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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在了半空之中,尴尬在书房弥漫。

子孙二人四目相对,戚一斐把脚又重新了回去,关上门:“打扰了。”

“不对,你给我回来!”戚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戚一斐在和阿爷重新互相谈完,像一对正常的祖孙之后,这才出去找闻罪,结束他和宁宁互相“折磨”彼此的小经历。戚一斐为了也让闻罪感受一下他当时的懵逼,故意板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要吓唬吓唬闻罪。

一向敏感的闻罪,这回却仿佛浑然未决,带着戚一斐如常上车,回宫。

戚一斐“生气”许久,全部好像白抛了媚眼给瞎子看,反而真的有点生气了,在辘轳声中,和闻罪故意找茬:“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吗?”

“看到了。”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戚一斐一步步启发。

“连良欺负你了?”闻罪试着开口。

“连良为什么要欺负我?”戚一斐哭笑不得,赶在气成一个河豚之前,先一步自己破功了,“你知道我刚刚去干什么了吗?”

“与你阿爷说你我之间的事。”

“对啊!”戚一斐幽怨的看着闻罪,“你就,你就不担心什么,怀疑什么吗?”

闻罪心想着,你阿姊早替你解决掉了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了都,我该担心什么吗?好一会儿后,陛下才反应过来,努力想要给戚一斐营造一个忧虑的表情。

“==别浪时间了。”戚一斐抬手,制止住了闻罪,“晚了!”

闻罪立刻躺倒在了车上的软垫堆里,和戚一斐说:“啊呀,柔弱的我,担心到体力不支,晕倒了,必须二郎的亲亲才能起来。”

戚一斐瞪着闻罪:“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开心吗?”

闻罪仰头,冲着小亲王眨着眼:“不会吗?”

戚一斐……很没有出息的点了点头,他还真的会开心。上前,低头,亲了一口闻罪:“现在好点了吗?”

“确实好像好点了,”闻罪却得寸进尺,又往上凑了凑自己的头,“但始终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然后,就这么来来回回差了十来回,皇宫都到了,闻大流氓才重新学会站起。

但……

能站起,就不够闻戏发挥了吗?

不能够!

站起来后,闻罪还可以继续柔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戚一斐故意问他,到底是怎么累到了,他能回答的也仅仅是忙于国事,反正就是要演,尴尬也要硬演。

不知道这么搞的,这个戚亲王一路把陛下扶回去的传言,就在宗室群臣中流行了起来。

为此下了苦功夫的闻罪,觉得这回总算没人会在觉得他和戚一斐是清白的了吧?

结果……

大家都跑偏到了陛下的身体身上。从雪花一般又死灰复燃的请安折子里就能够看出n他们真的很担心闻罪,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闻罪:“……”

那一晚上,芙蓉帐下,微微晃动,依稀只能听到,戚小亲王问:“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而闻陛下在他耳边说:“我还可以更过分。”

第59章放弃努力的五十九天:

是日,吉时。

冬日的天刚蒙蒙亮,和煦的阳光突破层云,一点点把光明铺撒到了每一个角落。

天还没亮就起来的礼部官员,此时此刻已经各自带队,到了分落在京郊各地的天坛、先农坛以及太庙,替远在几筵殿的新帝,上香设拜,一告天地,二慰先祖。

闻罪也在同时于殿内,穿着孝服,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画像,祈求保佑,万事顺遂。

所有人包括戚一斐都觉得,闻罪在这个环节,肯定不会真的很虔诚,但只他要不是太过敷衍,大家就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成想,闻罪这回反倒是在认真对待了。

在烟雾缭绕、纱账堆砌的殿内,闻罪一站就是许久。宫人、近臣以及部分宗室,衣着礼服,陪在殿外跪拜,只依稀能看到他一个影影绰绰的明黄色背影,长身而立,眉眼入神。嘴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和闻氏的先祖们,说着什么。

闻氏崛起于微末,福延两百余年,虽有天和之乱,仍不见颓唐之势,实属难得。

民间一直盛传是闻氏历朝历代的皇帝庇佑。

大家都信了,闻罪其实……也信了。

虽然戚一斐不让闻罪做,但他还是在京中及全国有名的寺庙道馆,都为戚一斐求了长生,如今他站在几筵点内,其实也是在悄悄请祖宗们能够多照拂戚一斐一二。

不需要保佑他,只要保佑戚一斐就好。

不一会儿后,本应该随大部分外姓勋贵,等在奉天门外的戚一斐,就被特意找了过来,直接越过群臣,被引入了殿内。

戚一斐一进去,几筵殿的格栅门就被从背后,缓缓的关上了。在光与的影错位间,闻罪牵上戚一斐的手,挨个从太祖、太宗的一路跪过来,直至最后,两人一起跪在了先后郑氏的画像前。

戚一斐恍然,觉得他终于知道闻罪刚刚在里面做什么了。

他在和他娘聊天。

闻罪也没有解释,不想戚一斐知道他刚刚在暗搓搓的用祭品,“贿赂”先祖。

先后郑氏的画像,已经有些泛黄,被烛火烟熏所伤,但还是能够看清楚画像上的人,是她初入宫封后时温婉恬静的样子。穿着端庄得体、但过于沉重的中宫之衣,凤冠霞帔也不见鲜活。明明只是二八少女,坐在椅子前,却已经在努力强迫自己摆出一副母仪天下的威严样子。

她绷着脸,好像在看着作画之人,也好像在看着画外正在看着她的人。

郑氏本只是个小官之女,因大启与众不同的民间选妃规定,而有幸入了宫,又因为不知道的缘由而被太后、太妃等人,一致选为了天和帝空悬已久的后位之主。可以看出,她不适合这个位置,也不适应当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只是一直在勉强自己,成为一个配得上皇帝的人。

在其后几十年为后的经历中,先后郑氏始终都在挣扎、付出,也确实卓有成效。

对嫔妃,她友爱和善;对皇嗣,她视如己出;对皇帝,她更是贴心大度……除了无法给天和帝生下一个嫡子,她就是个完人。人人交口称赞,好像再没有比她更适合更好的皇后。但就是这样一个完人,在终于苦熬到有了“万众期待”的嫡子后,一切却都又不一样了。

从怀孕之初,就频频发生意外,比取经还要艰难,猫爪狗咬,暗藏杀机。

好不容易才挺到了临盆,最终却还是在生下闻罪后,撒手人寰。甚至来不及嘱咐谁,照顾好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许她也嘱咐过,只是人走茶凉,并没有人遵守约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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