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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如何保存下这仅存不多的时光,哪里还有心思去听枯燥的习题答案。

所幸经过两年半的稳扎稳打,虽然还远远比不上那些从小就努力的学习榜样,但力争个中上游还是没问题的。眼下倒也不差这一周的绵薄之功了。

这天补完课后,在送言澈出小区的路上,这才得知对方第二天下午答辩,晚上要请老师吃饭,不能来上班。

虽然必须忍痛少见他一晚,但安容与还是明事理地问道:“哥,你准备的没问题吧?答辩老师都有谁?”

言澈笑道:“我你还不放心吗?五位老师都是我们课题组的,这三年都是看着我过来的,每周组会他们也都在,知道我干没干事。基本上就是走走过场。再说了,外校两位教授都给我评优了,自己学校的老师,总不至于再刁难了。”

安容与闻言,便放下了心。临了,只能再三叮嘱:“哥,千万别喝酒!”

言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放心,老师们都是开车来的,喝不了酒。”

两人的身高差越发大了。以言澈的年龄来说,想要长高是不可能了,而安容与在篮球、牛奶、蛋白质的浇灌下,竟是如雨后春笋一般,每隔半年都会长上一小截。在各种场合下俯视言澈头顶上那个可爱漩涡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凑上去亲一口。

偏偏言澈这两年也不知怎的,钟情于摸头,莫不是想以此巩固自己大哥的地位,哪怕伸长个手,越发劲,也还是偶尔会帮对方捋一捋毛,像极了哄小猫小狗。

送走言澈后,安容与赶紧回到家中,一番梳洗后,打开word,开始写起了情书。虽然说好了这几日还要保持着学习的势头,但眼下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忍着不去想了,倒不如趁着思绪万千,赶紧写过。

敲下一个顶格的“哥:”后,安容与忽然发觉不知从何写起,尽管一直以来心中都郁结着千言万语。掏出手机看了看言澈的照片,回想起这千日的点点滴滴,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你说我总是到太多情书,我虽然不曾看过几封,但也从未想过提笔会如此困难。要以怎样的体裁,唐诗、宋词、散文,才能写出心中所感?可惜我天资愚钝,连心底这些小小相思都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不信命,但我却相信,遇见你,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与恩赐,是这凉薄世间的神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用遍天下所有语言,向你说出这埋在心底已久的‘我喜欢你’。你懂我的,绝对不会曲解了这份喜欢,不是弟弟对哥哥,也不是学生对老师,而是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实在是压抑了太久,唯恐见着你的时候脑子不好使,连话都说不出来。高考结束后,也不知道能见你的机会还有多少,至少想要尝试着聊表爱意。

“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再肉麻的话我说不出口,也知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如果有幸你也正好喜欢我,那么,请让我照顾你的余生,我定至死不渝。”

当安容与察觉到脸上一热时,竟已是哭了出来,想说的话也都整整齐齐敲在了屏幕之上。他拿出一张文稿纸,开始抄写起来。

抄了十来遍,不是莫名写了别字,就是写得不够满意。忙活一晚上,直到安母即将冲进来强行熄灯时,他才叹了口气去床上睡觉。

第二天的课,安容与又是没听进去几句,心里一直在默默给言澈祈福助威。午休时,他还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即将开始的答辩准备情况。

挂了电话后,早就在旁边偷听的周楷钦凑了过来,调侃道:“哎哟喂,这么关心人家?”

安容与白了他一眼,难得没有怼回去,而是将人偷偷拉拢过来,附耳说道:“那啥,你……放学后陪我去买个东西。”

周楷钦一脸寻味,赶紧问道:“好说,买什么?”

安容与小声说道:“晚点你就知道了。”

周楷钦坏笑道:“呵呵,你别吊老子胃口,快从实招来!不然我就不陪你去!”

安容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叹了口气,用蚊子般的声音含糊不清道:“情书。”而后又稍大了点声补充道:“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周楷钦也难得没有继续调侃他,满脸的“我懂”,接着便勾肩搭背地揽着他回了教室。

放学后,安容与先是给言澈发了条信息询问情况,对方倒是直接回了个电话,交待一切顺利,现在已经一桌人在饭店坐定,准备开席。

之后,周楷钦则粘着安容与去到学校门口的文具店,信心满满地当起了参谋将军。为了避开下课后逛文具店的高峰,两人先是去憩茶拾光喝了一杯奶茶,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附近最近的一家店,仔细挑选了起来。

虽然说是要找情书,但两人都不知道这情书被放置的位置,只是凭借着以往到大部分情书的外观,在茫茫贺卡中寻找着粉色的影子。

“操!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这玩意儿放哪儿啊?”翻找了十来分钟,安容与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脾气了。

“我他妈也没写过啊,哪知道这破玩意儿放哪儿呢?要不,问问老板娘?”周楷钦察言观色道。

“要问你问。”安容与答道。

“呵呵!又不是我买。”周楷钦说道。

“算了,就这个吧。里面的纸是粉色的,壳子不要了。”安容与拿着手中的一个生日贺卡,终于下定了决心。

找了10张同款贺卡后,他才走到柜台结账。之后周楷钦又打听了他的表白计划,可他却说还没想好,等把情书写出来之后,再作打算。

“哥哥还是那句话,要摆玫瑰花或者蜡烛,都叫上哥哥!绝对帮你摆个最漂亮的爱心出来!”两人分道扬镳前,周楷钦拍着胸脯说道。

“那我先谢谢你了。”安容与嗤笑道。

大敌当前,这几日老师们都已经不再布置作业了,让同学们自由整理复习,毕竟此等十年磨一剑的大战,临时抱佛脚没有任何意义。

在路上将贺卡壳尽数扔了之后,安容与怀揣着十张粉纸回了家。掏出普通稿纸练习了十来遍后,他这才战战兢兢地提笔在贺卡纸上开始抄写。

足足浪了八张,他终于写出了一份勉强算得上满意的情书,仔仔细细地读了十来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按折痕叠好。

简单折好后,又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翻来覆去地想了想,恍然大悟:少了信封。于是他用剩下的那张纸,学着做了一个粗糙的信封,将折好的情书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身上压着的大石头并没有减轻分毫,一想到要将这封酸涩的情书送出去,他就感到呼吸困难,自然是害怕结局不能完满。

到言澈发来平安到家的消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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