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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厂公的位置。然而,冯子芝的年纪较安福海还要小上一轮,手段心计皆是上成,这叫他如何能忍?冯子芝和李敛之间的关系宫里有些脸面的内侍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更何况是皇上身边的安福海。只要静涯死了,他冯子芝自然会心如死灰,同时失了「后台」,安福海只需要在皇上面前进言几句,东厂厂公之位自然就到了他的手。

按照冯子芝的分析,眼下最有可能对李敛动手的七个人就是:皇上、太上皇、忠靖王、四皇子李淳、五皇子李湛、六皇子李泽和养心殿总管太监安福海。

不是说其他人不够动力、意图对静涯出手,而是其他人能量再大,也伸不到手进东厂,更不好说是说服、买…威胁一个东厂掌班为他们做事。

内侍都是皇室的家奴,只有皇室成员才能算得上是内侍的主子。背靠皇室的他们就算只是宫里洒扫的小内侍都有本钱、有底气不屑朝堂上的一品大学士、一品大将军,甚至是外姓的公侯他们都能不鸟!更何况是想要彻底买、威胁一个有实权的东厂掌班,大概只有真正的皇室贵胄才有可能。其他「外人」敢要动手,给他们的结局大概就只有满门抄斩的下场!而安福海年纪虽然不算太大,但作为皇上身边总管太监的他已经有被其他内侍称为祖宗的资格,祖宗拿捏孙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未到元帅中帐,冯子芝等人就听到前方传来阵阵热闹的喝采之声。

「好!好!元帅威武!」再多向前走了两三步后,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响起。

冯子芝立时沉下脸,三步作两的转过营账。

只见中帐外插着大红色李字帅旗下,一个长相英俊,五官棱角分明,脸颊下有一条尚未愈合的疤痕的男人,单手手执一枝长一丈一,形如火焰状的长.枪,速度飞快又明显得看出是着力气,戳上对面一个身穿校尉服饰的周身要害上。纵然他显然是敛了大部分的功力,但校尉仍旧是左支右拙,狼狈不堪。

「手再抬高一些!速度快一些!没吃饱饭吗!?快!快!快!」男人一边单手进攻,一边指点的道。

仿佛是注意到冯子芝的目光,李敛一招穿云,多枪刺在同一个位置上,强大的冲击力把对面的校尉撞了出去。

之后,他就回火龙沥泉,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嘴角一掀,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道:「延年,你来了?」

旁边外三层内三层围观着元帅如何单手吊打同袍,教同袍做人的士兵们,见得冯子芝到来,连忙一哄而散。

冯子芝是监军,主要负责监察、监督军队的官员,而贺齐看重他,让他帮忙管理军纪。凡犯事的士兵被冯子芝看到,他是有权用军规责罚士兵的。

士兵们可不是傻的,要知道这几天监军可是盯元帅盯得紧,生怕元帅会不知轻重的加重自己的伤势。如果监军以为是他们怂恿元帅出手「指点」的话,他们搞不好会被监军聚众闹事为由,用一顿军棍好生招待。

不过,士兵们表示能够看到元帅大显身手,又见到军中新晋「第一美人」的风采,他们就是多受几顿军棍都是值得的。

当然,眼下若能逃过一顿军棍就是一顿!他们双眼依依不舍地流连在李敛和冯子芝身上,脚下却是毫不犹豫地往外闪。

李敛迎上前,眨眨眼,一脸高兴的道:「延年你把手上的事都处理好,过来陪我了吗?」天知道,他真的是快要发霉了!

小芝以他有伤在身为由,禁止他武也罢了,还禁止他走出中帐,怕他失血过多后身体虚弱,见风会外邪入体。

于是,李敛就开始了自己「大家闺秀」的生涯,一连几天吃用都在中帐里,没有往外踏出一步。百无聊赖之下,他不甘寂寞的想要找工作做了。

然而,军队以后一段时间的方略李敛已经定好了,所以雁门的部队只需要静侯时机就可以了。而军中的文书案牍倒是堆积如山,但李敛又不喜欢做这种沉闷的又琐碎的工作。

是以,李敛只好四周围找人唠磕。不过,冉封、林寒等人都被他派出去打击匈奴联军余孽和入侵草原了,就连自家亲儿子李琏也被派出去跟随牛继宗剿灭匈奴联军残部后,就率兵攻打匈奴龙城。余下来的熟人都没有哪几个,最熟悉的就只有贺齐和小芝。只是,李敛能用有伤在身为由拒绝处理军务,贺齐作为副帅却是责无旁贷,忙得不可开交。而冯子芝身为东厂厂公,可不能像李敛一样是个甩手掌柜,事必躬亲,每天都要处理无数来全国各地和外族的各种情报。

今天实在是李敛闷得发慌,久未活动,身子骨都快要生锈了。他又看看天色,见爱人未有这么快会回来,才「心生恶胆」的偷偷溜出中帐,在中帐前的平地上练习了几遍羽林枪法和奔雷枪术。

后来,心里一高兴,就不记得从哪里开始,总之就开始「指点」士兵了。

李敛微微有点心虚,他不知道冯子芝站在这样多久,也不知冯子芝看到了多少。只是,他看到冯子芝现在黑沉的脸色,就心知不妙了。

正想说些什么挽救一下的时候,冯子芝却是沉着脸一把扯住他进了中帐。

李敛满脸惊异,心道自己不过是小小的活动了一下,总不至于把小芝气成这个样子吧!难道是今天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他?

正想对冯子芝身后的钱禄等人挤眉弄眼,好得到暗示的时候,李敛却是突然一愣,一言不发。

中帐里除却桌上放置了一幅地图和几张椅子外,空无一人。

冯子芝拉着李敛的手,径自坐在上首。

钱禄甫一进帐,都还未站定就听见上首传来一句:「大胆钱禄!是谁指示你下毒毒害元帅的!?」吓得心神一抖,手中药碗的药也洒了一小半出来。

顾不上整理,钱禄连忙双膝跪倒在地,整个人伏在地上,惴惴不安的道:「小的冤枉啊!小的对厂公最是忠心耿耿,又怎会…又怎会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直到现在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但还是心存奢望。

「说吧!说出你身后的人,念你在东厂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家留你一条全尸!」冯子芝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

钱禄死不承认:「厂公…小的…小的真的是没有啊!」

冯子芝站起来,绕着钱禄慢慢地转了几个圈子。

「钱禄,咱家刚刚教过你……」

貂皮履再一次驻足在钱禄面前。

「雁门喋血,下一句是,忠心报主。」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平静动人。

「你倒是活学活用得很快。」

钱禄沉默了一下,没有再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仍然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视线焦点放在不远处李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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