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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到个舒服的姿势,他忍了我一会,轻轻地啧了一声,道:“别闹,快到家了。”

我哼唧一声:“你怎么还喝不醉呢?”

他没答话,半晌,道:“有点晕。”

我切了一声,不说话了,一会又觉得这姿势太娘了,于是说:“要背着。”

他说:“行。”然后把我放下来,微微弯下身子。我说:“不是……就那种跳起来的。”

他嗯了一声,说你来吧。我退后几步,大喊“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然后一个助跑准备跳他后背上,结果剑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巧地一个战略闪避,在我跳上去的一瞬间迅速地蹲下了。

你们懂的,我像个射歪了的迫击炮一样咻地一声越过他的头飞了出去,然后大头朝下地扎在了地上。

我趴着懵逼了一会,对同样懵逼的剑秋竖了竖大拇指:“您跳山羊玩得可真好。”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慢半拍地“哎呀”了一声,赶紧蹲下把我搀起来。

我嘶嘶哈哈地站起来,打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看了我一会,说:“啊。”

得,谁也别说谁了,俩酒鬼。

后来……本来我就喝的多,再加上还摔了一下,后面的事情我就彻底断片儿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头疼眼花地坐起来,跟面前两个陌生的大胖桶面面相觑。

剑秋擦着手从外面进来:“起来了?出来吃饭吧。”

我说:“……这桶谁的?”

他看了看这俩桶,表情很复杂,有点想笑,还有点幽怨,夹杂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说:“昨天你喝醉了,非要买桶泡脚,说是养生,我两只手都用来背你了,根本没办法拿桶,然后你说以示惩戒,把这桶……“

我尔康手:“别说了。”

我想起来了。

我把这桶套到了剑秋的脑袋上。

我不可置信:“然后你就真顶着桶回来的?”

他摇摇头说:“我没办法,你不让我摘下来,”然后接了一句,“你睡着了我才摘下来。”

我说:“……我怎么喝成这逼样了。”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脖子,说:“我也喝多了,好在昨天你没有摔伤。”

这个乱七八糟不可描述的七夕就这么过去了,我们获了两个大桶,没事的时候就摆在屋子的角落,胖胖的两个挨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样子。睡觉之前我们俩一人一个桶坐着泡脚,舒筋活血又助眠,好像提前过上老夫老妻的退休生活。

那天我俩的脚泡在热水里,我整个人飘飘欲仙,舒服地喟叹一声,说:“这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都是寻常。”

剑秋说:“嗯?”

我说:“《甄传》的台词。”

他说哦,也没问甄传是个啥,只说:“怎么想起说这个?”

我踩了踩水,说:“你看啊,我本来是想灌醉你玩个刺激的,没想到你那么能喝;我本来想借着酒玩个七夕play,结果买了俩泡脚桶;我本来……”

他说:“什么?”

我偏过头朝他笑了笑,一只脚踩进他的桶里,和他的脚叠在一起。

我本来是纷纷世界中一个小如尘埃的人啊,结果阴差阳错误打误撞,遇见了这样爱我的,亲爱的你。

番外一,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过番外一定是会有的。

番外二搞一个现代paro!

第20章番外二

“大沈儿,大沈儿!”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我被下铺那个成天叫我大婶儿的傻*逼叫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我下铺的那个龟孙叫吕海鹏,老吕顶着一张油腻的大脸和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挂在梯子上抻着脖子看了我半天,皱着眉拨拉了我一下:“你怎么回事儿,不舒服啊?”

我愣了一会儿,抹了一把脸:“没事,昨晚上没睡好,做了一宿乱梦。”

他哦了一声爬下去了:“那你快点儿拾,都快六点半了。”

我仍愣愣地坐在床上,仍然没有从一场光怪陆离又无比真实的梦境中抽身出来。

梦里那样真实可感又历历在目的一切在醒来以后迅速模糊,我似乎与一个人经历过漫长的岁月,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但我已经不大能记清这个人的模样,我甚至完全忘记了这个人的名字,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曾经装着细水长流的爱意和刻骨铭心的相思。

老吕叼着牙刷在下头嚎:“发什么呆呢?快点的要不然迟到了!”

高中的早晨大家都浑浑噩噩,老吕没有发觉我的不正常,他坐在我后头,低头啃了一口卷饼,含着一口土豆丝,抱怨了一句:“今天这卷饼怎么甜叽叽的。”

他又吃了一口,说:“真香。”

他同桌:“……”

他三口吃完,低头掏半天掏出来一本语文练习册,捅了他同桌一下:“语文作业写了吗?拿出来我抄一下。”

他同桌奋笔疾书:“我*操,还他妈有语文作业?我物理都没写完。”

老吕叹了口气:“我算白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他怼了怼我:“沈儿。”

我说:“我没写。”

他啧了一声,不再挣扎补作业的事儿,嘬着杯豆浆翘着二郎腿往后一靠,说:“没写就没写呗,反正也没几个人写,再说你语文这么好你用得着写么?你语气这么沉痛干嘛?”

他凑了过来,一张嘴一股浓浓的豆浆味:“你到底怎么了啊今天?说出来让兄弟乐呵乐呵。”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决定跟他倾吐一下:“你相信玄学吗?”

他说:“相信啊,我今天还转发杨超越了呢,怎么了?”

我说:“……我好像突然忘记了一个什么人,又好像终于记起来了一个什么人……”

“……你跟我这作诗呐?”

我无言以对,跟老吕这么五大三粗的人解释不明白这么玄学的事情,只好说:“算了,喝你的豆浆去吧。”

他切了一声坐了回去:“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吧,哎,听说咱班今天要来个转校生是吗?

我说:“我哪知道啊,从哪个学校转来的啊?”

“实验吧,我也不太清楚。”

老吕的同桌下笔如有神,居然能在百忙之中抬头插了句话:“实验来的?牛*逼啊。”

老吕嗨了一声:“谁说不是呢。早自习是什么?”

我说:“语文吧。”

我吧字还没落地,我们老师就踩着早课铃进来了,我抬头往前扫了一眼,一瞬间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湍急的河流连接前世,呼啸的山风洞穿时空,梦境和现实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丝丝入扣缓缓交叠,记忆的碎片纷至沓来

车祸,祠堂,西南山水,红烛喜帐……还有那个眉目清俊的人。

而那人如今一身崭新的校服,清清爽爽地站在门口,脊背挺直得像松柏,表情淡漠,分明是个飒拓的少年郎。

可那本来是我山一样坚忍又剑一样峭拔的爱人啊。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我们班主任嘴巴开开合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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