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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嗓,便提起丹田,喊道:「李敛、贺齐、牛继宗、李明珠、林寒、冉封…赵峰…高克恭…与征战归来的有功将士,参见皇上、太上皇!」

丰台大营主将、从二品镇军大将军高岑作为副手,在一旁扯起嗓子道:「行胄甲之礼!」

「参见皇上、太上皇!」李敛和众将士们翻身下马,一撩战袍。左膝弯曲,右膝跪地,行了一个胄甲之礼。

有心思多的大臣连忙悄悄地察看太上皇的脸色。

太上皇只管紧紧地盯住李敛,没有理会别的东西。

皇上仔细地扫视着高台下的将们士,眼睛不自觉地湿润了。

冯子芝这个心机婊静静地安排了那些身体有明显残缺的将士一起混在将士的前半段,只要从皇上那个位置看下去,第一眼是看到李敛等将军,第二眼看到的就是这群将士了。

皇上不知道冯子芝心里的谋算,他从左到右的一个一个地扫视过去,那一排的将士中缺胳膊少腿,眼睛瞎了,耳朵缺了的不在少数。

这就是他们浴血拼杀的明证,同样也是他们身上最耀眼的勋章。

胜利固然可喜,然而,这却是用成千上万的大周儿郎的鲜血、性命,拼杀出来的。

作为一位皇帝,麾下大军不计生死,敢打敢拼,还有比这更让人激动、感动的吗?

天生有点情绪丰富的皇上胸口急剧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平身!」

张常宁提气大喊:「献捷之礼,开始!」

献捷之礼是这次大典里最重要的其中一部份,属于是重头戏,所有人虽然没有说话,却是早已激动不已,翘首企足,望眼欲穿。

李敛他们选了一个高喉咙大嗓子的人负责代表大军唱礼,而这个人就是有家学渊源的牛继宗了。

无他,谁叫冉封和高克恭两人合起上来吼门都不够牛继宗的响亮、持久,只得无奈地把唱礼这件光荣工作拱手相让。能够在这次大典中唱礼,那可是极其荣耀的一件事。

牛继宗定一定神,开始唱礼:「进献匈奴大单于王旗一面!突厥可汗王旗一面!」声音洪亮,好象洪钟大吕,远远传开去,直接贯入到人们的耳中,久久不绝。

不少人浑身一震,回忆起当年被牛继宗他老子牛金大吼门支配的恐惧。

「大周万岁!」

刚刚稍稍安静下来的京城,再一次沸腾起来。无数百姓挥动着胳膊,尽情的渲泄着心中的激动。

王旗是匈奴大单于和突厥可汗的象征。进献王旗,那是最好的礼物,哪个皇帝能不激动?皇上的眼里甚至涌出了星星泪光,激动得不能自己,全身发颤,未等到王旗来到自己跟前,就忍不住三步作两步的大步冲了出去。

按照程序,皇上是应该要站在高台之上,由高岑把王旗扛到他跟前的。只是皇上此刻激动难已,竟然要自己去接王旗。

张常宁一慌,连忙拿眼睛去瞧太上皇。

然而,被他当作救星的太上皇也随着皇上的脚步冲了下去了。

当然,太上皇不是冲去接旗,他年纪大了,那柄王旗少说也重数十斤,要是此时接过后把腰给折了,那可真是名垂千古的笑料。

他稳稳地在皇上身边车,胸膛急剧起伏,双眼泛红,牢牢地盯着李敛,嘴巴哆嗦着,说不出什么话来。

李敛眼睛一热,连忙低下头,以失态。

他大声道:「皇上、太上皇,臣李敛奉旨统兵,大败匈奴、突厥,缴获单于王旗一面,可汗王旗一面,进献皇上、太上皇!」

话音一落,皇上眼明手快地一手一个,把单于王旗和可汗王旗都抢了过来,双手使劲挥舞着。

「大周万岁!皇上万岁!」人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声。

皇上热情高涨,久久不能平息,把王旗一遍又一遍的挥动,瞧他那架势,真恨不得挥个一天一夜。只可惜,平日保养虽然好,但终究是养尊处优的身子,挥了十多下就没气力了。

他这才把两面王旗依依不舍地交付给冉封和高克恭,由他二人把王旗高高地插在高台之上,任万人观看。

其后,又把匈奴的王帐、突厥的王座、族的千里宝驹等物事一一献上。

其间,人们不分.身份高低,有的老百姓嘴巴张开,大声吼叫;有的文官一把拥住旁边的武官,高兴得大力死命地捶着他的肩背;有的皇亲勋贵不住地蹦跳,欢喜得象个小孩,仪态大失;有的武官挥着胳膊大叫大嚷,一双拳头用力地四处乱挥,伤及文官无数。

最后,来到整个大典最隆重,也是最重要的一部份。

「献俘──」

李敛大手一挥,就有将士押着匈奴和突厥的一众俘虏过来。

每押住一个匈奴、突厥的贵族上前,牛继宗就在一旁大声喊出那人的身份。这可是委屈他了!又要背诵那些贵族奇奇怪怪的名字,又要记住他们各自的长相,得到时候喊错!为了不喊错,进京前那几天,牛继宗天天走到俘虏营把那些贵族的名字、长相「狠狠地」背诵,狠到那些贵族个个鼻青脸肿,恨不得自己生来就叫张三李四王五的。

这一仗,抓的俘虏不少,没有可能全部都押来,只是选了十数个具有代表性的贵族而已。

「匈奴右骨都侯乌里齐…匈奴左骨都侯额都朵…匈奴左大将唯徐褚颜…右贤王破六韩拔陵、左贤王敏何查……」先来匈奴的,从小至大。

皇上和太上皇的目光在破六韩拔陵身上稍稍驻足了一会,他们都看过前线送来的战报,知道此人手下的狼牙军战力极其强罕,本以为能训练出如此强军的匈奴人定是个满脸冷硬、狠绝的人,想不到相貌这么好,还长了一对勾人的桃花眼。

但现在的主角不是破六韩拔陵,他们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在今天最受触目的那一位战俘上面。

「…匈奴大单于挛呼韩邪。」

「前年一别,不知呼韩邪大单于可还安好?」太上皇忍不住前嘲讽,他可没有忘记在李敛未长成之前,呼韩邪年年带兵南下掠夺边境、壮大匈奴,惹得自己心急火燎,吃不好睡不安的情景。

「呵!本王既然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安好不安好的!本王悉随尊便就是了。」纵然沦落为战俘,但呼韩邪仍不改一身枭雄的气度,浑身霸气。

「好!」太上皇不由得赞道,「大单于不愧是个难得的豪杰,更是个名符其实的勇士!」如果呼韩邪没有求饶,但哪怕只是说了一句软话,太上皇也会看不起他。偏生到了这个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地步,呼韩邪依旧的硬气,这就让太上皇不由得佩服这位匈奴人的王者了。

「败军之将岂敢言勇!」

顿了一顿,「周朝皇帝,你们有一支天下无双的军队,也有一个天下无双的元帅,希望你们能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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