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1 / 1)

加入书签

张大侠还在那边自吹自擂的做白日梦呢,戚一斐已经听不下去了,直言道:“怎么会早就不想活了呢?”

刘希实以为戚一斐在问他,只能硬着头皮猜:“也许是情伤?”

张小公子前半年订了一门亲,是工部尚书家的二小姐。这二小姐前脚答应的好好的,还给张珍送了自己的刺绣当信物,后脚就投了河。若不是有皇子夺嫡这样的重头戏,张珍和二小姐的故事,怎么也能在京城甚嚣尘上一段日子。

【你不要污蔑我清白好不好?小心我晚上入梦吓死你啊!】张珍不干了,呲牙咧嘴的就飞回了刘大人身上,用根本不痛的手,敲打刘大人的脑壳。

打完了,又觉得自己过分了,毕竟刘希实并不了解他,怎么猜测都不为过。

张珍赶忙给刘大人赔礼道歉,方式很别致,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大脑门:【好啦,好啦,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我逗你玩呢。我哪儿那么大本事入梦啊?又不是厉鬼。别担心,不会吓到你的啊。】

戚一斐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张珍一个鬼,会不会寂寞。如今确定了,真正的话唠是,哪怕给他根柱子,他也能自己和自己聊的风生水起。

从如今的情况来看,问谁都是没用的,锦衣卫再厉害,也不可能了解张珍的脑回路,戚一斐决定还是亲自问问本人。

“各位大人都请下去吧,我想单独和他聊聊。”戚一斐道。

和谁聊?当然是张珍啊!

一口棺材就摆在厅堂的正中央,没有盖棺钉钉,只在遗体上盖了一层白布。

众人可不知道哪怕张珍死了,做鬼都还那么活泼的,在这么一个阴气重的地方,听到戚一斐这么幽幽的一句,哪怕往日里当惯了黑脸,如今也被吓的不轻。

刘大人更是直接就给戚一斐跪了,无论如何都要多嘴提醒:“虽然张公子下手利落,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太大创伤,但遗体恐还是有些吓人的,还请郡王殿下不要……”

张珍还趴在刘大人肩上,气呼呼再一次捶起了对方的榆木脑袋。

生死簿上搭配的弹幕是:【你说谁吓人呢?本公子天生丽质、潘安转世,你才吓人呢,你全家都吓人!】

戚一斐很努力才没有再次笑出声,只是道:“无妨,你揭吧。”

然后……

戚一斐就明白了为什么刘希实会说,虽没有恐怖的伤口,但遗体还是有些吓人了。因为张珍死后,脸上的表情竟然是笑着的。就,特别努力,努力到了诡异的那种笑。怎么看,怎么想像是聊斋志异的开头。

但张珍本人心里却完全没点数,还在那儿叉腰,得意洋洋,叽里咕噜:【看吧,我死的可开心啦,一点都不用为我难过的。】

戚一斐突然就有点明白,这货的遗体为啥能笑的这么诡异了。

内心可以说是很复杂了。

想哭又想笑,没办法评价。就像是与张珍第一次见面时,他给戚一斐的感觉。当时戚一斐还小心翼翼的堤防着,觉得他们的长辈不对付,他俩必然也要你死我活的。结果,张珍直接冲上来,就抱着他不撒手了,一个劲儿的喊着:“这个弟弟,好生好看。”

嗯,张珍此人,深度颜控,就喜欢和好看的人交朋友。

当年的戚一斐也和现在一样,满脸茫然的站在原地,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旁的锦衣卫没辙,只能后退几步,缓缓离开,把灵堂留给了戚一斐和张珍。

闻罪没有走,因为他觉得戚一斐会害怕。

戚一斐自然不可能留下七皇子啊,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闻罪确定了一下,戚一斐是真想一个人后,便没有勉强,又安慰了一下戚一斐几句,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结果,闻罪还没有迈过门槛,张珍的鬼影就呼啦啦的,像是没了信号一般,边缘模糊的越来越大。

戚一斐心下一惊,赶忙几步追上闻罪,抬手抓住了他的袖角。

张珍的影像这才重新稳定了下来。

摄政王心想着,我就知道,你得留下我。面上还要假装体贴:“怎么了?可是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就,”戚一斐都觉得自己的脸疼的慌,“你能留下来吗?”

闻罪微微勾唇,没有半句怨言,只轻轻一句,带着宠溺:“好。”

作者有话要说:闻罪:他连害怕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戚一斐抓狂:这特么可怎么和张珍交流!

第20章放弃努力的二十天:

闻罪留下来之后,张珍的鬼影就神奇的稳定了。说不上来什么原理,反正就这么发生了。

另外一个直观的问题,也随之摆在了戚一斐的面前有七皇子在场的情况下,该怎么和张珍自如交流呢?

直接张口?被七皇子当做疯子事小,不小心吓到七皇子,那就罪过大了。

不开口,靠嘴型?这确实是一个思路,但很显然的,张珍做人的时候智商就不高,做鬼大概也改善不了多少,他并不具备阅读唇语的能力,戚一斐自己也不具备。

最终,戚一斐还是只能通过摆弄生死簿,来寻求解决之道。

这金手指真得很辣鸡,连个像样的说明书也没有,所有的功能全部靠蒙。蒙对了,就对了,不对,就只剩下了干着急。

所幸,戚一斐再次被锦鲤大神笼罩,还真就蒙对了生死簿的新功能。

他可以在空中,像触屏一样的打字。打出来的字,会直接发送到生死簿上属于张珍的那一页,和他的弹幕形成一个对话。

这不只是一个翻译器,还是一个交互器!

戚一斐计上心头,小声对闻罪道:“我们背靠着背坐吧,好不好?”

“好。”在闻罪口中,只要是回答戚一斐的,就没有什么是不好的。戚一斐想一个人面对好友,又有点害怕好友遗体的诡异笑容,这实在不是一件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他还不忘安慰戚一斐,“别怕,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闻罪作为一个古人,这思想觉悟,可以说是很唯物了。

可惜的是……

戚一斐抬头看了眼自己还在唠叨的鬼友,这个世界突然就不科学了呢。

闻罪提出,把厅堂前的两把太师椅搬过来,一面对着棺材,一面对着墙,他们分别坐上去,这样好背靠背。

但戚一斐却有点不踏实,总怕闻罪随时转过来:“能一起坐在蒲团上吗?”

“可以啊。”要不是地方不对,摄政王怕是又要笑了。心想着,戚一斐就这么想要粘着我吗?未也太可爱了叭!

两个蒲团,水烛编织。戚一斐和闻罪,紧贴着彼此,缓缓坐下。一个脊背紧实宽广,一个纤细单薄,唯一一样的,是皮弁服都难以遮掩的炙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