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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后,笑得越发灿烂。

自从上个学期和吕逸晨那小子打了一架后,安容与便找了个机会随口问了下言澈那间房的月租。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听出来他话里有话,总之是有问必答地解释了个清楚。

原本像上大教工宿舍那种条件的房子,在上安市内绝对租不了好价钱,而且工资入并不低的青年教师们,也多半不会忍受如此恶劣的居住环境。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纷纷向外出租,补贴家用。

而这几栋宿舍正好修建在计算机楼、机械楼、资安楼与食堂中间,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其在学生租房市场异常紧俏,在那些打算考研的学生群体中更是抢手。

言澈住的这间房便是刚才与他说话的那位李老师租给他的。作为一名没有头衔的海归青年教师,学校也只是给他提供了一间破旧的老宿舍罢了。

而原本不同院系的他与言澈在考研之前的相识也得益于言澈本科时的导师。因为计算机系的一些项目中会用到非常复杂的算法与数学,于是两个院之间一直进行着合作。

当时言澈的导师便是为李老师的项目作参考,后来言澈为了做本科毕业设计,便参与到这个合作项目中,两人因此结识。

之后言澈跨专业考研也都是李老师在从中帮助,不过当时他还只是一介讲师,带不了研究生,便含泪推荐给了团队的负责老师吕教授。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比起师徒更像是朋友一样,平时会一起讨论专业热点,李老师也把他当成自己弟弟一样照顾有加。本来那套宿舍是不打算租的,不过在言澈的强烈要求下象征性地一个月500,还包水电。

当听到这个价格时,安容与心里并没有什么概念,毕竟家里的房子也不是租来的。不过回家以后询问了爸妈给言澈开的工资,得知是150元一小时。他粗略一算,一个月干两天不到就够支付房租,似乎也说不上贵。

而今天李老师找他谈话的目的正如听到的那样,先了解一下他找工作的准备情况,得知他还没有签约任何公司后,才表明自己的来意。

虽然李老师在专业群里也发过那个公司的招聘信息,但此类官方的广告都是要通过层层筛选考试的。因为他这几年下来非常清楚言澈的专业素养,于是便自作主张地直接给言澈争取了一个终面名额。

可惜这次李老师也是来去匆匆,虽闻其人已三月有余,但却依旧没能见上一面安容与对这位于言澈有知遇之恩的老师抱有极大的好感。

待言澈拾了办公桌后,两人一起前往上大附近的美食街。一般情况下言澈都会在实验室吃完外卖再前去做家教,不过在这位强装年幼不愿一个人吃饭的高中生的软磨硬泡下,还是笑盈盈地领着对方出门觅食了。

九月的上安依旧处在秋老虎的支配下,入夜之前仍然一片热气蒸腾。离太阳下山尚有一个小时,在步道上行色匆匆的人们,都架不住地满头大汗。

安容与平时很少有机会出来吃这类路边小店,今日自然是要抓住机会尝尝这隐藏在大街小巷中的各色美食了。

在一家砂锅土豆粉的店里坐下时,安容与手里还拎着一个煎饼果子,一个肉夹馍。他边吃边嘟囔:“的个灯好吃。”

狼吞虎咽的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言澈看向他的眼神中竟有满溢的柔情与宠溺。

吃完饭后,回到空旷的家,冰箱里不再有鲜榨的奇妙果蔬汁,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没想到爸妈前脚刚走,安容与便开始忍不住怀念那些被好好照顾着的日子了。

进到房间内,一想到自己和言澈单独相处在这密闭的空间,他就难以抑制地气血攻心,身体和神上都憋得很难受。同时也有些悲哀如果对方知道了自己此时的龌龊心思,大概会觉得恶心吧。

不出意料,这两个小时间他只勉强听进去了一半,偏偏言澈在情急之下还会毫不自觉地进行近距离贴身辅导,看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要手把手教他。

送别言澈后,他迅速冲进厕所平复了一下高涨的情绪。

不够。仅仅是补课的两小时,完全不够。一切似乎都毫无进展,真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后,安容与又突然心生一计。他先是哆嗦着洗了半小时凉水澡,然后穿着条大裤衩就躺阳台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并不算灼热的阳光直直打在他身上。大概是觉得有些刺眼,没过多久便哼唧着睁开了眼。缓了几分钟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仅感冒了,而且头痛欲裂,摸了摸额头,似乎还发烧了。

看了眼手机,连六点半都没到,也不知道言澈起床了没,只好先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老师。已经跻身好学生之列的安容与,在完全哑了的嗓音加成下,轻松博取了对方的信任,还被叮嘱了好几遍一定要好好休息,早点赶上进度。

此时阳台上已经不吹冷风了,加上晨间温暖的阳光,安容与想了想,倒还不如进屋吹空调来得实在,于是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爬起来。

平日里强壮坚|挺的肌肉,此时竟软绵绵的跟面条似的。只一晚的功夫,便将这人中吕布变成了风中摇曳的林黛玉。

病恹恹的汉子感叹了一句:这次可真他娘的玩大发了。

勉强从地上撑起了身子,只觉得全身骨头酸痛,脑子里面更是被针扎一样,稍微一动都疼得受不了。好不容易搀扶着拱到了客厅,抓起一杯凉水狠狠灌了一口。

一股寒意下肚,口腔与咽喉得到了短暂润滑,但后劲儿上来了之后,便觉得头像被撕裂了一般,痛楚更甚。翻了翻冰箱,二老竟然没留下任何能直接吃的东西,这可怜孩子的心就凉了一半。

忍着剧痛,强打神,将放着常用药的医药箱藏起来后,时间已是七点半。估摸着言澈应该起床了,便颤颤巍巍地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没过多久就接了起来,两人从来没有这么早通过电话,所以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也有些惊讶:“容与,怎么了?”

安容与强忍喜悦之情,又将声音变得虚无缥缈了一些,幽幽地说道:“哥……我好像,咳咳,生病了……”

对方的声音立刻变得关切,问道:“你现在在家吗?”

安容与继续虚弱道:“对,我头好痛……”

听筒里传来一阵布料的摩挲声,接着传来了焦急的人声:“你在家躺着别动,想吃点什么?”没等安容与回答,他又说道:“生病了还是喝粥吧,皮蛋瘦肉粥怎么样?”

弱风扶柳的大汉嘴唇发白,然而并不是生病导致的,而是过于激动,为了憋住笑自己咬的。随后又轻飘飘地挤出几个字:“哥……你说了算。”

小碎步爬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放着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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