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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一样,一般男人是追人的时候特别神,撒了欢一样的想当个永动机,但是,一旦他们得到了,就失去了新鲜感与神秘感,爱意会逐渐消退,要么淡化成互相扶持、充满责任仪式的亲情,要么就干脆当个出轨的渣男;戚一斐就很不一样了,至少目前来说,他神奇的觉得,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自己更爱闻罪了。

巧的是,闻罪也是这样少数派的男人。

每一天的戚一斐,在闻罪眼中,都比昨天更可爱。

就是这么纯情的恋爱模式。

戚一斐仰着头,对闻罪道:“为了你,我可以勉强试一下。”

然后,当然是真的就起来了啊,毕竟闻罪是戚一斐的小天使罪嘛,不能让小天使下了朝还饿肚子呀。

今日的朝食,以北方传统名菜羊肉汤为主。

奶白的汤面上,漂浮着翠绿与肉片,晶莹剔透又弹牙的粉丝埋在汤底,口感浓郁,富有层次感。螺旋上升的热气中,弥漫着羊肉汤独有的鲜香,是任何一个饱受寒冷的人,所绝对没有办法拒绝的暖胃美食。

戚一斐一个人就喝了整整两碗,拍着小肚子,表示自己正式活过来了。再暖和的裘皮披在身上,都比不上一碗羊汤下肚啊。

见戚一斐吃的差不多了,闻罪这才把徽王在朝堂上的骚操作,和戚一斐说了一下。

戚一斐越听越生气,明明一般他酒足饭饱的时候应该是一天之中脾气最平和的时候,但这一次,他真的控制不住:“你什么时候能搞死他?不知道猫妈妈最喜欢告诫孩子的话就是,不要玩弄你的晚餐吗?”

明明闻罪已经知道了徽王就是真凶,又掌握了徽王的行动轨迹……

“我缺少证据,可以一击致命的证据。”闻罪也想尽快解决掉徽王这个隐患,但问题是,他已经答应戚一斐要坚持程序的正义了,这才是遏制锦衣卫权利的根源。一旦破戒,后患无穷。

戚一斐正拿着小点心,一点一点嚼着的动作,都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闻罪。一方面,他没想到闻罪会把他的话,这么当一回儿事;另外一方面,虽然当个好人很难,比当坏人难多了,但他还是喜欢这个会闪着真正小天使才会有的光芒的闻罪,他简直,帅!呆!了!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戚一斐放心点心,郑重其事对闻罪道。

“这么笃定?”闻罪挑眉。

“因为你是我男人啊。”戚一斐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脯,字里行间的那种骄傲是没有办法掩藏的。

“!!!”

戚一斐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怎么样一句比闻罪还要尺度爆表的话,红着脸,磕磕绊绊的赶忙找补回来:“我、我的意思是,我也是你男人。”

闻罪诡异的更兴奋了。

戚一斐:“……”

好人,总是会有好报的,虽然好人很难当,但坚持程序正义的闻罪,还是在新年即将来临前的一天,接到了由有琴师转交的,来自司徒少将军的信。

司徒戟找到了边关三十万大军中的叛徒,并找到了徽王暗中扶持蛮族的证据。

一条条计划看下来,司徒少将军看的是胆战心惊,因为对方不准备直攻边关,而是打算借道,由另一侧直入腹地,包围京城。

以京中的守卫,是可以与之一战的,至少能拖到援军赶来。但若守卫也出了问题呢?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在对方的计划里,京中的百姓,没一个可以活下去,因为蛮族要祭城,来报当年先祖被打败的耻辱

这种自杀式的袭击,重点甚至都不在于蛮族能不能赢,而是能造成大启多大的损失。一旦被撕开这个口子,大启周边那些狼子野心、蠢蠢欲动的“邻居”们,一定不会放过这场分割大启的饕餮盛宴。

届时生灵涂炭,天下大乱。大启的气数也就该走到尽头了。

“徽王这是神经病吧?”连戚一斐看完,都忍不住要开骂了,只恨自己知道的骂人的词汇太少,说不出更难听的来形容徽王。

闻罪面色却更加沉重了,虽然他们提前堪破了这一步,但重点却并不在于徽王是怎么样的神经病。

而是,唆使徽王这么做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让徽王遗臭万年啊。

戚溪面如恶鬼,心只会比烧毁了的面容更加可怕,他早已经扭曲了。从觉得当年只是个孩子的徽王,都该对他村子上下几百口的死负责开始,他的脑子其实就已经不正常了。他不仅觉得徽王需要付出代价,他甚至连那些曾经对此不闻不问的旁观者,都觉得有问题。

昨天嘴上还在讨论,今天转头就说起了庙会上的热闹,仿佛他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条,仿佛几百口人的消失都不配留在他们心头。

这种想法是真的已经极端到极限了。

但偏偏这个极端的人,还拥有报复的能力,他要徽王成为灭国的罪魁祸首,他要百姓水深火热,他要大启成为一个历史的符号。

辛亏,他们发现的早。

闻罪看了看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戚一斐,决定还是不说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的多。以前,他总觉得相爱的两个人,应该无话不说,不应该存在任何瞒着彼此的东西。但,他们如今遇到的问题,就像之前逼着戚一斐去看清楚天和帝是怎么样一个人一样,对于戚一斐来说,都是太过残忍的事情。

不如让他相信,天和帝还有人性的一面,与他留着一样血脉的戚溪并不是一个疯子。

当天,闻罪就联系了五皇子,先做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干掉了五皇子身边埋伏最深的棋子,防止对方未来的某日对五皇子下手。作为闻罪手上最强有力的倚仗,在徽王疯狂的计划里,五皇子在必死名单上排的很靠前。

五皇子在手刃自己的副官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当闻罪问他要不要擦去脸上、身上的血迹时,他的眼神里,才一闪而过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一夜,到最后,五皇子也没有拭去不属于他的血。

有了通敌叛国的证据,闻罪便和五皇子直接骑马带队,把徽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无所谓什么徽王和戚老爷子之间的小恩怨。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不过是纸老虎。

徽王毫无准备,只能在仓惶间,利用亲卫与院墙保护自己,虽然那在闻罪的铁蹄面前,也不过是纸糊的一样。

“闻罪你胆大包天,为了包庇一个戚一斐,你竟然能干出这种栽赃谋杀亲叔之事?!”徽王形若疯癫,举着火把,隔着府墙,对着外面咒骂,喊声大的仿佛整条街都能听见。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闻罪根本不介意背这种名头。

他就是可以为了戚一斐做任何事情啊,任何一个想找戚一斐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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