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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到府里品茶交流心得……」话未说完,人已经急急忙忙地走了。

眼见贾赦匆忙得连这次拿出来交流的唐伯虎真迹《虎啸山林图》都落在桌上忘记了带走,张旭笑骂:「都快五十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急躁!听风就是雨的!」待会还是他去荣恩侯府探望一下自家闺女和孙子,顺带把《虎啸山林图》送回去吧!

「非也!非也!恩侯这片赤子之心实属难能可贵!」方老摇头晃脑的感叹道。

贾赦虽然看起来好像有点小嚣跋,但实际是个品性纯良、没心计的,对待自己人尤其是长辈更是各种的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简直就是绝了种的好孩子。是以,这群在朝堂上玩心计玩了大半辈子才退下来的老爷子们都很是真心关怀、爱护这位年近五十岁的「好孩子」。

文老欣慰的道:「恩侯能与冠军侯手足情深,这是件好事。」

寻常小户人家的兄弟也会因为家中田地分配而有所龉龊,更不好说权贵之家中的兄弟为了争夺父母宠爱、爵位、家产等物,更是互相视之为仇寇,各种的明争暗斗层出不穷,恨不得来个你死我活。

放眼整个大周朝,能如荣恩侯和冠军侯般兄弟情深的,怕是都没有两家。

「他们兄弟自小都是在姑母那一处长大的,感情亲厚是该有之事。」张旭摆摆手,嘴上谦虚着,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笑容。

秦老既是嫉妒又是羡慕的瞪了这个卖乖的老家伙一眼。

为什么他家就没有这么给力的两个表侄子!

张旭年纪大了,三年多前就致仕,从礼部尚书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他的儿子张常宁正式升任为礼部侍郎。张旭可是有着从龙之功的老臣子,皇上也很是看重他的嫡子,命张常宁负责主持客清吏司和仪制清吏司。

这可就不得了!

礼部可不是那种一点权力都没有的清水部门,能够与户部、吏部、兵部、刑部、工部一起并驾齐驱,礼部自然有礼部的重要之处。

礼部之下设有四司,分别为:仪制清吏司、祠祭清吏司、主客清吏司和膳清吏司,而当中权力最重的就是仪制清吏司。

仪制清吏司掌管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务。

科举!

科举,是国家选拔贤能之士的根本,只有在科举中成功突破千军万马的读书人,才可以在朝堂上占一席位。从乡试、会试、殿试突围而出的同科及第进士,会互称同年,称主考官为座师或恩门,自称门生。这样,新进士就和主考官之间建立起了一种非常特殊的师生关系,而新进士经常把自己的及第看作是主考官对自己的一种恩情而感恩戴德。于是,科举就成了主考官结党营私,建立和培植自己势力的一种渠道。

而主管仪制清吏司,负责科举考试的礼部侍郎纵然不会担任主考官,但也会是重要的副手。只要举办两三届会试后,门下的门生自然桃李满天下。

文官之中的两大党派──保和殿大学士康禾泰一派和武英殿大学士高拱一派,都对张常宁屁股下礼部侍郎的位置虎视眈眈,谁叫张常宁不是他们任何一派的人!?而且两位大佬私下向他示好的时候,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跟他老子一样,表面笑呵呵,一副你说什么我都赞同的样子,等到大佬走了后,又变回秉公办理、一心忠于皇上的模样,恨得两位大佬牙痒痒的。

张常宁就是有三头六臂和老谋深算的老子在背后支持,也顶不住来自文官中最大两派系的明枪暗箭!

康禾泰和高拱知道皇上性情仁厚,念旧情,而且张旭才退下来几年,人脉关系大部份仍在,因此,上书张常宁的奏折全都是表示张常宁熟谙河渠、织造之事,建议皇上把他平调任工部侍郎一职。

工部侍郎这职位虽然有着不错的油水可捞,可权力并不大,相比起礼部侍郎这个拓展人脉关系的好位置,更是相形见绌。

康禾泰和高拱已经手下留情,就连张旭都不能说什么。

就在张常宁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即将被调往工部这个事实后,李敛出手了!

难得上朝一趟的天策府统领只是在群臣你一言,我一语表示张常宁不适合礼部侍郎一职的种种原因的时候,稍稍提了一句他认为张常宁在任期间工作很是称职。

康禾泰和高拱等人登时变了脸色。

他们这才记起张常宁可是有后台的人!他表弟可是太上皇的心尖子──李敛李静涯!

虽然李敛只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站在原地闭目养神,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但满朝文武百官没有一人敢忽视他的意见。李敛这个平日不上朝的人,今日突然上朝,明显就是为了替他表兄撑场。听说李敛自小在祖母张氏身边长大,看来他和张氏的娘家关系很是不错。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形势顿变。

不少太上皇党的老臣子和中立派的文官纷纷出列,言礼部侍郎张常宁克己奉公、秉公任直、博览群书……总之,他们亲眼看到张常宁侍郎是多么出色、尽责的官员,简直堪称史上礼部最佳侍郎,不升任做礼部尚书是礼部的屈材,是大学士打压后进,是皇上……总括而言,张常宁任职礼部侍郎绰绰有余。

康禾泰和高拱等人还可以怎样?要怪就怪他们忘记了张家和贾家的关系,要怪就怪张常宁平日太低调,都没有怎听过他和李敛有来往。

有李敛出面护住张常宁,张旭这几年是彻底放开了手,每日只与老友们品品茶,谈谈文学,或者交流古玩心得,甚至只是悠闲地晒晒书,日子都不知道过得多潇洒。

可把秦老这些七老八十还要为儿孙计的老头子羡慕不已。

养心殿

「禀皇上,冠军侯李敛与呼韩邪决战后,重伤未愈,拖着病体强行率军追杀匈奴联军七天七夜,途中喝了被瘟毒感染的水,现在昏迷不醒,有高热、休克、呕吐等症状,经大夫诊断,冠军侯是染上了伤寒。」一个身穿内侍总管服饰的身影恭敬地双手呈上一条小纸条。

皇上在北边也有属于自己人手,他们早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靠飞鸽传书把整场战事的经过传讯给皇上,效率自然较鸿翎急使快得多。

皇上接过一看,脸色阴晴不定。

皇上不发言,内侍总管也不敢说话,只是维持半躬身的姿势,站在原地。

一时间,整座养心殿都静悄悄的。

良久。

「安福海,你说朕,该怎样办?」

安福海身子微微一颤,声音越发的谦卑,「皇上圣明,心中自有打算。」圆滑的打起太极上来。

「朕…圣明?」好像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似的,皇上喃喃的重复道。

「圣明无过于皇上。」安福海的头越发的低下。

「呵呵!」皇上苦笑,自嘲道:「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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