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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都听不到。

牛金这几十年以老流氓的形象横行朝野,却仍然混得风生水起,没人敢惹。这就足以证明牛金绝非真正的老流氓,相反,他是只老狐狸,一只成的老狐狸。「混世」亦是一种处世的态度,也许会平白招惹许多祸事,但是却给自己涂上一层很逼真的保护色。有了这层保护色,谁都怕你,但谁也不敢惹你。

「你这孩子…锋芒太露…从前有伯伯在…总能护…你一二……只是…以后……」这些年来,贾敛盖过诸皇子,独得皇上喜爱,早就碍了不少人的眼睛。只不过是有周文帝在上面镇着,王翊和牛金一文一武在旁边护着,还有戴权和冯子芝在暗地里瞧着,所以明面上才平安无事。

「二话不说…撸袖子就干…最后难结…仇…人生在世…多个仇家…便多了…一分…危险……仇家多了…离死也…不远了……」牛金撑着一口气,谆谆告诫。

贾敛咬紧牙关,生怕哭声再传出嘴巴,只不住地重重点头。

「皇上…喜爱你…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苦恼……记着…功名和官爵全…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挣来…到手的富贵才…比谁都稳妥……」见得贾敛连连点头,显然是牢记在心了,牛金才放下心。

「伯伯膝下的…几个混小子…个个生得壮实…却都是些…憨傻之辈……沙场厮杀…卖把子力气…还可…只是…个个心里都没…个成算……你是个好娃子…又有运道…来日出将…入相也…不是…不可能……多与伯伯家几个小子来往…说不定…老牛家哪天遭了…难…还要靠你来搭救……」牛金一向大咧咧的面容上,浮现了少见的担忧之色,这一刻,他只是个为孩子担心的老父亲。

「黑白两位伯母待敛一向亲如子侄、继宗兄长为人忠厚,与敛相交莫逆、敛也视几位弟弟为亲兄弟!今后只要敛有一口饭吃,绝不会饿着伯母、兄长和弟弟半分!」贾敛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水,铁板钉钉的承诺。

「好娃子…伯伯没白疼你一场!」牛金无半点血色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潮红。

「以后,冲锋陷阵的事,就让继宗去做!有他在,不论皇上还是其他人总得给老子三分薄面。莫要因老子而把他保护得太好!老牛家的孩子不怕事,也经得起风浪!你们兄弟需得同舟共济,福祸与共才是!」牛金知道如果他不叮嘱的话,只怕贾敛日后会把牛家上上下下都保护得好好的,遇事也自己出头,不会让继宗等人受半点委屈。

「是!敛与继宗兄长当休戚与共,风雨同舟。」贾敛知道牛金这是回光反照之像,强忍悲意道。

「哈哈!这才是老子的侄儿!记着牛家就是你的家!你就是老子的亲子侄,来去尽可随意!哪怕你把牛家一把火点了,也随你高兴,老子绝不责怪……敛小子!千万莫与老子客气见外。知道吗?」牛金中气十足的拍胸口大笑,身上的疼痛也随笑声而减轻。

「可惜,老子是见不到那几个混小子娶妻生子的一幕的了。不过也无妨,单靠想也能想出,混小子生出来的自然都是混小子!两位夫人定会把他们的块头养得壮壮实实的!老子膝下有五儿,老子也不多算!每人生三娃,三五一十五,一字排开,十五个壮实伙子走在京城大街上,任谁见了心里都发憷!」牛金眉飞色舞的幻想起自家孙儿的模样。

他兴致勃勃的传授秘诀:「敛小子啊!老子跟你说!娶婆娘啊!不能看长相!长相是虚的,看屁股才知道能不能生娃……」

「能与你黑白两位伯母一样,又好看…又生男娃…又…贤惠的…可没有了……」说着说着,牛金慢慢闭上眼睛,脸上重新覆盖了一层惨白和…一股死气。

「牛伯伯!牛伯伯!」贾敛心中一慌,扑上牛金胸前喊叫。

「别吵……」牛金有气无力地拍了拍贾敛的手。

「给老子…老子…向那死阉人…道个歉吧……」牛金最是嘴硬,就算是此时此刻也嘴上不饶人。

「那死阉人…不是个好的…但对你…是没话说的……」

「记着…莫要掺合储位之事……咬人的狗不吠…最张狂的那几个…不会是最后…的那一个……如果…迫不得以…就去支持…李天……」说不出最后的那个字,牛金话语突然一顿,头无力地靠到一旁。

「牛伯伯!牛伯伯!你醒醒啊!」一阵惊恐向贾敛袭去,他无措地拍着牛金的脸,希冀牛金会像小时候的他和牛继宗偷偷的溜入牛金房间用牛尾巴草撩拨牛金鼻子时,突然跳起来,用他的巨灵熊掌顺手就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脑袋上,骂骂咧咧的说叫魂个毛,老子想小憩一会也被你个小兔崽子给吵醒!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只是,这一次牛金真的是累了,睡得可甜可香了,任贾敛如何拍打他的脸,甚至是捏他鼻子,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慢慢的,贾敛放下手,低着头,肩膀在颤抖。他仿佛仍听见牛金豪爽的笑声,走到奔宵身边,翻身上马,大腿一夹,策马狂奔。

「敛儿!」「军侯!」贾代善、冉封和池苍紧张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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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英雄酒

「这软弱的周人那及得上我大匈奴的勇士勇武!」高阿朵用狼牙棒重重地磕爆了一个周人骑兵的脑袋后,舒心的大笑。

原本大周骑兵有三万多人,人数上占据了优势,但董木合本部有两万匈奴锐与高阿朵部剩下来的数千骑兵汇合后,大周的人数优势就变得不明显。而且,狡猾的董木合并不正面与大周骑兵对上,只是让高阿朵率部分匈奴骑兵牵制周人骑兵,自己则带着大部分的匈奴锐到两翼奔射,使得被牵制的大周骑兵伤亡惨重。

伤亡过半的大周骑兵士气低落,纵然讨寇将军公孙越如何的鼓舞士气也没有任何效果。

将士们死伤实在太严重了,公孙越一咬牙,就要下令撤退。

此时,一个红黑的身影杀出。

被红色布料缠着的漆黑的盔甲,一条鲜红色雉尾招展,手握枪头形如火焰的长.枪,犹如跳动的火焰。

只见他从那大周骑兵的背后疯狂杀出,挥枪扎死了几个匈奴游骑,把长.枪往马鞍上一挂。随手拈了四支长箭,一挽而就,四声弓弦连珠霹雳般响起,却见那足有三百步远的匈奴军大旗斜斜倒下。有匈奴人反应得快,提大刀迎上他,只想把他的首级斩下来,好让旁人得知冒犯大匈奴威严的结果。但见他侧身让过当面砍来的大刀,两马交错间只把弓往匈奴骑兵的头上一套,那弓弦非但割断对方咽喉,竟擦着骨缝把那匈奴人的头颅勒飞七八十步远,血溅三尺。

此凶悍之举使得喧嚣的战场,也不由得为之一肃。战场之上,数万对目光齐齐瞧着那战场中央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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