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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

从前也听说过猫有九命,因而不少猫妖修炼成仙渡劫靠得便是自己的九条命。只是他没想到,这猫竟然会把自己的珍贵的命分给别人。

“阿毛阿毛乖,吃吃米糕”小家伙一手轻轻摸了摸猫耳朵,一手将已经黑乎乎的米糕递到阿毛面前,奶声奶气地哄着。

阿毛吃着米糕,满足地喵喵叫,全然忘了之前被谢宴一道符打回了原形,痛得死去活来。

谢宴迈出一步,却感觉自己的袖子被紧紧抓住,一回头对上老板娘恳求的眼神。

“公子,要不放过这猫吧,好歹它救了我当家的,而且幺儿也喜欢它……”

“是啊公子,我们虽然不富裕,但是再多养一只猫还是养得起的。”

谢宴看了这些人一眼,叹了口气:“阿毛,那城中屡屡有人暴毙,你可知道些什么吗?”

第5章暮后逢殃

打量了下四周,这是个亭子,亭子四周杨柳依依,前面湖水随波荡漾,上方牌匾上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问水亭”。

从阿毛含含糊糊的话中知道,湖边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提起湖边,据说王员外的侄子曾向家里提出退亲,叫嚣着自己心上人,问起来竟说是湖边惊鸿一面的一位佳人,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不过闹了几天后消停了下来,大家也都没当回事。”临走前,客栈老板不经意告诉他了一个小传闻。

如此说来,还真是女鬼索命。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人在湖边上昏倒,然后长睡不醒,甚至最终死在睡梦中。

官府也有请了高人施法,又是祭天又是驱邪但是折腾个半天,又查不出个什么来。

也不知道是习俗还是什么节日,人们三三两两,举着花灯在岸边,聊天散步,一副安乐和谐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谢宴身穿一身绛色长衫,腰间别着一支通体雪白的笛子,一头乌黑的发丝,一双眼尾带笑的桃花眼,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样。他相貌出众,就算是抱胸百无聊赖地靠在湖边的树上,也获了不少暗送秋波的目光,然而他只当没看到。

奇了怪了,明明这些女子曾经扭头看过他,但是他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月亮完全出来的时候,突然见湖中心的桥附近一阵混乱的灵力波动。

谢宴眯起眼,冷笑一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饶是他脚程快,没有佩剑在身,无法御剑飞行,横穿整个湖,也用了不少时间,等他到的时候,断桥附近早已不见人影。

福至心灵,他眯起眼,悠闲地坐在断桥低矮的栏杆上。

等了一会,察觉到身后一阵妖气靠近,他勾起唇,也不回头,也不防备。

能伤到他的妖魔鬼怪还真没几个。

一只冰凉的手拍在了他肩上。

谢宴转过头,一看,双眼蓦然睁大,惊得差点掉下水,幸好及时地稳住了自己。

他看见岚月时站在他身后,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容,声音,语气,都如出一辙。

见他毫无反应,岚月时扬起自己艳丽的脸,径自坐在了他旁边,在他面前摆了摆手:“傻了?”说罢。

谢宴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垂下头,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碎冰:“你是谁?”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双手正微微颤抖着。

视线在碎冰上停了一下,“岚月时”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会,不服气地看他两眼:“你是这么多人来,第一个不会被我迷惑的。”

“我就当作是夸奖吧。”谢宴苦笑了一下。

身边的小妖变了好几个形之后,终于变回了自己的样子,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外披一身石榴红底云锦纹样纱衣,微风吹过,轻纱飞舞,顺滑的长发被简单地用一根丝带束着,正捧着脸好奇地看着他,不经意间顾盼生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先说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谢宴不动声色地拍了一下她的头,顿觉一股强大的怨念直冲头顶。

然而女鬼仿佛也受了惊吓一般,后退两步惊恐地望着他:“你会杀我吗?哪怕我根本没动手,”女鬼脸上的表情凶狠了一下,“是他们活该!”

扬了扬眉毛,谢宴没有说话。

女鬼继续道:“我只是变成了他们心底里的人,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自己不愿醒来,以至于被人抽离了魂魄,丢了性命。像上次那个王姓书生,家有病弱糟糠之妻,辛勤赚钱让他上京赶考,结果他高中后抛弃糟糠之妻娶了大户人家的女儿,使得那个可怜的女人郁郁而终;那天他过来看到了我变成了那个女人的样子,就吓得魂不附体。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抽离生魂?谢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逆天改命之举,这是疯了吗?“小丫头,佛家常说,因果报应,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女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也相信寺庙里大和尚们的那套说辞吗?”然后睁着一双水灵的眼睛,奇怪地望着他,“你和我不是同类吗?只要不死,哪来的因果轮回?”

“我……”谢宴突然觉得自己没法辩驳。

其实我比你高级多了,谢宴腹诽道。

像他,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却都再世为人了。

“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假的?”女鬼苦恼地捂着头,“我觉得我哪里都没出错啊。”

“不在你”谢宴咬了咬唇,无奈道,“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心魔了吧。”

岚月时确实曾是他的心魔,因为愧对她,而愧疚这种感情会藏心里一辈子,如影随形,不经意就能想起,曾经有很对不起一个人,而且再也不能弥补。然而这种愧疚随着那个人的离去也就烟消云散了,就算愧疚,有什么用呢?

其他的,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岚月时我表妹,她早就死了。”

“她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她死在我手上,我亲手杀了她。”

其实说出来也没这么困难。

只是想起来,手上那腥甜温热鲜血的黏糊触感,似乎怎么洗也洗不掉。

谢宴下意识地摩挲着双手,他的眼眸里的暗红色又深了一分。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声巨响,仿佛镜子碎裂的声音。

模模糊糊,甚至能从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看出来人高挑挺秀的轮廓。

“又是他!阴魂不散!”女鬼咬牙切齿暗骂了一句。

谢宴好奇地看了下恼羞成怒的小女鬼,调侃道:“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不了不了,我可惹不起,毕竟心脏脆弱,可受不了他的一剑。”女鬼嘲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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