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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样的远古上神甚至是对当地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先人前辈,还是第一次见到供奉一座山的没错,谢宴和简素虞隐匿气息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口的柱子旁,远远望去,就仿佛一个灰黑色的土堆。

在葳蕤燃烧着的香火案之下,四个抬轿子的轿夫将喜轿的人连同轿子停在寺庙中央后,而后伏在地上念念有词,正在虔诚地祈祷着什么。

四周静悄悄的,好像没什么异常,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对了,越接近山神庙,谢宴越是能察觉到周身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但是他吸了吸鼻子想好好分析一般之时,那股奇异的香气又消失了,甚至变了味,怎么闻都像是“……怎么好像有股血腥气?”

惊诧之际,一道强横的劲风在空中一划而过,带起了简素虞额前的几缕雪白碎发,与此同时,正在庙里虔诚叩拜的众人忽然齐齐发出一声惨叫,无力的躯体随着被剑风削断的烛火一般,重重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钝响。

霎时间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谢宴猛地咳嗽几声,忍不住捂着下腹干呕起来。或许说出去大家都不会相信,曾被敬称为戏火尊者,焚杀敌人毫不心慈手软的谢宴,最怕的就是鲜血浓郁的腥气。

“什么人?!”简素虞皱着眉低喝一声,略带着担忧的视线落在身边脸色青白的人身上。佩剑宵练察觉到了危险,自眉间化形,在他周身挥舞,散排着耀眼的寒冰之气。

使劲按了按翻腾的胃部,谢宴擦了擦嘴角,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直起腰来。周身奇异香气更加馥郁,谢宴双眉一蹙,下意识地将手伸到后背这是他练剑多年、习惯性的拔剑动作。

毫无疑问,他身后没有白虹想必白虹现在正以一个战利品的身份,在某个地方明珠般蒙尘,被岁月遮盖住它原本的光辉。白虹是谢宴入玄音之前便认主的佩剑,对于他有特殊的意义。据谢国师所说,谢宴出生的那日光风霁月,漫天火红祥云,更有白虹贯日的异象。当屋子里传出第一声婴儿啼哭声之时,贯日的白光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了国师府的大门口,化为一柄灵力逼人的雪白灵剑被长大之后得知了这一段渊源的谢宴取名为:白虹。

“季逢殃托我转交给你的。”见他失神之际,简素虞垂下眼,从乾坤袋里提出一把剑。

正沉寂在回忆里的谢宴愣愣地回过神,只觉怀里被丢进了一柄温热的剑,再粗粗地一瞥,忍不住讶然这修长古朴的剑身,散发着白桦般典雅的银白光芒以及若有若无的温热触感,不是他的白虹还能是什么?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刚刚的杀气只是一瞬间的错觉,谢宴轻声唤了一声柳时新,久久无人作答。按耐住心里的不详预感,谢宴一剑划开了轿子前大红的帘布。谁知里头早已空空如也,只有座上摊着些许漆黑色的粉末那是鬼魂的血。看样子,柳时新的鬼魂似乎被新人喜服外露的喜气所灼伤以至于难以现出形体。

简素虞蹲下身,探了探地上众人的脖颈,冷声道:“速度极快,一招致命。”

“不可小觑”话音刚落,谢宴只觉鼻尖又萦绕着那股奇异的香气,一回首,正对上一对带着欣喜的无辜眼眸。

来人头戴一顶斑斓野花与纤细松枝交织而成的花环,苍白着一张俊俏小脸,拥有一双不谙世事的星眸,身着一件用凤凰花汁染红的赤红长袍,不知用了什么异法,上头还静静绽放着几朵暗红如血的梅花。

“你们是在夸我吗?”陌生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一道劲风直袭谢宴脖颈,裹挟着山河崩裂的雷霆之势。

谢宴忙提起剑,格挡了下来,反手一剑刺向对方面门。与此同时宵练闻声而动,直击来人身上几处大穴,所经之处,寒气凛冽。

山鬼微微后仰,灵巧地躲过正面的剑招,又侧过身躲开了简素虞刺向他右手腕的攻击,赤红人影如同风中轻盈的蝴蝶一般飞旋半圈,后退两步,用剑撑着慵懒的身体,微眯着眼对着谢宴露出粲然笑意:“弯弯眼,我还是喜欢你笑起来的模样。”

“喜欢我就要杀我吗?”谢宴紧握白虹,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这年头,人长太帅也是罪啊。

拂去沾染在衣衫上的冰粒子,山鬼对简素虞仿佛淬了万年寒冰的杀人目光视而不见,抱怨道:“白毛,你都中毒了还这么厉害?”

……中毒?谢宴哑然,下意识地回头瞥了面色如常的某人一眼。正在此时忽然一道鹤唳风声划破耳膜,才重见天日的白虹闻声护主,就着主人的手自发挥舞起来,更释放出剑内蕴含着的为数不多的日月灵力,硬是将山鬼猝不及防的一击挡得偏离了心脏半寸。

“谢宴!”简素虞一步跨向前,指尖未动,在他们面前腾起一层厚厚的冰墙,与此同时,宵练一生二,二生四,化为二十四道冰寒剑影冲着山鬼袭去,发出凄厉的破空之声。

“你们想打我?但是这可是在山神庙里呀。”山鬼只是随意地挥了挥衣袖,所有的攻击在距离他两寸之时都仿佛到了什么阻碍一般,劲道锐减。就连宵练所化二十四道剑影都合而为一,直直地顿在半空中,对峙片刻后灰溜溜地飞回了主人身边。

正在两人诧异之时,谢宴只觉一阵滔天杀意划破面前的冰墙,扑面而来。他能看到崆峒剑刺过来的方位,能感受到力道,他想挪动身体躲开,但是身体却跟不上脑子的速度。

电光火石间,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挡在了谢宴身前。一身喜服的柳时新捂着胸口被洞穿的大洞,也不管漆黑的粉末从身体里不停涌出来,拧眉恨恨道:“玛德……老子脚又崴了!”

简素虞见势一剑挑飞了山鬼的利剑,扭头去检查他的伤势:“你怎么样?”

被万年寒冰的简素虞关心了一次,柳时新有些受宠若惊。他本想回一句死不了,但转念一想自己早就死了,于是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什么,让蒲新酒点时间和力修补一下就行。”

“我的剑上竟然沾染了鬼魂的血,脏死了!”山鬼万分嫌弃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佩剑,扶住自己头顶的花冠,吹了下上面的漆黑粉末,“我要快去把剑洗了不陪你们玩了!”

望着那远去的赤红背影,谢宴本想追上去,但见柳时新伤得不轻,只得按耐住内心的狂躁:“他就是紫霄山的山神?”

“怎么可能?”柳时新嗤笑一声,不甚牵动伤口,疼得咳嗽了一下,“你们肉眼看不到,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身上有着浓烈的血色杀伐之气。他应该不是紫霄山百姓口中时时传颂的山神,倒像是相伴而生的山鬼。”

柳时新的伤势不容耽搁,谢宴将他进乾坤袋里,两人火速赶回了落脚的客栈。谁知谢宴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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