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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或或”

“不愧是我的徒弟。”苍深起身大喝一声好,他拽着旁边的鸢折纸,朗声笑道,“总算这小子没给我丢脸。看到没有?那是我徒弟!我徒弟打败了天都云海的首徒!”

飞云道人:“……”

柳孤灯踉跄两步,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也露出了笑容:“恭喜恭喜。能对上简素虞了,开心不?”

“你赶紧下去看我表演吧。”谢宴起剑,轻推着他下台,捋了一把杂乱的头发。

言语间,全场的人只觉得寒冷之意扑面而来,忍不住搓了搓手。

谢宴抬起眼,迎着一阵冰雪剑意,细细地注视着姣好的面容。

简素虞皱了下眉,单手起势,背负的宵练立时出鞘,在阳光下只能看到剑身发光,却看不到剑身本体。

谢宴回白虹,欺身向前两步,直直盯着简素虞琉璃般澄澈的眸子,温声喊了句:“师兄。”

下意识后退半步,简素虞垂下头颅,望了一眼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宵练,默然不语,等着他的后话。

“他在做什么?”蒲新酒用手肘碰了碰岚月时,“求简素虞让他几招?”

岚月时瞥了台上一眼:“除了调戏,还能做什么?”

“一言不合就搞事情,估计又要被暴打。”月黄昏换了只手撑伞,痛心疾首道,“心疼我辛苦炼制的伤药。”

“啧啧啧,他不是一直这样仗着自己属火有恃无恐,所以老去招惹简素虞的吗?”柳孤灯讨好地蹿到月黄昏身边,“别给他留伤药了!多炼制点聚灵丹呗!若是需要什么材料,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赢了孤灯,终于能跟你并肩了,而现在要与你一决胜负。”谢宴停顿片刻,带着期望的眼神望着他,“若是我赢了,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简素虞望着他道,只觉得自己永远也猜不透眼前嘻嘻哈哈着的少年的想法。

只觉得下一瞬间,耳畔多了道温热的呼吸,几个字入耳,烫得他半边脸颊都发热。谢宴拉开距离,笑吟吟地补充道:“师兄信不信一见钟情?”

“闭嘴!”简素虞面带恼怒,宵练上灵力暴涨,结出一层又一层薄冰。

谢宴匆匆后退,提起剑抵挡住带着凛冽杀意的剑招,边打还边不怕死地问:“师兄这是答应了?”

自问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简素虞眸光一寒,吐出两个字:“做梦。”

闻言,谢宴呼吸一窒,立刻撤去了防势,没好气道:“那我不打了,我哪舍得对你出手?”

“他们俩在打什么呢?”鸢折纸下意识地想拉旁边的人问一下,手下一空,只发现自己那剑痴小师叔已经离开多时,不知所踪了。

“谢宴,你给我拿起剑。”简素虞呵道。

“我不!”谢宴心烦意乱地挥着剑,“我认输行吗?”说完直接赌气地回白虹,转身就走。

“这家伙把比试当儿戏呢?”柳孤灯恨不得提起刀上台揍谢宴一顿,让他脑子里的水倒出来。

然而简素虞的攻势还未止住,眼见面前的人转过身,竟然将后背空门直接暴露在他剑招之下。

“噗”一声锐器刺入血肉的钝响在寂静无声的擂台上显得格外清晰。

“你……”握剑的手不禁抖了两下,简素虞脸色苍白。

“谢宴!”月黄昏最先反应过来,奔上台去,给面上毫无血色的谢宴喂了几颗化解体内冰寒灵力的丹药。他转过来头,吼了踌躇向前的简素虞一句:“你别过来!”

蒲新酒脸色都变了,嘀咕了一句:“虽然是自作孽,但是简素虞这招也太狠了。”

“我就说我不同意你来比试,你还不信是吧?非要来非要来!”岚月时又急又气地拍了谢宴一下,拍得后者咳个不停。

谢宴自己捂着挂的脖子上,压住体内乱窜的冰寒剑气,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又不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脖子上的血蹭到了颈间的紫檀火纹,映得他眼眸都隐隐泛起血色。月黄昏离得近,一眼就看出他的异常,心下一惊,怔忪片刻便用身形挡住了外人探视的目光。

鸢折纸在弟子搀扶着,也缓缓走上了台上。她注意到了简素虞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手正滴落点点血迹,想必是回灵力的时候遭到了反噬。

目送着一行人将谢宴送走,鸢折纸只得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姐。”简素虞垂着头,表情看不分明,“什么叫……一见钟情?”

鸢折纸抬起头,见这个向来冷面无情的师弟似是有些手足无措,温声宽慰道:“谢宴就是那个欢脱性子,他说的话你别在意,就当玩笑听过就好。”

“玩笑吗?”简素虞轻轻呢喃一句,“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啊……”

第19章离我太近了

轰轰烈烈的宗派大比最终还是落下帷幕了,今年依旧是玄音派的简素虞拔得头筹,抛开神秘的万年老二神秘不可言的镜月谷来说,谢宴拿到了第三名,而天都云海的柳孤灯,在败给了谢宴之后打败了同门师弟柳时新夺得第四名。

然而谢宴作为一个伤患,被月黄昏坚决无视了他所有的抗议,硬是留在药庐休养生息好几天,甚至连柳孤灯和柳时新表兄弟的对决都没能赶上。

“我面前有一把折断的剑,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一个看不清的未来,一场回不去的梦。”

“说人话?”

“伞坏了,鞋磨脚,雪大,不想起床。”

“正好正好,你消停会。年关将至,月时回邺城了,你要少了根头发我可承担不起。”怕他无聊,月黄昏特地从藏书楼抱了一堆草药图谱给他翻。

熏炉生暖香,室内雾朦胧。桌上的图谱谢宴翻开第一页,依稀见到“雪里开”“昆仑”几个词,描述得神神鬼鬼的,便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动力了,只是把玩着月黄昏的墨伞,百无聊赖地一开一合一开一合:“我又不是病秧子,再说难得今年灵山上飘雪啊,想必江南还是那边暖意融融的吧,你今年不回明心阁吗?”

灵山上下宁静。云天迷雾,窗外一片银装素裹,连道路都被雪掩埋得不甚清晰。月黄昏种植的灵草上都覆上了一层薄雪,平时在灵田间昂首阔步的灵禽们都缩在窗边瑟瑟发抖,一时天地间只剩簌簌落雪声。

月黄昏分拣灵草的手一顿,背对着谢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还不是为了你。”

“黄昏,我已经好了,真的。”谢宴凑到正在分拣药材的月黄昏面前,认真地转了两圈,“你看,四肢健全能蹦能跳。”

“呵呵。”月黄昏冷笑两声,“别逼我药晕你。”

其实在灵山上百无聊赖的不只是他们,今年参与宗派大比的多数人都留在了灵山上。弟子们停下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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