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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

突然失去了辩解能力,谢宴都忘了反驳,一脸懵逼地被拽走了。

悦来客栈的掌柜去镇子口凑热闹了,留下店小二一人在店里核对账簿。

“四间上房。”一个冷冽的声音如是说。

店小二接过柜台上的银子抬起头,眼前白衣翩翩而过,只望见一个模糊的侧脸,忍不住心下惊叹,那位公子长得真是……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婚约在身了?”坐在桌子边的谢宴扯着不知道从哪摘下的槐花,好半天回过神,扭头去看还没笑够的蒲新酒。

蒲新酒喊了几个小菜和一盘花生米,正在与岚隐大快朵颐,闻声眼睛眯了眯,一脸高深莫测:“你忘了?”

我天,竟然还真有?!谢宴惊呆了:“和谁的婚约啊?”

“还能有谁?”蒲新酒挑了挑眉,笑着往嘴里丢了个花生米,“除了他,还能是谁?不过我没想到你师兄还记得……”

“那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谢宴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很烦,谈感情多伤修为。”

“没印象?当初在酆都城里,你偏要学着弹什么琴,弹得不少新鬼们难以忍受跑去投胎了,我和我千千万万的小鬼们更是都快给你跪下了!你竟然能忘了?”

“我……”谢宴想起来了。

谢宴不通音律是整个魔界和酆都的人鬼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会一首曲子的。那是他叛出门派,去酆都跟蒲新酒狼狈为奸之时,偷偷学的。

当年简素虞来酆都找他的时候,一身玄衣的谢宴高坐在城门大开的酆都城楼之上,学着古人来了一次琴音退敌。漫天翻滚的音浪在整个酆都城四周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结界,只不过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玄音秘术对于自家人毫无用处的。

因此简素虞畅通无阻地进了酆都,毫发无损地站在了谢宴面前,依旧风姿绰约。

轻抚过琴弦,谢宴唇边勾起一丝涟漪,赤红的眼里却没有笑意:“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方才我弹的可是《凤求凰》,你闻声赶来可是要嫁给我?”

“随你。”冷若冰霜的人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垂落的发丝被周身激荡的音浪吹得胡乱翩飞。

从回忆里缓过神的谢宴烦躁地揉揉眉心,猛地一锤桌子,霎时四周碎花飞舞,把旁边的一大一小都吓了一跳:“我哪知道他记得”

第51章谁当诱饵

大红的凤凰霞袍,衣边缀着金丝波浪条纹,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肩头延伸到腰际,配上一根绛红色的软烟罗细腰带,显得整件喜服华贵而不失清雅。

端详了片刻,谢宴摸着下巴称赞道:“好绣工!”

“所以你要嫁过去吗?”岚隐刚开口,就觉得客栈里的空气低了一些,忙乖乖地闭上嘴。

将喜服送来的老镇长带着几分讨好地盯着谢宴,劝哄道:“夫公子啊,能侍奉山神大人可是天赐的福气啊。”

蒲新酒伸出手摩挲了下嫁衣的纱质衣袖,赞同地颔首:“你要是穿上的话,那叫一个国色天香。”

“衣服放这你走吧。”谢宴望向老镇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明天过来接人。”

原先还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一听眼前的公子二话没说答应了,老镇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那公子,我们明日吉时见。”

人一走,岚隐就瞪圆了眼睛,愕然道:“你?穿嫁衣?不是认真的吧?”

忍不住瞟了一眼不懂事的孩子,继而谢宴讨好地望向蒲新酒:“蒲哥……”

心下一凛,蒲新酒忙跳远了几步,犹记得上回谢宴这样称呼他的时候还是在酆都,要求蒲新酒给他去找一张瑶琴,结果自然惨不忍睹。蒲新酒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做、做什么?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顾不上心情不佳正在释放冷气的简素虞,一闪身转到简素虞身后,闭着眼推了下面前的人:“有什么事情找神通广大的止水剑圣!”

看堂堂鬼王吓成这个样子,谢宴翻了个白眼:“找他做什么?找他穿嫁衣?”

开什么玩笑,他只不过是想找蒲新酒借个小鬼而已,又不是又不是让他再去找什么琴,看蒲新酒那德行,好歹他弹的《凤求凰》还是能入耳的好吗……

“我穿。”简素虞淡淡的目光在桌子上致的嫁衣扫过,随即停留在谢宴脸上,重复道,“我穿比较稳妥。”

“师尊?!”岚隐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家师尊是吃错药了吗?

诶?他不是这个意思啊!眼见简素虞认真地要去走桌上的那件嫁衣,谢宴赶快一把夺过,丢在蒲新酒脸上,声音闷闷的:“穿什么穿?!我只是想让新酒召个小鬼代嫁,然后引出背后的山神而已。”

要是简素虞一身红装那样去成亲,不管是不是演戏,谢宴都感觉自己会忍不住想杀人。一想到有人会见到他那般模样,真的想

“喂!”认识多年,蒲新酒眼见他颈间火纹颜色越加艳丽,伸手拍了谢宴一下,“冷静冷静,我试试便是。不过太过耀眼的大红嫁衣驱病辟邪,恐怕会灼伤我手下的小鬼,所以你得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说着将嫁衣丢回了简素虞怀里,耸了耸肩,“不过我也不保证能成功,如果到时候不行的话,你们自己看着办”

回到房里傻傻愣了两个时辰,他脑海里总是不经意地浮起一张魂牵梦萦多年的脸。谢宴心里烦躁,连喝了好几壶茶,同时颈间的火纹忽闪忽现昭示了主人起伏不定的内心。被那嫁衣一刺激,谢宴算是全部想起来了。那年简素虞只身来酆都,结果被心性尽失的谢宴强抢着套了一身红衣,还拉去拜了堂。若不是之后惊讶万分的蒲新酒赶来一耳光甩醒了他,谢宴都不知道沦入魔道、失去理智的自己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要是蒲新酒那边没办法的话,打不了自己来穿便是。总之,那衣服得拿回来。谢宴下定决心,握紧拳,敲了下简素虞的房门:“……师兄?”

半响,没人作答。

难不成是出去了?也好,要不直接拿回来就是了,谢宴想着就推开了门。

一抬眼就发现竟然有人!

“砰”谢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关上了门,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样……

面前的人背着他,明显身穿着方才那件大红色喜服。散发着浅蓝色剑光的宵练在他四周晃来晃去,仿佛在着急一般。简素虞闻声不由转过身来,抿着水润薄唇,一头胜雪的白发,面色绯红得恰似三月的桃花,平时一向淡漠双眼里泛着幽幽波光,阵阵涟漪明显是急得不行。想必是简素虞心里认定了自己要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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