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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味道,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鲁莽行事,还敢不敢逼他喝苦药!

「你这次实在太危险了!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你不是跌下悬崖喂狼,就是经脉尽断而死了!」回想起李敛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身影,和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样子,冯子芝就是一阵后怕。

李敛安抚道:「这次只是不走运而已!放心吧!我答应你,以后再都不会走到悬崖边上了。」

这是走不走到悬崖边上的问题吗!?冯子芝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李敛默默道:不!这就是走到悬崖边上的问题。

「你给我吃了化功散?」李敛感觉自己的内力服服贴贴地待在丹田之中,心里有底的问。

也就只有化功散才可以化解他差些挤爆经脉的内力。

「不止,我还给你吃了万灵丸和碧露丹。」

「碧露丹!?」李敛眨了眨眼,「是皇爷给你的吧!」碧露丹乃稀世珍宝、当世灵药,以大周倾国之力集齐七百八十七种稀世药物炼成,普天之下都只有七颗。就算是以爱人司礼监太监、东厂厂公的身份,相信都难以得到一颗。

既然如此,那么碧露丹是谁给的,自然一目了然。

「太上皇怕你心软,就把那颗碧露丹交给我保管。」冯子芝淡淡的道。

言语间,他刻意没有提及太上皇给他碧露丹的数目。

冯子芝终究是不忍心看着李敛那苦瓜干的样子,从桌上捧了一杯清茶,慢慢喂给李敛。

李敛(/)/~:我家的小芝就是贤慧!棒棒哒!

怕冲淡药性,冯子芝只喂了李敛一口,就停了。

李敛听见太上皇对自己如此的「不放心」,也没有什么别扭、生气的。给他媳妇的,和给他又有什么分别!?

而且,自己知自己事,如果皇爷真的把能救人一命的碧露丹给了他,他也许看见天策府哪个兄弟或者哪个兵士伤重,就送出去了。

而这正是太上皇考虑的一点,同时也是冯子芝没有提及碧露丹数目的原因。

「对了,无缘无故的你为何会跌下悬崖?」冯子芝终于问了李敛最不想要面对的问题。

∑(°△°|||)李敛惊恐。

「啊哈哈!现在战况如何?」李敛生硬地转移话题。

「柔然十万将士弃暗投明,匈奴联军在雁门城外抛下了至少三万尸体,而归雁谷一把火就除去二十多万匈奴骑兵,再加上呼韩邪被俘,匈奴联军士气消沉。据探子回报,匈奴联军现在正由狼牙军的主将破六韩拔陵指挥,紧守大营,紧闭营门不出,任我军将士如何挑衅,也无动于衷。」算准时间,恰好出现的贺齐代冯子芝回答。

原本八十五万匈奴联军这样左减一下,右除一些,只余下约四十多万人马。

有外人在,冯子芝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把此事记了在心里。

「现在匈奴的大单于落了在我们手上,只要用呼韩邪威胁,不愁匈奴人不投降!」英靳出言道。

李明珠在旁沉吟道:「匈奴人素来桀骜不驯,互相倾轧之事常有。就怕他们不认呼韩邪这个大单于,直接另立一个大单于。」

「如果强攻的话,我方会有很大的损失。但如果一直僵持下去的话,反而得不偿失。」

「不用多想了!」

李敛阻止众人的议论纷纷。

「匈奴人就是强者为尊!一天不把他们打服、打残、打死!我们大周一天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我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我军上下忧心忡忡,暂时无暇他顾,高挂战牌吧!」李敛下结论。

冯子芝不悦地瞧了他一眼。

就算明知是假的,但听到李敛这样诅咒自己,他心里都是不高兴。

李敛安抚地握紧他的手。

被无言地硬塞了一把狗粮的贺齐、李明珠等人尽是无语,自觉地连椅子也未坐暖就起身告辞了,不阻这一对恩爱夫夫共处了。

匈奴联军本来就因着柔然的突然反水,而人心惶惶,士气大跌,幸得敏何查和破六韩拔陵的主持镇压之下,还算安然无恙。但随着四十多万的匈奴大军战败,匈奴联军上下士气低沉,其后更因着传来草原上的王、匈奴大单于呼韩邪被俘的消息,士气更是一獗不振。

敏何查和破六韩拔陵只得命联军坚守大营,从长计议。

正好,听说因着大周元帅李敛身受重伤,周军也守城不出,让匈奴联军勉强松了一口气。

突厥派来的代表──王子阿史那同俄拍案表示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回呼韩邪大单于。他被自家父汗派遣来之前,就已经被告知父汗和匈奴大单于之间的关系,他清楚知道父汗有多看重呼韩邪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而他也很乐意和这个既不会影响自己继承人地位,又权势滔天的兄长打好关系。

敏何查与呼韩邪的感情较阿史那同俄深得多,他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这个提议的。

两票对一票,破六韩拔陵也无可又无不可的同意了。

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了,那么应该选择出兵攻打雁门,以武力救回呼韩邪大单于?还是向周朝议和,用以换回呼韩邪大单于?又还是按兵不动,派使者威胁周朝,释放呼韩邪大单于?

就在匈奴联军内部相议接下来的行动应该如何的时候,一支十万人的部队静悄悄地从他们的大营后出现。

这十万人部队就是李敛当日命令牛继宗和高克恭率本部兵马前往定襄郡后,连同定襄郡的兵士,绕道至匈奴联军大营身后,目的是趁机烧毁其粮草补给。

此刻正是子时,夜深人静,整座匈奴联军大营静悄悄的,只是间中有几队负责守夜巡逻的小队在大营内走动。

虽然连日赶路,但高克恭的脸上不见疲态,双眼发光似的盯住联军大营。

「老牛!是个好机会!我们这就出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吧!」神情跃跃欲试。

牛继宗同样心动,但他冷静地制止高克恭,「高黑子,再等一会!先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待到丑时再杀出去!」丑时,天色渐明,不影响视野,是人最困乏之时,也是最好的偷袭时辰。

他这几年被李敛硬迫着在天策府里的兵法课堂学习的日子可不是白过的。

高克恭想了一想,便信服地点头,吩咐士兵休整。

将士们便都拉住缰绳,翻身下马。

他们一边从袋子里掏出一些炒过的黄豆或豌豆喂到战马的嘴中,顺便也给自己口里扔几颗咀嚼着,一边系紧战马身上的系带。

马匹跑久了,马鞍、马镫等系带总会变松了一些,为了防止在攻击的关键时刻突然松开,一般都要在战斗之前再次检查。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只见匈奴联军负责巡逻的联军士兵正依靠着围栏打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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