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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亮起来,情不自禁地大喊。

冰蚕不同于寻常的「蚕」,性至阴,有剧毒,较寻常的蚕要大一倍有余,长得像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

冰蚕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了,要不是她是苗族族长之女,又是族里天赋最出色的一个,她都没有机会翻阅族里的蛊经,自然也没有机会认识已经失去踪影几百年的冰蚕。在很多年前,冰蚕蛊曾经是族中可与凤凰蛊相比的圣物之一。

正常的蛊都是人为炼制出来的,然而冰蚕却是不同的。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冰蚕也是如此。一座雪山上只能寻得一只,冰蚕生性好斗,若是两蚕相遇,不死不休。死者可化茧,茧破则复生,九死而九生者,则自成冰蚕蛊。独自生长在极寒的冰天雪地,后背有一条黑色的细线,所有的蛊毒都存在于这条细线之中。十丈之内无人能近,否则必被冻毙。冰蚕本就是生活在冰天雪地中的毒物,体内的寒气非常强烈,即便是跌入热水之中,也会瞬间让热水冰冻起来。而中了冰蚕蛊的人五脏六腑会慢慢冻结起来,然后蔓延至表皮,让身体凝结出一层冰霜。

「只要你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咱家,莫要说天山雪莲、冰蚕,就是再珍稀的药材、毒物,咱家都不会吝啬。」只要辛幼朵答应,那些珍贵、稀少的药材和毒物都会出现在辛幼朵的房间里。

冉封摸索着自己下巴,换着是他只要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就来换来这么多好处,又没有什么大后果(冉封心道:不就是元帅会被延年「家暴」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换着是他也会干了。

李明珠也是这个想法,心道完了,要被这欺负女孩子的人渣得逞了!

所有人都以为辛幼朵一定会动心答应。

「……」辛幼朵轻咬下唇,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仅仅犹豫了两三秒。

她下定决心的道:「冯监!元帅是我西南百族上下的大恩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卖元帅的!」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是难过、心疼得很,百感交杂,唯独没有后悔。

元帅是她的大恩人,他救了西南数十万百姓,救了她的父母叔伯,救了她的兄弟姊妹,救了她,这份恩情恩重如山!以她的能力,她不能为元帅做些什么,但总不能拖元帅后腿!

辛幼朵是苗家女子,不通汉族礼数,不懂繁文缛节。即使在周朝生活数年,但因为天策府内不论是军爷军娘,还是年纪尚小的军萝军太也很少过多地浪时间,或者去勾心斗角什么的,她不懂心里面再欢喜,脸上也要强装平静的道理。

同样,她也不懂心里难过,脸上也要假装若无其事。她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表达出来什么,不以表达自己内心感受为耻。

但就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愿意和她亲近。

李敛心下一阵感动,暗道自己总算没有看错人。

他欣慰的说:「算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辛幼朵你就尽管说吧!」

「真的!?」辛幼朵大喜。

她转身绕过冯子芝,弯下身子,伸手搂住李敛的头颈,便在他两边脸颊上亲了两口。

「元帅真的是我的大恩人啊!!」辛幼朵笑靥如花,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浑然不觉自己刚才做了件令人大吃一惊的事情。

「嘶!!!」牛继宗、冉封、高克恭几个当场倒抽一口冷气。

牛继宗和冉封更是踏上前一步,随时候命,好在冯子芝一掌拍碎辛幼朵天灵盖前救人。

贺齐、林寒、李明珠见状无语。

他俩做得太明显,得似鬼的冯子芝岂能不明白他俩的意思,不由得狠狠地剜了两傻大个一眼。

他们是不是忘记他和静涯的儿子今年都十四岁,能上战场了!一个比他们儿子大不了多少岁,说不定连心眼都没有自家儿子灵活的苗人丫头,他和静涯能有什么想法!

既然得了元帅大恩人的首肯,辛幼朵便爽快地戳穿了李敛善意的谎言,「当年我年纪还小,知道的事情不多。听族人们说,元帅武功高强,身手敏捷,轻易就躲过了机关和五祖子孙的攻击。」她也不全傻,知道在爆大料之前要先吹捧李敛一下。

「之后,蜈蚣祖、蝎祖、蛛祖和蟾蜍祖四祖问了元帅几条问题后,就让元帅通过了,只是…只是……双蛇祖似乎刚好心情不佳,提出要元帅闯过万蛇蛊阵才肯认可他。」

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辛幼朵的中原话还是一般般的,似乎怕李敛阻止自己,她如连珠爆发似的急道:「万蛇蛊阵是把一万条已经炼制成蛊,带有不同蛊毒毒性的蛇蛊组成。当日元帅虽然几经辛苦,成功闯阵,却被七条蛇蛊咬中,七种蛊毒随着伤口进入元帅体内,毒入心肺,药石罔效。」

「为了救元帅的性命和报答元帅的恩情,我阿爸和十几个叔伯以大量血为引,把凤凰蛊种到元帅体内,让其把七种蛊毒吞吃入腹,并反哺血和提纯内力给元帅,修补元帅体内的伤势。然而,虽然凤凰蛊能够解决蛊毒,但却不是马上就能助元帅痊愈的。」

顿了一顿,辛幼朵讲解起诡秘莫测的蛇蛊起来,「蛇蛊大体分为两种:阴蛇蛊和生蛇蛊。阴蛇蛊是以蛇尸炼蛊,中毒者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然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脸上、耳、鼻、肚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而生蛇蛊则是用活蛇祭炼,中毒后情况与阴蛇蛊相似,但也有些异点。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跳动,吃肉则止;蛊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痛,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来咬,内外交攻,无法求治。」

辛幼朵笑着的介绍起自家蛇蛊,嘴角边还一个小小酒窝,似乎不觉得自己在说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贺齐等人却只觉不寒而栗,天策府的四位将军连忙回想自己从前有没有得罪过辛幼朵。

「在疗伤的三天里,元帅所受的痛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所以,我们除了感激元帅外,也很崇拜、敬重元帅。」说到这里,辛幼朵送上一双星星眼。

每一个养蛊的夷人都或多或少受过蛊虫的反噬,不要说阴蛇蛊,就说生蛇蛊在体内各处乱咬的那种滋味…真的让人吃尽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虽然没有真的中蛊,但单凭辛幼朵的描述,他们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种非人的痛苦,不由得敬佩地看向床上。

唯有冯子芝一声不响,原本已经光滑苍白如纸的脸庞,越发的惨白了三分,毫无人气,看起来与死人无分别。

「延年。」李敛在冯子芝身后,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已经感觉到爱人的不对劲。

他就是知道小芝一定会担心、内疚,才一直不说出这事。但小芝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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