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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神迷的星空下,紧握着双手许下一生一世。

一路上大小庙宇遍地开花,各式穿着打扮的藏民喇嘛随处可见,干净清透的蓝天白云令人心旷神怡。众多异乡游子在这被虔诚信仰包裹的世外桃源中,都不由感到那颗泡在红尘俗世里太久的凡心受到洗涤,几乎想要叩首在这浩瀚天际之下。

七天的旅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奈何藏区风景实在太好,就算待上一两个月也不够滋味。两人只买了些牛羊肉干,其余手工艺品一概不敢瞎买,被坑事小,万一买到忒讲究的还得麻烦死。

行李箱勉强塞进肉干,放进软卧的行李架上后,两人坐在下铺,见四下无人,安容与伸长了手臂就去抱言澈。站台上人来人往,硬座与硬卧车厢节节爆满,每个离藏的游客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带着心挑选的虫草、乳制品、哈达、唐卡等物,朝着各自的车厢跑去。

安容与抱着言澈,放肆闻着他发梢的淡香,时不时落下一个吻,又用鼻尖去稍稍拨乱那头发丝,外头的离愁别绪与他们无关。

虽然来之前答应过粉丝们开直播,但一来是去的大部分景点是寺庙,二来是剩下的那些湖光山色信号都不太好,于是只能在逛完一天后,仓促开一会儿美食直播,将酒店附近的藏餐尝了个遍。

相拥着坐了几分钟,一对晒得黝黑的年轻情侣走了进来,笑着与他俩打招呼,之后又闲聊了几句。得知这对情侣辞掉工作后,一路从杭州西行过来,在西藏待了整整一个月,原本白白胖胖的小两口,耍的又黑又瘦,但笑容是不会骗人的。

列车开动后,那对情侣纷纷睡下。将隔间门一关,就是一方清静的小天地。安容与长手一捞,将这几日奔波下来愈显清瘦的言澈整个揽进了怀里,从身后抱了个满怀,把头搭在那纤细的肩膀上,时不时上一旁晒成小麦色的颈窝处香一口。言澈要是回头看他,准会被狠狠亲在嘴唇上。

夜色渐晚,两人分别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后,也准备睡觉。言澈正要往上铺爬,便被安容与一把抱了下来,轻轻放在下铺的床上。接着,他俯身凑了上去,先是在额头和嘴唇落下两个吻,然后不由分说就将言澈抱在靠墙的地方,侧躺着闭上了双眼。

虽然是软卧,但床铺绝对算不上宽敞,两个成年男子面对面侧躺着,紧紧相依,这才勉强不会掉下去。

列车在暗不见光的璀璨星空下一路东行,中途放下了几批客人,又上了几批客人,每一节车厢都没有消停过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而身子难受,还是在这种晃荡的环境中睡不踏实,在荒无人烟的山区刚刚醒来的时候,言澈动了动腿,便将那死死抱着他的人也弄醒了。

此时刚过六点,软卧车厢的人要么就还睡着,要么就躺着不想起。睡眼惺忪的安容与在言澈脸上亲了好几轮,这才感觉身体又恢复了活力,笑着坐了起来。

一前一后去洗漱后,从背包里掏出面包和牛奶,坐在窗边边吃边看风景。有时是碧蓝蜿蜒的江河,有时是终年冻顶的雪山,有时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有时是风情万种的城市。

那对情侣在九点多起了后,又找他俩聊了会儿,也不厌恶他俩几乎时刻都贴在一起的腻歪样儿,反倒是表达了羡慕之情。

原来这对情侣在大学时就是同一个班的学生,最开始也是很不对付,吵着吵着,反而吵出了感情。大二时便被彼此的室友帮了一把,互通了心意。

之后工作也都找的离得不远的公司,在杭州摸爬滚打了四年,钱没挣到多少,身体倒是垮了一半。养了三个月病后,索性把工作一辞,拿着几年的积蓄出来走走。

女子莞尔道:“正好我俩也七年之痒,又开始怎么看都不顺眼,一起看了些风景后,倒是又好了点。看着你们感情这么好,就想起我和他刚处对象的时候了。”

男人坐在她旁边,笑着削了个苹果,又切成小块,一块块喂给她吃,眼里全是爱意,“我媳妇儿最近话多,逮着个人就得聊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乘坐长途火车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有个风趣幽默的人一起闲聊打发时间,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言澈连忙摆摆手,笑道:“怎么会麻烦呢?只是我看你们感情也很好,辞了工作来旅行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能做的。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们。”

安容与在一旁点头,嘴角微微扬起,给言澈喂了一颗松子,随后又咔哒咔哒地剥了一小把,全部倒进了言澈嘴里。言澈嘴唇碰到他掌心时,耳根子都红透了。

四人相谈甚欢,乘务员推着餐车过来时,那男子还请他俩吃了个加鸡腿的盒饭,弄得他俩都怪不好意思的,只能强塞给对方一人一盒纯牛奶。

饭后,女子拿出电脑,敲敲打打写游记,又连上相机,穿插了数张未加滤镜的风景照,每一张都美的令人神往。

言澈看了会儿书,打了个哈欠说想睡觉。刚躺进上铺,被窝就被人掀开,下一秒就钻进来了一个热乎的身体。

安容与一把将言澈抱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左手,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后,便顾自开始午睡。

言澈笑了笑,在那厚实的胸膛里滚了几圈,也进入了睡眠。

就这么悠闲却不够自在地过了36个小时,刚下火车便又匆匆赶去高铁站,马不停蹄坐了6小时,又辗转到长途汽车站赶上最后一班回言澈家乡的大巴,两人只感觉身子都要散架了。

在盘山公路绕了一个半小时后,安容与终于见着了这片生养了言澈的土地。左面是碧绿蜿蜒的河水,偶有泛着小舟捕鱼的船夫;右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青山,被笔挺的竹子覆盖,陡峭处还有些许顽强的松枝,郁郁葱葱。

又过了一座桥后,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言澈招呼安容与下车,出来活动了一会儿筋骨,这才感觉身子还是自己的,不过暂时都不想坐着或躺着了。

沿着人行道走了十分钟,言澈指向马路对面的校门,浅笑道:“这是我初中学校,校门好像翻新过了。”

安容与很想进去走走看看,但眼下拖着行李,只能暂时作罢。

又走了十分钟,前方出现一座不算长的桥,右侧正是两条河的交汇处,一条是刚刚来的路上那条碧绿色的河,另一条却是浑浊的黄色,交融在一起的那条斜线清晰可辨,河中央飘着几个竹筏样的东西,上面呆立着几只大鸟。

安容与问道:“哥,那些鸟怎么不飞走?”

言澈笑道:“那是渔民养来捉鱼的鸬鹚,跑不了。”他又看了眼水位,悠悠说道:“每年夏天都要下暴雨发洪水,喏,这条河上游有水电站,一泛洪涝就搅得黄沙都带了起来,所以是这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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