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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尸位素餐」被降官而大感羞惭,和因为被「犯妇」王氏牵连,被贬谪至从九品礼部司务,而感到前所未有的丢脸,把养着的那群清客都赶走了,终日把自己困在书房不见人外,贾府上下都觉得苦尽甘来,喜笑颜开。

看见家里人都安置好了,军中的兄弟都不需要自己担忧,李敛就正式上了折子,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辞官致仕。

第一次看到这道奏折的时候,皇上以为李敛是又怕功高盖主,所以才欲要辞官,但已经念头通达的皇上可不会再因这事而起疑心、猜忌了。

皇上直接把折子驳回,并派人送了不少赏赐到冠军侯府。

然而,李敛这次是铁了心要抛开所有烦事,跟冯子芝一起走遍天下的了,他把驳回的折子又递了上去。

皇上见状,依然以为李敛是害怕自己猜忌于他,所以再次驳回请辞的折子,派身边得力的毕云前去厚赏,并好言安抚。

毕云也算是从小看着李敛长大的老人了,他的说话李敛不能不听。只是,李敛却可以左耳进,右耳出。前面还应得好好的,毕云一走,他就在折子上又添加了几笔,再次把折子递了上去。

这次皇上已经有点不好的预感了。

三,这个数字似乎与中国有着一种特殊的缘分,三顾茅庐、三省吾身、约法三章、孟母三迁、三打白骨等,三的踪影似乎无处不在。

《周易》中的数字──三分别代表着天、地、人,意思是包含天地万物的一切。而在《老子》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之由来,皆是由一生二、二生三演变而来。三生万物,代表着多,所以三是具有创造性,同时也是表示「三」是一个发生质变的临界点。

而且三,这个数字在政治上有一种特别的意思。

储君或皇子在继承大统即位之前,要表示自己德薄不能胜任,然后臣子们就坚持再坚持,在储君或皇子推却三次后,第四次才会「勉强」答应。而这也就是成语三推四请的由来了。

而与跟前这个例子极为相似的是,古时皇帝看某个臣子不顺眼了,就命人透露给他听。然后,那个臣子就得识趣的自动写折子辞官。皇帝自然得装模作样的把折子驳回三次,在第四次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表示不是我不留你,只是你态度坚决,我也不好意思硬留下你了,做过天下人看他这个皇帝还是很礼贤下士、挽留人才的。

皇上喝了一口茶,压压心悸的感觉,再次驳回折子,赏下不少奇珍物事,还找来新婚的李琏和长安公主去抚慰李敛。末了,好像觉得李琏和长安公主都是李敛儿子儿媳,怕他们的说话李敛听不入耳,就大笔一挥,命贾赦和贾瑚都去劝李敛了。

李敛却是依旧坚定不移的递上了第四道请辞的奏折,这一道奏折里的言词与上一份大为不同,皇上细看之下脸色肃穆。

「臣本一顽劣子,浪荡于京城,安于富足,不求闻达于世,上皇不以臣年幼无知,用心栽培,由是感激,遂许上皇以驱驰。后值外族进犯,受任于危难之际,领军出征,尔来一十九年矣……」

「今上知臣谨慎,故寄臣以大事也。臣自受命组建天策府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今上与上皇之明。蓄力十七年,遂克有成,出征入辅,幸不辱命,臣所以报上皇而忠今上之职分也……」

开首两段完全把李敛对太上皇的栽培和对皇上的信重的感激之情充分表达出来。

接下来,就是颇有举荐的意味,「今有天策府统领、正二品宣威将军李明珠、正二品归德将军牛继宗、从二品云麾将军林寒、从二品忠武将军冉封等一众有勇有谋之士,晓畅军事。臣以为军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战无不胜……」也就是说,有战事你就去找上述那些人吧!他们一定能够打胜仗的!

话锋一转,「臣三十有三,东征西讨一十九年,逢战必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身上大大小小伤口七十二处,暗伤遍体,早已不堪重负……臣闻读万卷,行万里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意思是我上阵冲在第一线那么多年,为了国家奋不顾身,身上暗伤处处,你就发发好心,让我退下来四处去游山玩水,开开眼界,顺带调理身子吧!

「啪!」皇上一下子大力合上了奏折,神色凝重之中带点心神不定,他心中的那股不详预感证实了!正所谓事不过三,李敛这第四次上书,不是避嫌,不是玩以退为进的戏码,而是认真的了!

认真的要辞官去旅行!

大惊之下,皇上连御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也顾不上了,连命宫人准备圣驾的时间也了,直接捧着李敛的请辞折子,行色匆匆地走向宁寿宫。

幸好毕云机警,一边跟上皇上的同时,一边派内侍立马飞奔去带御驾过来。否则光走过大半过皇宫到达宁寿宫,皇上那缺少锻炼的身子骨也要受不住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刷脸失败

甫一踏进宁寿宫的大门,皇上就看到太上皇和王翊两人好像在争执着些什么,所有宫人都已经退了下去,一旁只有戴权随侍在侧。

坐在最上方正对着殿门的太上皇并没有在意皇上的到来,此刻的他就像是战败了的…皇帝似的,闷闷不乐,一声不响。

胆大包天得居然敢「战胜」太上皇的王翊一脸云淡风轻的安慰道:「孩子大了,就得让他见见外面的世界,总不能把他一辈子都困死在京城这方寸之地里吧!」

「倦鸟知返,他在外面玩累了,总会懂得回家的。」

太上皇轻叹了一口气,「就怕朕等不到他回家的一天呢!」平心而论,太上皇已是古稀之年,年逾七十,在这个平均年龄不过五十的年代,他也算是高寿了。

语罢,他瞪了王翊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这老头子不做个好榜样,带野了他,他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王翊不跟这妒忌(迁怒)的老皇帝聊天,转首向另一个脾气好、识大体的皇帝行礼。

皇上亲自扶起王翊后,就把怀里的奏折拿出来,双手递与太上皇,急急的道:「父皇!静涯他……」

「此事朕已知晓了……静涯性子活泼好动,喜动不喜静,从小就是一刻钟都坐不住的人。有他师父的例子在前,想要他安静地留在京城,怕是困难至极啊!」太上皇拂袖,没有接过皇上手上的折子,意兴阑珊的道。

皇上和王翊都听得出太上皇话里已有放弃之意。

王翊宽眉,只要太上皇不坚持,静涯要辞官离京周游天下一事几乎可以说是已成定局。

怎可以这样就放弃的!?皇上的满肚子埋怨差点儿就要冲口而出了。

所有人都知道太上皇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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