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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拼命摇头,像是害怕到了极点:“我不是什么殿下!许大人救我!”

事情转折得叫人王侍郎瞠目结舌:“你你你……你疯了吗?你就是殿下!不然……笑轩大人!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有许多事情,王侍郎并不够了解,他只当笑轩是不愿轻易弃了好友,却不知道现在他们的逼迫,都像利刃,狠狠在他心上割着。

此时任其他人说什么,笑轩都听不见,这个世界在他眼中成了哑剧,每个人带着可笑的面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现在他只想缩在这个角落,等着他想看见的那个人回来,等待他,一直等到死掉为止。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需要想好后路,可身躯的每个角落都在阻拦他的理智向前走。

就这样好了,他不需要后路,只要他回来,那就是唯一的后路。

……

没等笑轩答话,明安哭得声泪俱下,控诉王侍郎的罪行:“我、我只是个梨园的学徒……那个人他说我演得好,买了我说叫我唱戏给他看……谁、谁知他竟是个叛徒!我不是什么殿下啊!大人,我不想、我不敢混淆龙脉啊!”

殿内倒吸声一片,王侍郎没想到这个人进宫一段日子居然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公堂反水害他!

王侍郎怒目指着他,食指都在颤抖:“你!杂种!你姥姥舅舅都不要了吗!”

“许大人救命!”明安听了这话更像个受惊了的小动物,死死抱着许洋。

许洋听了那话,冷冷道:“王大人真是胆子大了,不仅妄图混淆龙脉,还敢当着老夫的面威胁人?”

他是这儿资历最高的人,呵斥声一出,大多数人也都斥责起王侍郎。

闹剧一幕幕上演,长公主的尸体被草草和陛下的放在一起,生死未卜的毕空无人问津,只剩下喧闹的朝廷和争不出结局的问题。

王侍郎在指责声中岿然不动,沉默了好一会儿,无神的眼里又迸射出光芒,大声道:“等待!许大人,臣有证据!”

“虽然不知道明安殿下心里在想什么,或者受了什么人的指示……”他一边说一边走向明安,毫不留情地扯下他腰际的玉佩,“这就是证据!许大人,这玉佩你定认得出来!”

许洋端详片刻,神情古怪。

明安瑟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王侍郎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背对众人,瞪了他一眼,两张脸的模样很滑稽。

“怎样?”王侍郎笑道,“王某没记错的话,这块玉佩是先帝为四个子嗣寻的,每块玉佩上两个字。”

“是的,”许洋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他挥了挥手,召来一个武将道,“把王付抓起来!”

王付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神情又白到青,由青转红,煞是。

“许大人,王某数来尊敬你,不只是哪里得罪了您?您空口无皮,平白无故如此对我,您是巴不得大平江山后气无人,自己坐上去吗!”王付气得气度全无,话都说不清楚了。

“哼,”许洋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四块玉佩是不同的,虽有微妙差异,但老夫当年亲自监制了这四块玉佩,岂会看不出这一块玉佩是奕王的,而并非秦王的。奕王玉佩挂的黄绳少秦王一缕,公主少奕王一缕,乐王少公主一缕,这些差别,老夫还不至于分不清。”

“这块玉佩是他们从别人那里抢来给我的。”明安睁眼说瞎话。整个大殿里只有他一人知道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这话一出,杀死长公主和让奕王下落不明的真凶就已经浮出了水面。

许治气急,跺脚:“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许洋拦住要打人的弟弟,看向明安,眼神似乎在说:还有什么料快点都倒出来。

笑轩怔怔地看着明安,眉头跳了跳,明安紧张地望着他,两个人心里想的东西全然不同。

“许大人,他们在宫里还有个同伙,”趁着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的时候,明安忙不迭道,“就是那个最有权力的太监!”

他三言两语就以被害人的身份把那些人的身份暴露了出来,因为真话里掺着假话,可信度听着很高。

笑轩看着明安熟悉又陌生的样子,心想他果真是长进了,要是以前,他哪敢做这些事情……这些都是谁教他的?王闽?毕空?还有那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听就知道他在说吴忠谦,吴忠谦现在……正是被笑轩软禁了起来,这好似也印证了笑轩说的话的可信度。

“笑轩大人,让你的人把吴公公带来当堂对质吧,”许治见他魂不守舍的,还当他是累着了,温和道,“一晚上都辛苦你了,要是累着了就去歇会儿吧。”

笑轩回过神来,揉了揉太阳穴,强装镇定道:“我没事。吴忠谦就在后殿,随你们处置。”

“好。”许治也没有勉强,两个武官自告奋勇去押那玩意过来。

笑轩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明白了那时候毕空没杀吴忠谦的原因。

如果连这一步都算到了的话,那取药的波折难道他没想到么?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样悄无声息消失在黑夜里……

这样子想着,他像是又多抓住了一点儿希望。

第75章第七十五章

夜漫长地叫绝望的人在黑暗里越陷越深,所有变故都是从风吹草动开始的,隐藏在暴风雨之下的变动就像一条巨蟒,扑向众人时猝不及防。

那些最初被笑轩察觉出不对劲的禁军果然是假的,真的禁军还在西城门外营口驻扎,他们被截断了消息,还在呼呼大睡。

王付和吴忠谦被捆在一起,现在等待奕王的人不止笑轩一个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这最后的稻草。

群臣寂静,有的低声哭泣,有的昏昏欲睡,不同的心境交杂在一起,构成人生百态。

明安一路心力交瘁,做了那些事后已经是疲倦极了,胆怯地依靠着笑轩,靠着他睡了起来。只有笑轩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些雨,雨从狂风骤雨转变成淅淅沥沥,还是没等到他的人回来。比起思考他死了后,他该怎么活,他更愿意思考,他死了后,他该怎么死。

也许,他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见证那个人的一生。

见证完了,他的使命也结束了。

昙花一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这个词。

假的禁军出现骚动是在同一时刻,几乎是黎明方至的时候,那些人手中的刀剑猝然反了个方向,对准了殿内。

伴随着王付嘴角一抹阴冷的笑,数不尽的假禁军从皇宫各处赶了过来,统统围住了最重要的两座宫殿。

一个士兵跑过来解开了王付的绳索。

王付趾高气昂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挑衅地笑了笑:“还在等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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