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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屁股痛的话,我也尽力去给你找何伯搞到药啊。”

笑轩太阳穴狠狠一跳,没好气道:“滚吧你,别给我添堵。”

李夭拍了拍他的肩,挤眉弄眼地笑了一会儿,笑轩揉着太阳穴他今日头疼的时候太多了。李夭径直走到门边,拉开门,温暖的暮光倾泻一地,映在他身上显得那么柔和,李夭背对着他,忽然开了口,语气不同方才的戏谑,多了几分严肃和戾气。

“我开玩笑的,他要真敢对你怎么样,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说罢,门砰的一下合上,把光隔绝在外,人影也消失在了门外。笑轩托着下巴,细细品味这孩子说出来很有良心的话,越品味越不对劲。

“这话怎么听都像弟弟对出嫁的阿姊说的话……”

李夭扬言不会让其好过的人此刻也确实不怎么好过,先是被笑轩搅乱了心底的一滩春水,又是被找他找得快疯掉了的无朝训了一顿,最后又是一堆平安信堆积着,逼得他饭也没吃就窝在了自己禅房里埋头写起了给陛下和皇叔们的平安信给陛下的信是宫中来的人叫写的,给叔叔的信是他自己私下私心需要写的,给他的信就等同于给了父王。

毕空写得手腕发酸,元无等人也不好受,听说毕空完发无损地回来时,吓得魂都没了,屁滚尿流地跑到毕空禅房,慌慌张张的样子刚好被无朝抓了个正着。毕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好像看到一团空气似的,又淡漠地低下头写信了。

无朝能当上住持,自然不会是昏庸老人,他岂会不知道元无等人为何这般慌张,但因为这些人办的是长公主的事,他也不好大张旗鼓地惩罚,只能借题发挥一下,面无表情地责怪他们冒事扰乱佛祖清静,责他们在毕空禅房门边跪一夜,直到破晓方可站起。

元无眼睛倏地通红,领着一众小弟跪在门边,十分不甘的样子像吸不到血的魔鬼。

对这些事毕空充耳未闻,全当不知,直到无朝径直走远后,他才轻轻搁下狼毫笔,默默走到了门边。

元无见他人走过来,还以为是这人要惺惺作态扶他起来,心中大喜,眼中略带希冀地看向他,然后下一秒梦想破灭毕空面无表情地放着他们的面把门给轻轻关上了。

他的动作就好像门边没有跪着一群因他受罚的人一样,元无咬牙切齿低下头,眼睛恨得要滴血。

“我迟早拾你。”一直以来的纠纷让元无恨透了这个生来高贵却坠入平凡之地的王爷,自尊心让他的仇恨加倍,炸了他脑里唯一的理智。

元无痛恨他明明已经坠在地上爬不起来,却还要端着在天上的清高的架子。在看到他第一眼,他就被他身上环绕不去的自矜气得牙痒痒。

同样的命运,凭什么就他总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鬼样子。

元无低下头,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低声喃喃,好在声音比蚊子响还细,没有被有心人听了去。

夜色渐凉,好不容易有个月朗星稀的天气,整个大开寺却因为和皇族突然多起来的交流,变得谨小慎微缚手缚脚,那些个四五岁的小沙弥都不敢放肆跑出来玩了。

毕空明了这些变化全因他前几日的失踪,宫里的九五至尊对他还没有放任到自生自灭的地步,大概对他这次的失踪很是不爽快,官差一批一批的来,平白给寺里添了拘谨。

下午被逼着写的平安信终于交到了宫里过来的女侍手中,女侍见了他又是嘘寒问暖地问了一堆,那鸡毛蒜皮小事都要顾及到的态度浑然不似对待一个落魄了的贵族,而是在对待如今风头正盛的某皇子皇孙一般。毕空多年不受这般待遇,倒也宠辱不惊,没有露怯丢了场子。

末了,年近中年的女侍欣慰笑了,温润的模样让毕空一晃神想到了多年未见的娘亲。

“小殿下如此出息,奴婢为陛下开心,”她轻叹一声,目光留恋一会儿,才道,“那奴婢先行告退,小殿下安心照顾好自个儿。”

她语气诚恳,感情真切,以至于一直在无师自通地说官话的毕空微微一愣,片刻后客气道:“好,请慢走。”

会对下人用“请”这个字,让那个女人面色动容,眼里似乎有什么在流转,却终究什么都没说,缄默着领着一众太监走了。

门口元无跪的昏昏欲睡摇摇欲坠,毕空睨了他们一眼,再看向守着他们的大武僧,武僧个个神十足地盯着他。毕空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双手放在在木门上,一声不响的关上了。

守一些罚跪的和尚需要三四个武僧?这恐怕是监视他吧。

昔日将他养大的住持,如今也不相信他了。

明白了这茬,他不怒反笑,而那略带戾气的笑意没保持多久,就在转身抬眸之际,骤然僵住。

有一人蹲在他椅子上,噙着笑随意翻看着他桌上的字帖,那随意不羁的样子和毕空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毕空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他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屋内的油灯较之方才又添了一盏,明晃晃得刺人眼,随即那人抬眸望着他,灿烂一笑,好像他突然孤身前来,只是为了帮他隔绝掉屋外的黑暗夜晚。

而这一幕,和十年前道别那日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第一个大高潮了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梓灵殿内油灯亮了一晚上,鹤发老人拄着拐杖带着仆从,在正殿里看着自己学生整理的一摞画像,脸上表情越发深沉。

伺候他的仆人从没看见过他这般严肃的模样,唯唯诺诺道:“史大人,都这么晚了,您该歇息了。”

史泱摇摇头,眼底满是担忧:“我让你出宫找少爷,他说什么?”

仆从道:“少爷说没在公主府上见到笑轩大人,但是今天长公主府的家兵莫名其妙地集结了三次,好像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那张旭川呢?跟公主有什么勾搭?”

“少爷说,张旭川近些日子同公主党的人走的很近,好像是已经投靠了公主。”

“我就知道,那老狐狸终于沉不住气了,”史泱长叹一声,意难平地用拐杖敲着地面,发出难听的噪音,“你,你现在想办法出宫,和叙儿说‘如果今晚长公主府有什么动静,一定要他前去守着这个人。’”

仆从接过史泱递来的画像,只见画像上的公子眉清目秀,正是他常常见到的笑轩大人,他还没懂笑轩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又听见史泱道。

“虽然不知道公主在打什么算盘,但笑轩他……他区区一个宫廷画师,哪里担得起公主三集家兵的重视,”史泱吹了吹胡须,眯着眼,“难道他招惹上了什么不敢招惹的人?你再给少爷传句话‘如果笑轩身边带着什么人,就一起把那人捎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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