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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说的话,大家都深信不疑。思及此,简素虞忍不住有些怒意。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想杀人灭口吗?”谢宴狂笑着退到窗边,怕他一个生气把满是墨汁的砚台丢过来。

“谢宴!”简素虞用碎冰指着他,双眼都要冒火。

“在!”谢宴举起手,嘴里还是不忘调侃:“不就是几本书吗?毁了就毁了呗,反正你字写的这么好看,空闲之间,随手抄写几本也不在话下,你说是吧?”

长这么大,简素虞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胡说八道!”

“看看地上的水迹和冰渣子,我问你,书是不是你毁的?”谢宴继续扭曲是非,“你看你被我说中心事气急败坏的样子,这可不行,师兄你这样子就算到了师父面前”

歪头躲过了一只飞过来的砚台,谢宴扭头看了下雪白的墙壁被墨汁染得漆黑一片,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躲得快,然而面上故作惋惜道:“师兄你这样乱丢东西,下个不知道倒霉的又是哪本典籍了。”

“滚!”简素虞只觉得他发作得莫名其妙,忍无可忍地拔剑向他刺过来,“你到底发什么疯?”

“我吃醋不行吗?”谢宴咬牙切齿道。他一个箭步跳下窗台,空出一只手注入灵力,带飞了堆在案上的一叠书,“师兄,你看你又乱丢东西!”

一地乌黑墨汁,若是不慎沾上些,那这些书恐怕是废了。

无暇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简素虞整张脸都白了,忙停下攻势,回头去接住飘飞在空中的书册。许是从没遇到过这么慌乱的情况,动作倒显得有些笨拙。

谢宴抓了桌上的碎冰就横冲直撞地往外跑,却也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嘴角不由地翘起。

第18章认输行吗

“咦,我听月时说这两日,简素虞也天天往藏书楼跑,我还以为你会在藏书楼抄门规抄到乐不思蜀了呢。”一上台,柳孤灯暧昧地冲着上座的某个方向眨了眨眼。

谢宴:“……我要告诉黄昏,你的刀可以轻易地劈开丹阳木。”

“喂!把我的刀当柴刀?”柳孤灯宝贝地捂住自己的刀,不满地嚷嚷,“给我的断水一点尊严好吗?”月黄昏炼制的一手纯聚灵丹,随便一颗放在道门中都是抢手货,而这种有价无市的抢手货正是自小无灵根的他二弟柳鸣鸿修炼淬体紧缺的丹药。毫无疑问,能炼制聚灵丹的月黄昏就是柳孤灯的祖宗,得罪不起。

“要不我们商量一下呗,你直接认输,我就让黄昏多送你几瓶聚灵丹怎么样?”谢宴笑吟吟地建议。

“美得你,当我是时新呢。想跟简素虞对决?那就先打赢我。”柳孤灯道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放水,飞云师叔非把我给削了不可,拔剑吧。”

台下的柳时新面色一青,只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来来来。”谢宴起面上不羁的笑容。

只听见一声清脆龙吟之音,宝剑出鞘,红光一闪,映出谢宴战意弥漫的双眼,肃杀剑意如同白虹贯日般炫目,只叫柳孤灯浑身一凛。

“好剑!”蒲新酒忍不住赞叹一声,眼中也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不是说你个惨不忍睹的剑穗是幸运符吗?”台上的柳孤灯的视线在他的佩剑上停留下,问道,“只用个没带幸运符的白虹,不用你的清浊伞?”

“没必要。”谢宴眼睛一眯,向柳孤灯左侧空门攻去,“我的白虹对你的断水才公平。”

柳孤灯催动灵力,运起大刀,面前横扫一圈后,利落地换手挡住左边谢宴的一记横挑。

天都云海的刀法霸道,只见一阵又一阵刚猛刀气向谢宴招呼去,而谢宴见势头过猛,忙将刺出的剑回,反手格挡,凭借玄音派灵活的剑招一一化解。棋逢对手,双方许久未活动的身体都热腾起来,片刻间,已经过了二十多招。

柳孤灯见他由攻转守,立刻趁势追击,双手捏诀,立时身边显现出一阵风阵,混杂着紫色雷电,旋转着向谢宴攻去。

谢宴不闪不避迎上去,也不甘示弱从怀里抓出几只符纸所制的纸鹤,抛向半空,登时空中几只纸鹤自燃起来,结成了一个火阵,映得他整张脸熠熠生辉。

两阵相撞,漫天剑意刀气混着火焰雷电将台上两人到底身影包裹了起来。

上座的鸢折纸不得不抬起手,阻挡着巨大的灵力波动,一扭头只见身侧的人一脸寒意,紧抿着唇,不由问道:“……你很紧张?”

简素虞不答话,默默松开了紧握的双拳,盯着自己的手掌,片刻后望向台上摇了摇头。

“谢宴!”岚月时从月黄昏的伞里钻了出来,紧张地想上台一探究竟。

月黄昏忙拽住她,摇了摇头。

就像月黄昏说的那样,虽然师承浩渺剑仙,但是谢宴生性跳脱,不像简素虞那边心如止水,因而在剑术造诣上尚且无法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面对柳孤灯以攻为守的贴身刀势,防守灵力消耗极大,是十分吃亏的。

岚月时知道,若是想赢,发挥白虹的威力的同时还有个很重要的点:能自如地运用灵力,然而他后颈的封印……

“叮”

台上烟雾中忽然传出一声清亮的兵戈交接之声,裹挟着力拉崩倒之势的灵力在半空中荡开来。

“谢宴大意了。”月黄昏惋惜道,“倘若带上清浊,则能助他化解三分之一的攻势。”

蒲新酒幸灾乐祸道:“要知道宗派之中,大师兄可是和简素虞齐名的人。”

“输赢倒是无所谓。”岚月时气愤地跺了两下脚,“就凭他这性子,我就不赞同他参加这次宗派大比。”

有还未熄灭的火焰从烟雾中爬行出来,直接爬上了擂台一侧的柱子之上。两道身影仍在缠斗,雾气皑皑,连上座的尊长们都看不太分明。又几缕雷电从两人交战之处漏出,撞到了柱子上,硬生生将柱子压到了,惹得站在附近的弟子纷纷退避。

“素虞,你……”鸢折纸蓦然望着身边忍不住站起来的师弟,一脸惊讶。

“别管他,估计是修炼遇到瓶颈了。”苍深嘴里叼着根草,一点没长辈的架势,凉凉地解释,“好好的,跑去藏书楼抄《心戒》。”

闻言,简素虞身形一顿,只缓缓抬手,建起一层薄薄的冰凌屏障,为上座的长老们阻挡了对战时荡开的纯灵力,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台上。

“叮”又一声清脆刀剑碰撞之声响起。

不多时,轰的一声巨响,台上的两人被对方的灵力一撞,都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此时烟雾尽散,围观的弟子们终于看清了两人的身影。

双方的情形半斤八两,衣衫破碎,蓬头垢面。

“你打落我的刀也就算了,差点把我的头发也烧了!”柳孤灯不满道。

“说得好像你在电我的时候,有留情一样?”谢宴的剑还搭在他肩上。

台上的两个人对视片刻,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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