为枪,伤害了我最爱的人。

罪无可赦。

林衍的赎罪计划尚未落实到位就被穆康的不按常理出牌诱惑着踏入深渊,从此万劫不复,人生又多了一道罪行要踽踽背负。

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原始情欲被理智抹去,月光映出一个孤独人影,正在黑暗里深深忏悔。

自首才是最好的选择。林衍对自己说:我应该在这里待着哪儿也不去,等他醒来后,马上第一时间道歉。

然后他想怎么样,我都必须承受。无论是揍我、咒骂我、怨恨我、无视我、忘记我,都是情理之中。

都是我……活该。

林衍嘴唇颤抖,光是想到穆康可能给自己的眼神,就难受到恨不得去死。他既不害怕赎罪,也不害怕孤独,唯一畏惧的,是穆康讨厌自己。

evanlin从不出错。

evanlin终于犯了大错。

爱情是万物运行规律中的唯一例外。

林衍悄悄站了起来,先循规蹈矩穿好衣服,拾安全套,又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整齐摆到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林衍把穆康口袋里的手机、皮夹和钥匙放到床头柜,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瑞士秋日的清透夜空。

月光轻柔落在他身上,似乎想做一番徒留挽留。

林衍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拉上窗帘,转身大步走进黑暗,很没骨气地离开了犯罪现场。

回到家时天还没亮,林衍随便拾了几件衣服,独自一人开了两小时车,直奔苏黎世机场。

黎明的机场人烟稀少,林衍停好车,把昂贵的停车抛到脑后,在柜台买了一张最快起飞、最终目的地为约翰内斯堡的联程机票。

当穆康在欧洲中部时间早晨八点醒来时,林衍已经登上飞机,饮鸩止渴般地开启了一场不为人知的逃亡。

林衍奉行一生的不反复、不妥协、不退缩,在爱情面前狗屁不是溃不成军。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行,我受不了这样。

我受不了他讨厌我。

蜚声国际的指挥家林衍,可笑地被爱情逼成了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逃犯。

惨遭始乱终弃的受害人,还自以为是地以为“把阿衍追到手”的sss级副本直接开了挂,事情已经瓜熟蒂落。

穆康前一晚射了两次,早晨睁眼时,直觉连一向神气十足的晨勃都矗立得有点儿委靡。

操。穆康糟心地想:两次就不行了?年纪大了吗?

穆大才子的脑子结构不负众望地维持了一贯的异于常人,酒后断片开始于三杯曼哈顿之后、结束在第一次高潮之前。无论是林衍的眼睛、手指、怀抱,还是情事的热度、触觉、快感,每个细节、每轮结合、每次顶点,穆康都记得清清楚楚。

尽管体位和自己之前想象的不大一样,但架不住阿衍太迷人,做起来又太爽,穆康一朝得趣,食髓知味,深觉谁上谁下此等小事,实在不值一提。

窗帘严丝合缝,房间里不透一丝光,空气中/液凝固的味道也不算好闻,穆康却一边品味着前一晚的火热情事,一边喜上眉梢地笑出了声。

他开心地朝黑暗里喊了一声:“阿衍?”

没人回答,也听不到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穆康伸手往身边摸了半天,最终确定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林衍呢?

穆康猛地坐起身,下床拉开窗帘。

窗外天光大亮,房间里每个角落都一览无余,放眼望去确实只有穆康一人。

衣服叠得整齐,地面空无一物,几乎找不到情事痕迹。若不是因为床单还有湿意、身后又有些胀痛,穆康都有点怀疑昨晚的缠绵是不是一场了无痕的春梦而已。

他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火速给林衍打电话。

电话里机械的女声对他说:“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两秒后,通话连语音信箱都没转,直接断了。

穆康一头雾水地想:难道是有事出去,手机恰好没电了?

那就等等吧。

穆康穿上裤子,赤裸上身半躺在窗边的沙发上看风景。房间朝向极佳,落地窗外是一片开阔天空,视野里不仅有近在眼前的致城市,又有远在山腰的繁忙铁轨。

行人换上秋装,天边山雨欲来,穆康一心想着他的阿衍,饭也没心思吃,从清晨开始切切等待。

他等过了二十趟来自远方的列车、等过了六批不知疲倦的候鸟、等过了l市秋日的第一场雨,等成了一个心焦火燎的望夫石。

下午两点,林衍的手机依旧打不通,穆康等不下去了。

人呢?去哪儿了??

穆康花两分钟穿好衣服,带齐东西出门左拐,见楼道里两部电梯还停在顶楼,当机立断改走楼梯,一路狂奔到大堂前台,大声对前台小哥说:“402房间的客人呢?”

小哥:“……不好意思,先生?”

穆康啧了一声,转头飞快地走出酒店。

第一场秋雨过后,l市气温急转直下,穆康甫一出门就裹了一身带着冰冷湿意的空气。他打了个哆嗦,系紧风衣,一边朝公交站走一边给史蒂夫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运营总监说:“乐团快进入国际巡演季了,evan可以开始休假了啊?”

穆康:“所以他接下来的几个月不用排练了?”

“是,一般他会在这个时间去非洲或者东南亚。”史蒂夫说,“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穆康焦急地说,“但是他不见了。”

史蒂夫:“发生了什么事?”

穆康抓狂道:“我不知道啊。”

史蒂夫安慰道:“你别急,evan可能只是回家了。”

穆康:“希望如此。”

其实大抵,没什么希望。

干完就跑路的人,一般不会这么容易让人逮着。

尽管穆康在回来的路上心中已有了隐约预感,但当他穿过蒂姆和欧根的花园,喘着气在家门口站定时,仍觉得内心是崩溃的。

花园围栏没上锁,车被开走了,屋里没有那股挥之不去的乌木香,穆康属狗的鼻子一闻就知道,男主人不在家。

一楼的所有空间亲切如常,和穆康前一天离开时相比几无差别,除了客厅茶几上,多了一张被boulez的德彪西录音压住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英一中两个词:

sorry。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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