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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闩上了门,我能听见他们兴奋而紧张的交谈,但是听不懂在讲些什么,没过多久门被造势一样地一脚踹开,领头那男人让人众星拱月一样地捧着,眼神扒衣服一样地在每个人身上逡巡一遍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看别人一眼,别人就吓得浑身发抖的感觉,他的眼神在每个人脸上身上慢慢地滑,看猎物一样,有姑娘抖一下,或者发出惊恐的声音,他便粗着嗓子放声笑起来。

他玩弄一样细细地看了我们很久,最后怪腔怪调地慢慢说:“算了吧,女孩子们经不起折腾,我今晚,兴致很高。”

我知道他用汉话说话的时候就是讲给我们听的,我后背顿时一僵。

他笑了,拿下巴点了点那个少年:“就是你了。”

有人立刻去拖他,那少年愣了一下,疯狂地挣扎起来,歇斯底里地嚎叫,努着身子往地上扑,男人哈哈大笑,吩咐了手下一句什么,拖着少年的人放慢了速度,他们像是看戏一样嬉笑着看少年的哭喊和挣扎,男人享受地眯着眼睛看着少年的手死死地抠着地,抠着门,抠到指甲剥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听少年绝望嘶哑的哀嚎。

“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

“救命啊!”

“大哥!大哥救我!”

少年慌不择路地眼神投向了我。

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救星一样,开始一遍遍地喊“大哥救我”,我周身的血一下就凉了。

孩子,我救不了你,但我估计得和你一起死在这里了。

果然,男人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走到他面前蹲下,说:“这么想让他救你?”

他背对着我,并不看我,只道:“那把他也一起带着吧。”

接下来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记忆,它是那么混乱,摇晃,夹杂着痛苦惊恐的哀嚎和无助的挣扎。我被绑在柱子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被按在床上掰开双腿,被牢牢地固定着四肢,血顺着腿流下来,他刚开始还能随着男人腰身的耸动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但是后来,声音慢慢地小下去,小下去,他终于不动了,也不叫了,眼睛翻着白,死尸一样躺着,渐渐地没有了声息。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被察觉地一点一点地掏出我藏着的刀,用手背挡着,一点一点地挫断绑着我手的粗绳。

那男人看少年不再挣扎,很失望地啧了一声,拍了拍少年的脸,叹道:“原来男人也这么经不起折腾。”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笑道:“你没有救他。”

就剩两圈了。我咬着牙挫着绳子,没有答话。

他就那样笑着一把撕开了我的前襟。

最后一刀,绳索应声而落。

我照着他的脖颈狠狠刺去。

他措不及防,下意识地一偏头,刀锋擦着皮肉过去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他不可置信地怒瞪着我,骂了一句什么,一拳带着风往我头上袭来,我低头一躲,他就着我的姿势劈手在我腕上重重一砍。

当啷一声。

我的刀脱手了。

第15章第15章

当啷一声。

我的刀脱手了。

一股冷意从肺腑直冲头顶。我顾不得那么多,就着那男人低头捡刀的动作下了死力气地冲着他的太阳穴就是一拳,男人被我打得一个偏头,晃了晃险些没坐在地上,瞬间就被激怒了,破口大骂挥刀而上,一拳捣在我的肚子上,我到底不是练家子,实打实地挨了这一拳之后血差点没吐出来,他拿刀抵着我的脖子把我逼退到床边,重重的一个肘击把我顶倒在床上,欺身上来一把撕掉了我的裤子!

“我*操*你*妈!”

惊怒让我的血瞬间沸腾。我满脑子的“死了就死了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他”,迎着刀锋直起脖子拉近他的头去剜他的眼睛,膝盖冲着他的下*身狠狠一顶!

他大怒,冲门外喊了一声什么,门被慌张地推开,进来几个人死死地按住了我的手脚,绑在床柱上。

他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挥拳打我的脸,打到我神志不清看东西重影,满嘴的血沫子。我模模糊糊地看他嘶声揉了揉自己的□□,恨恨地骂,四处张望了一圈,最终从角落里拎出一把矛,调转矛头,把矛柄狠狠地捅进我的身体里。

我忍不住惨叫起来。

他快意地放声大笑,而就在这时我余光突然瞥到了一个鬼魅一样的人影。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警惕地一扭头,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擒住,然后扼住了咽喉。

我甚至看不清来人是怎么动的,他像个狂怒的豹子一样闪电般地出手,掐着那男人的脖子抬腿横扫,踹翻了屋子里的其他两人,然后一刀封喉。

我骤然放松下来,血液从脑袋一下子流回到四肢。

那男人被掐得呼吸困难:“你……”

我嗨了一声,吐了口血沫子,说:“承让。这是我男人。”

剑秋背对着我,手蓦地紧,那男人和剑秋同时青筋暴起,剑秋低咤一声,缓缓地将他提离地面。

男人的颈骨发出“喀拉喀拉”清脆的爆响。他的脸色由赤红变成紫绀,终于不再挣扎,四肢软软地垂了下来。

剑秋生生捏断了他的颈骨。

他一放手,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剑秋上前一步,干脆利落地在他颈上胸前都狠狠地补了一刀。

我惊疑不定:“死了?”

剑秋终于转向我,斜飞入鬓的眉下一双杀气腾腾的血红的眼。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阴狠。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死了又如何?”

我愣了愣,说:“啊,死了好,死了好。”

他沉默着,我们隔着几步的距离和三具尸体遥遥相望,我突然有点尴尬。

我上衣被撕得破破烂烂,裤子早就不知所踪,被打得七窍流血鼻青脸肿像个猪头,绑在床上双腿大开,屁股里还缺德带冒烟地插着支矛。

我尴尬道:“那个……宝,先帮我把绳子解开呗。”

他大梦初醒一样浑身一震,冲过来帮我割断绳子,脱了衣服裹在我身上,然后拔掉了那支倒霉催的矛。

我问:“你怎么来的?有没有人发现你?受伤了没有?”

他跪在我身边,摇了摇头,嘶哑道:“我没事……我报了官,但我等不了……我还是来晚了。”

他扑过来,下了死力气拼命地抱住了我。

我这才发现,这个人浑身湿透,一身黑衣,分不清是汗还是血,全身筛糠一样地抖。

我拍了拍他后背:“没事,没事,你来得不晚,你相公我英勇战斗一拳一个小朋友,誓死捍卫菊*花领土主权完整,就是被这个破矛怼得屁股疼,好了好了,小秋,来,怎么全是血,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他抱了我一会,开口道:“不妨事,大多是别人的血。”

我说:“行了,赶紧走吧。”

他把我背了起来,我被他捞我膝盖的一个动作疼得抽气:“哎,不能这个姿势。”

他顿了顿,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踢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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